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乍一看,原來是凌紀鬆在這兒吵吵鬧鬧,按理說這個時候洛塵應該站起給他來個諾克薩斯斷頭臺般的暴扣,再來一級致命飛踢,緊接着來個胸口重拳,反正不死也半殘。但今天有點兒不同尋常啊,起牀氣都自動消失,驚奇!着實驚奇!
凌紀鬆連忙趴到洛塵的胸口處,傾聽他的心跳,另一隻手直接放在洛塵的脈搏處,面色鎮定自若,實則內心慌成老狗。
大師兄如果真內傷了可怎麼辦?要不要叫師傅呢?不行啊,萬一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大師兄又出毛病了,那可怎麼辦啊!好糾結好糾結啊!
洛塵十分疑惑的看着他的一系列舉動,感覺都不像是個正常人類,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兒摁摁那兒的,雖說感覺不太舒服,但洛塵也沒有罵他的慾望。
“喂老二,你幹什麼呢?”洛塵沒罵他,心平氣和的說着,有點兒不可思議哈。
凌紀鬆手沒停,摁着他的胸口說:“大師兄你先放鬆,我感覺你現在肯定是身患內傷,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說不好就出大事情。我現在得給你做一個全身放鬆式按摩,一會兒再測測你脈搏,看看有什麼異常情況。”看着他認真專注的樣子,好像也不是在開玩笑啊。
洛塵一把手將他推開,打了個哈欠說:“一大早就開始沒事兒找事兒,你是不是閒得很?去幫我把屋子收拾了,我就睡個覺瞅瞅給你慌得,跟個大傻子一樣。”洛塵說完之後剛想下牀,結果剛被推開的凌紀鬆再次把他摁回去。
“大師兄你先別亂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得悔恨一輩子啊!”凌紀鬆說的話越來越難以聽懂,洛塵都有點兒不解,這貨是咋了?難不成被撞破腦袋了?
看樣子應該是被撞壞腦袋了,要不我再弄他一下讓這貨清醒清醒?
這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洛塵腦海中萌生,幫助日常瘋瘋癲癲的師弟清醒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洛塵剛想把他腦袋醫治醫治,突然聽見凌紀鬆一聲大喊:“大師兄!你什麼時候煉氣五階了?難不成是你昨晚上直接突破的?”
洛塵點點頭說:“昨天晚上閒的沒事兒幹,我就試試能不能突破煉氣五階,沒想到還真就成功了,哈哈,挺不可思議的吧。”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兒,不過洛塵卻高興不起來,總感覺有個僞靈根就像是累贅,把全部的優點兒全部遮了一樣。
凌紀鬆這才收起他的動作,一本正經的對他說:“大師兄,難不成你就是因爲昨晚上連夜突破,才精神不足的?”說完之後還看向四周,枕頭丟在牆角處,被褥放在書桌上,木椅子被弄碎,變成一灘碎木頭……果然符合大師兄邋邋遢遢的模樣。
洛塵回覆道:“沒錯,昨晚上睡得的確晚,可能也就是這樣纔會嗜睡吧。”當他看見自己房間內一片狼藉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靠?我怎麼會這麼邋遢?這與我帥氣挺拔,冷靜睿智,活潑開朗的個性不符啊!
沒辦法,看見就看見了唄,反正都是自家師弟沒事兒。按理說之前的屋子好像也是老二收拾的吧,剛睡醒腦子有點兒混亂也記不清了。
凌紀鬆又激動的雙手搭在洛塵的肩膀上,邊搖晃邊說:“大師兄!你做到了一件幾乎不敢想象的事情。”
“怎麼個不可想象法兒?”
“一般人修煉,都是閉關好幾個月纔有一星半點兒的成果,我曾經閉關過一個月一點兒進展也沒有,反而身子骨是越來越虛弱了,差點兒得上個很嚴重的風寒,幸虧當時大師兄你的貼心照顧,不然我現在就……”
“沒什麼大事兒,走吧咱們倆出去溜溜,反正也沒事兒幹。”洛塵雙腿一蹬,直接就藉着後勁兒騰空而起,穿上拖鞋就出門去,凌紀鬆也跟在他後面。
剛出門就看見一堆師弟們聚在一起,有練功的也有練劍的,還有些坐在木椅上看功法呢,看樣子還挺熱鬧哈。
衆師弟們看見洛塵後,立刻熱情的呼喊道:
“大師兄早上好!”
“大師兄你不來陪我們練一會兒?”
“大師兄你打算什麼時候重新修煉呢?”
聽着衆弟子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着,熙熙攘攘的,洛塵只好擺出一個笑容來回應他們。剛想着該如何回話,只見凌紀鬆一言把整個事件推向高潮。
“大家可能不知道吧,咱們大師兄現在已經是煉氣五階的實力了!僅僅在一晚上突破的,你們就說厲不厲害!”凌紀鬆扯着喉嚨高呼着,帶動着全場的亢奮情緒,毫無疑問,衆師弟已經開始膜拜了。
“大師兄厲害啊!不愧是我們道法宗門的領頭級人物。”
“大師兄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我們這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會無法往突破,沒想到你在一夜之間竟然能夠突破!太不可思議了!”
“大師兄你快把經驗傳授給我們吧,我們肯定會牢牢的記住呢。”
完犢子了,這羣人沒救了,這偶像級別的待遇我還真是適應不過來,天天被衆星捧月式的對待,唉,說不上來的感覺,不算好也不算壞。
正當凌紀鬆和衆師弟們聊的正嗨時,掌門人從屋內慢步走了過來。
“你們可不知道當時咱大師兄的情況有多麼兇險,我剛看見的時候,大師兄的眉頭緊鎖,上下牙咬着,臉上的虛汗那是一滴又一滴啊,本來都是紅潤的臉,卻變得煞白煞白的。當時我就驚慌不已,生怕咱大師兄有個三長兩短……”他好像還沒看見掌門人的身影,那傢伙噴的倒是眉飛色舞,並且說的就跟真的一樣,洛塵差點兒就信了。
“老二啊,你早晚得吃嘴上的虧。”洛塵擡起腦袋,一手拍在腦門上,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掌門人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在他旁邊,一本正經的聽着凌紀鬆在講話,身後的師弟們都意識到情況的緊急性,紛紛用眼色示意凌紀鬆。
不過凌紀鬆卻並不在意,簡簡單單的問一句:“師弟,你有什麼疑惑嗎?”
“二師兄,你看看你後面……”
“我後面怎麼了?不就是站着大師兄嘛?”
老二是離死不遠了,我敬他是個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