匕首不斷的顫抖着,散發出炙熱的溫度,瑪麗·肖哀嚎着求饒:“我懺悔,懺悔一切的罪業,求神饒恕我,從此以後我將是最溫順的羔羊……”
肖止雙手用力往下摁直到刀刃全都沒入,他冷冷的說道:“不好意思,現在是週末,神沒有上班,他聽不見你的哀嚎,所以很抱歉。”
瑪麗·肖痛苦不已:“肖止,我是你師父呀,只要你願意我將給你製作完美人偶的技術!”
肖止面無表情,完美人偶需要將自己的意識複製出來,先不說他沒有這個能力去複製,就算有的話也不敢去嘗試,因爲完美人偶雖然擁有共同的意識,但卻不會對創造者忠誠。還躺在後花園裡的埃拉軀殼,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這最後的時刻裡,瑪麗·肖已經意識到自己無力迴天,她靜靜的躺着,殘破的亡靈身軀慢慢縮小成爲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女模樣。不得不說,這個年紀的瑪麗·肖真的很漂亮,她灰色的瞳孔映出肖止的面龐,淡淡的笑着:“我們……都是被命運所遺棄的人呀。”
還沒等肖止聽明白啥意思。
匕首化作碎片,瑪麗·肖的靈體出現無數裂紋,火光四溢,肖止忍受着高溫灼燒,直到耳邊傳來一聲響亮的“擊殺!!!”他才緩緩鬆開雙手,慢慢退到旁邊,瑪麗·肖這下是真的從世間消散了……
看着灰飛煙滅的瑪麗·肖,吉米握着霰彈槍激動道:“莉莎,我終於爲你報仇了,這個小鎮被纏繞幾十年的詛咒被打破了!”
肖止回頭看着兩人道:“不得不說,你們的出現時機真好。”
警探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叼了一根,然後往肖止一遞,只見肖止搖搖頭,他這才笑道:“原來這世界上還存在着這麼多離奇的事物,肖止,你是驅魔人嗎,我聽牧師說起除了牧師和神父以外,還有一種職業叫做驅魔人,他們專職遊走在世界各地驅魔……”
吉米替警探回答了這個問題:“肖止雖然是亞洲人,但他從小在鎮子里長大,怎麼可能是驅魔人呢,我想他這麼拼命對付瑪麗·肖一定是爲了給父母報仇!正如我爲莉莎報仇一樣!”
地上傳來一聲嚶嚀,艾米麗醒了。
她揉着發脹的腦門四周看了一眼,看到吉米和警探時愣了一下,當目光落在肖止身上,她撐起虛弱的身體衝過來撲進肖止的懷中,眼淚不停的從面頰滑落:“肖止,我剛剛沒看到你,還以爲……”
肖止能感受到艾米麗的真心,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面對這種感情,不清不楚的糾纏只會引來無盡的誤會和麻煩事情。
他雙手撐住艾米麗的肩膀道:“你不該無視我的囑咐,擅自衝進房子,即使擔心我也不行。我……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再說一遍,我們兩個人真不可能……你是個好人,但我……”
艾米麗淚流滿面:“爲什麼……我們這也算共患難過,還是不能在一起嗎?”
天空出現一張紙片搖擺的飛下來,肖止伸手將其接住,是任務紙片,上面寫着:“已成功擊殺瑪麗·肖,任務完成,即刻迴歸現實。”
他輕輕拍着艾米麗的腦袋:“我的未來將要面對更多的坎坷和抉擇,無論是你還是別人,或許結局都是一樣的,很抱歉!”
大廳裡無端的颳起一陣旋風圍繞着肖止不停的旋轉,緊緊抱住肖止的艾米麗被這風硬生生排擠出去,她想要再上去的時候猶如被一堵無形的牆壁阻攔着。她用力拍打着,喊着什麼,但身處於旋風中心的肖止已經聽不見了,他的聽力風聲覆蓋了。
他笑着朝着衆人揮揮手。
再見吧。
世界開始扭曲,熟悉的暈眩感襲來,他緩緩閉上眼睛,艾米麗慢慢消失在黑暗裡……
也不知過去多久,暈眩感終於散去!
肖止再次睜開眼睛,自己已經坐在現實世界的公寓裡,他看向牆壁上的時鐘,根據進入恐怖世界之前的時間記錄,他這一進一出,恐怖世界呆了大半個月左右,現實裡的時間才過了十幾分鍾而已……
相當於一天等於一分鐘時間。
他癱軟的躺在牀上,在別人眼裡他可能像往常一樣的愜意生活着。
但誰也不會知道,每隔七天他就要進入恐怖世界,在裡面機關算盡弄死目標後,才能回到現實世界緩個七天。
空間扭曲,有一張紙片輕飄飄的落下來。
來了,是安慰獎來了……
肖止都懶得起牀迎接安慰獎,反正選來選去也就那樣,給啥就接啥唄……
他不僅要躺着接紙片,還要翹着二郎腿接紙片,食中二指懶洋洋的夾住紙片拿到眼前,上面還是老一套的內容:
恐怖贈予:
贈予1、贈予2、贈予3。
隨手點在贈予3上面,來吧,讓小氣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文字消散,出現新的內容:
1、恐怖贈予“靈魂人偶”擁有靈魂人偶製作技術,可製作出能寄託主人意識的活動人偶,活動範圍爲一百米,同一時間,只可啓動一具人偶擁有意識,效果維持十分鐘,再次使用需間隔12個小時。
2、恐怖贈予“信徒十字架”主動道具,可以驅散黑暗力量(非消滅),使用3次後破碎,等待進入新恐怖世界即可重新生成新道具。
哦吼?
肖止坐了起來,這次的安慰獎居然沒有想象中的垃圾,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每次給予的安慰獎勵基本上跟所穿越的恐怖世界有關!
這次的“靈魂人偶”和“信徒十字架”不難聯繫到瑪麗·肖的人偶技術,以及城市牧師所給的那個十字架!看樣子得將東西得到手,確認是自己的所有物,纔有機會出現在安慰獎裡。
肖止此刻愉悅的像一個一百多斤的孩子。
他如同那些天天捱揍的熊孩子,當某天家長突然沒有揍了,他就會欣喜若狂,感恩天地,然後還有來一句“我媽已經一天沒打我了,她已經一天沒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