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之所以打造絲綢之路,便是打算以玉門關以及陽關作爲紐帶,配合夏州,涼州以及咸陽打造成一個經濟體。”
嬴高朝着王賁以及王虎侃侃而談,展露野望:“所以,以絲綢之路,吸取西域三十六國以及極西之地的財貨入涼州咸陽,以供養咸陽以及涼州,夏州,整個大秦西北。”
“在孤的規劃中,不管是涼州到咸陽的馳道,還是連通夏州的馳道都是重中之重,只是一直以來,馳道都沒有貫通,以至於影響了這方面的成效。”
聞言,王虎也是點了點頭,他坐鎮這裡,自然是清楚,商道不絕,其中收取商稅之多,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下涼州的建設,以及破軍以及鎮守玉門關以及陽關的軍費基本上都出自於這一條商路上的稅收。
“所以儲君這一次西行,不光是來了涼州也是去了夏州,便是爲了推動此事?”念頭一轉,王虎就洞悉了嬴高西行的目地。
“嗯。”
點了點頭,嬴高輕笑,道:“這只是一個目的,也是爲了以孤之威,震懾周邊異族,以保證大秦東出之際,涼州與夏州安然無恙。”
原本嬴高打算讓王虎西出,前往大宛得汗血寶馬以打造重騎兵,只是這個時候,是青銅時代,馬上便是鐵器時代,更新換代太快了,沒有太大的意義。
現在的大秦鐵騎,本身就天下無敵,不論是東出滅國,還是如何,以現在大秦的戰力都綽綽有餘。
心中念頭迭起,隨及後落下,最後隨之湮滅,嬴高也就沒有在提及,他此行玉門關,也就是見一見這個最早跟隨着他的心腹愛將。
“等父王的詔令下達,孤便會率領十萬破軍入咸陽,涼州之上,除了五萬蟒雀軍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僕從軍。”
說到這裡,嬴高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虎,叮囑,道:“所以,等破軍離開之後,王虎你盯着點涼州的局勢,一旦有任何的異動,便立即將消息傳回來。”
“孤會讓萬勝軍入涼州,甚至於調集大軍入涼州,以鎮壓一切宵小之輩。”
“諾。”
點頭答應一聲,王虎也是神色肅然,他清楚嬴高話中的深意,當他聽到嬴高要調集十萬破軍入咸陽,他心中就有了這樣的擔憂。
這樣的擔憂,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對於僕從軍王虎相信,卻又不相信,他始終記着嬴高的一句話,那便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虎,嬴高點了點頭,道:“嗯,等下一次孤入涼州便是西征之際,等你立下赫赫戰功,孤便爲你賜名。”
“諾。”
這一刻,王虎心頭有些激動,他可是清楚,能夠讓嬴高賜名,這是對於他們是一種殊榮,最重要的是,相比於王離以及蒙寥等人,他的名字卻是不怎麼響亮。
用嬴高的話來說,未來他們都是一等一的武將,其名必將傳唱整個大秦,讓無數的後輩來膜拜,自然是需要一個響亮的名號。
.........
半個月後,嬴高終於是回到了咸陽,與之一同回到咸陽的還有十萬破軍將士。
十萬破軍駐紮在咸陽城外,嬴高不敢多做耽擱,便匆匆前往了咸陽宮書房,他心裡清楚,十萬破軍就在咸陽城外,必然會讓很多人如芒在背。
特別是,他必須要給嬴政一個交代,給大秦朝野上下一個交代,有些規矩之所以存在,就在於人人遵守。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有嬴政的詔令,他也必須要表達出對於王權的恭敬。
“兒臣嬴高拜見父王,父王萬年,大秦萬年!”走進咸陽宮書房,嬴高朝着嬴政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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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底下的嬴高,嬴政並不意外,他手握這個天下最強大的暗中力量,對於嬴高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
更何況,咸陽本身就是黑冰臺以及羅網的主場。
“不必多禮,起來吧!”
嬴政深深的看了一眼神色恭敬的嬴高,笑了笑,道:“此番西行,涼州與夏州情況如何?”
“諾。”
點頭答應一聲,嬴高站起身來朝着嬴政一字一頓,道:“稟父王,此番兒臣南下夏州,夏州之上學宮已經建成,與此同時移風易俗,搗毀信仰,焚燬書籍一事已經完成,雖然沒有達到人心向秦,最起碼心裡知曉了何爲秦。”
“王離麾下十萬大軍初見規模,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是與百越之民常有交鋒,也絕非新兵。”
說到這裡,嬴高喝了一口涼茶,滋潤了一下喉嚨繼續,道:“咸陽到達巴蜀的馳道已經全線貫通,如今只剩下夏州境內。”
“神農谷對於稻穀的研發正處於關鍵時刻,若是這一次成功,基本上就可以滿足要求。”
“隨後兒臣便前往了涼州,相比於夏州,涼州的情況稍微好一點,正在開墾荒地,組織放牧培養戰馬。”
“涼州之上,學宮以及各處建築都已經初步完成,而且絲綢之路已經初步打開,商旅不絕,光是商稅就足以養活二十萬大軍。”
……
說到這裡,嬴高話鋒一轉,朝着嬴政,道:“爲了中原戰事,兒臣調了十萬破軍入中原,這是破軍之兵符。”
從嬴高手中接過兵符,嬴政打量了一眼,便給了嬴高,他心裡清楚,嬴高就算是沒有兵符,同樣可以調動十萬破軍。
嬴高之所以給他兵符,只不過是因爲破軍駐紮在咸陽城外,給他安心而已。
一念至此,嬴政開口,道:“兵符你拿着,此番隴西郡以及北地郡的災情得到緩解,大秦朝野上下趨向於穩定。”
“也到了東出滅趙之際,破軍在你手裡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諾。”
點頭答應一聲,嬴高收回破軍兵符,便跪坐在一側沉默了下去。
看着神色如常的嬴高,嬴政扣了扣長案,意味深長,道:“你麾下的大軍,叫做北涼軍挺好的,希望北涼不是悲涼。”
“戰場之上,刀槍無眼,破軍上了戰場,只怕是損失必然會很大,畢竟他們都是新兵,而趙軍絕非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