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和餘飛鸞又閒聊了一會兒,無意間看到**臺的五位峰主齊刷刷看着他倆,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咋感覺咋不舒服。
於是乎,洛塵就用一個眼神示意。
餘飛鸞便順着這個位置,把頭轉過去,然後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洛兄你還是先給他們解釋清楚吧,不然到時候又得出麻煩,我看他們的眼神都不正常,看樣子有些急不可耐了。”
洛塵慢悠悠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傻了吧唧的走了個社會步,邊走邊說道:“放心吧,咱肯定不會搞岔,明天中午給我留一壺茶,咱倆再討論討論生意。”
與**臺距離越來越近,良蕭氣的真想把洛塵拽過來,這小子一點兒也不慌,走路的姿勢都欠揍。
“太上師兄,等洛塵過來好好教育下他吧?這小子好像有點兒飄飄然,我就怕他再認不清自己呢。”
劉長虹默默的說道:“良師弟啊,你只是看到了表象,不信問問你畢師弟,看看他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良蕭雙臂環胸,十分不服氣的說道:“老畢,你來給我分析一下。”
畢鵬飛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我這只是個人想法哈,如果與事實不符合,還請大家……”
脾氣暴躁的李新成直接打斷:“天天的就你廢話最多,不會說重點?聽我的很着急好嘛?”
“額……那我就挑明瞭說吧。洛塵和餘飛鸞呆在一起,因爲看到我們,才準備過來和我們報一下平安,順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但他和餘飛鸞的差距挺大的,人家若水宗門的首徒可謂是一手遮天,掌握着生殺大權,牌面比洛塵不知高了幾個檔次。
小洛塵的性格相比大家都是知道的,他這個注重面子問題,看到自己和餘飛鸞差距那麼大,他心裡肯定也不好受。故意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就是圖一個聲張,小孩子家家的,大家懂得都懂。”
這一番話可謂是點醒了那幾人,說實話劉長虹還真不知道洛塵的想法,他也是比較在意麪子,所以在這種關鍵時刻找上畢鵬飛幫自己“擦屁股”,由此可見洛塵的性格養成與他有莫大的關係,跟啥人學啥人嘛。
“你的意思是,等到洛塵走過來,咱們直接起身表示個尊敬?”趙五渠摸着後腦勺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五人全部鴉雀無聲,像一個小輩施禮,是不是顯得自己太拉胯了?基本上就是自損顏面,這事兒得斟酌一番啊。
劉長虹想到一個好辦法,於是乾咳一聲說道:“要不咱們直接賜茶吧?這樣也顯得咱們對洛塵比較呵護,面子問題就先這樣定了。”
四人紛紛點頭示意,默許了這個想法。
其實洛塵心裡壓根沒想那麼多,他就是單純的心情舒暢,走起路來也就飄飄然了。
第一個成功復仇的對象是黎明,想想都覺得舒服啊!即使不是荷瑤,少一個也是一個啊!
“紅雨瓢潑泛起了回憶怎麼潛,你美目如當年,流轉我心間……”洛塵哼着小曲兒,感覺自己現在賊爽。
這首歌是他最喜歡的,沒有之一。許嵩,永遠滴神!當年大街小巷都流傳着三巨頭的歌曲,洛塵差點兒就學音樂了,可惜後來人走茶涼,性格方面也變得自閉起來,再後來也就踏上挖礦的旅途。
都是挖礦能致富,誰知道天天跟着大族長——當頭的美稱,沒日沒夜的辛苦勞作,關鍵是還被個傻逼合同限制,沒辦法啊,就怪咱太單純了。
就這樣溜達到**臺的底部位置,接下來的一波操作,差點兒就把他看傻了。
“來吧我的愛徒,特意爲你倒了一杯茶,就算是爲你接風洗塵了。”劉長虹微微一笑,施展出一個小金球,穩穩當當地託着茶杯,並將其放在洛塵的掌心之中。
我靠,這波操作嚇得洛塵就跪倒在地上了,還以爲自己犯了什麼大錯呢。
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者非奸即盜……不對,師傅不是那種人。反正無緣無故的給我倒茶,肯定沒啥好事,自己最近也沒犯錯啊!難不成有一處地方沒想到?把他們五個惹生氣了?
就在這種思想中,洛塵迷迷糊糊的接過茶杯,“哐當”一聲一飲而盡,然後直接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師傅!我知道我大逆不道,但你要罰我也得給個說辭啊!就這樣給徒兒我賜了一杯茶,這是要給我送行嗎?”
劉長虹也懵了,什麼玩意來着?送行?這傢伙還準備遠走高飛呢?
“你想去哪兒啊?”
洛塵吸溜一下鼻涕,繼續裝委屈:“你們不是要送我上路嘛?這杯茶已經是最好的明示,師傅啊!徒兒我雖然讓您失望過好多次,但每次做事都很誠懇,我不知道今日爲何引起衆怒,還請師傅告訴我個理由,也算我死而無憾了。”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敢情他們五個人都猜錯了,這傢伙壓根沒有裝逼這一說。
突如其來的改變態度,確實有些小嚇人,勉勉強強可以稱爲受寵若驚。
李新成一把拽起他來,然後彎腰拍拍他的膝蓋說道:“瞧瞧你那個熊樣子,都把我們五個人想成啥樣呢?獨靈宗門有了你這個好苗子,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更何況今日你立下功勞,我們怎麼會賜死你呢?瞅瞅你這孩子天天想的是什麼,淨整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以後記住了哈,下次別再像這次那麼狼狽了。”
我靠,這波苦情戲原來是多餘的?特麼的我剛纔慌個啥呢?
條件反射也太嚴重了吧?當看到師傅賜茶的那一刻起,爲什麼就斷定師傅不安好心呢?
哎呀我去,我終於算是明白了。
師傅曾經沒對我這麼好過,今日突然改變態度,搞得我有些茫然。
碰巧聯繫上和餘飛鸞的小秘密,那必然做賊心虛啊。
但一堆事情還得瞞着師傅,這點兒江湖道義還是要遵守的。
按照常理來說,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但這次,那是真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