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喳喳一陣子後,克魯魯突然指着大犀牛的屍體說道:“兩位大哥,你們對犀牛角有沒有什麼看法?我總覺得可以搞一波。”
看來他潛移默化的把白飛也當做大哥了,人認鳥當大哥,這輩子估計都沒聽過,太荒誕和荒謬了。
白飛和洛塵齊刷刷地看着他,沒搞懂他話中的含義,表示十分不理解。
克魯魯開口解釋道:“你們難道沒有對這個犀牛角有想法?”
他倆同時搖搖頭,然後分別朝着不同的位置吐了口千年老痰。
“爲啥你們倆那麼噁心犀牛角呢?我覺得這是個大寶貝啊!”
洛塵和白飛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頗有默契的點點頭,隨後又吐了口千年老痰,表示對這玩意的噁心。
克魯魯不太能理解他們倆的意思,摸着後腦勺說道:“這玩意肯定有它的用處啊,比如說把它鍛鑄成武器,到時候肯定有一堆附加屬性,再怎麼說這玩意能和老大哥您的金鎏錘硬剛啊,肯定不會太垃圾。”
洛塵露出一臉鄙夷的表情說道:“你要這玩意你不嫌惡心嗎?我和白飛都快噁心死了,那時候差點兒把咱們幾個弄死,難道你一點兒這方面想法都沒有?”
白飛撲閃兩下翅膀,望向洛塵並點點頭,表達它和洛塵的觀點一致。
克魯魯站起來走到大犀牛的屍體處,手中再次多出一把長矛,往犀牛角的位置刺去。看這架勢肯定是想把犀牛角弄下來,不過用長矛割皮肉,真不知道這貨是怎麼想的。
弄了好半天,結果沒把控好力度,直接把長矛捅進去拔不出來了!氣的克魯魯雙手緊握柄部,一隻腳踩在大犀牛臉上,使出全身的力氣,結果就是拔不出來。
如果從捅進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再召喚出一個長矛繼續割皮肉,那肯定行得通。
不過現在拔不出來豈不是丟大人?克魯魯彷彿已經看到洛塵和白飛在嘲笑自己,肯定不能收手不幹啊!
也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我來幫你吧,瞧瞧你那個傻樣子,都不會再幻化出來一根接着割。再者就是,你拿個長矛割肉?逗我玩呢?我都有點兒懷疑你是不是腦子抽風了,這操作沒幾十年腦溢血做不出來。”
洛塵雖然毒舌,不過他確實是刀子嘴豆腐心,二話不說就走過來幫忙了。
可是……這吐槽的言語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好像我也這麼吐槽過……
仔細打量一番後,洛塵把手輕輕地放在犀牛角上,說實話還挺結實的,摸起來質感都不一樣,怪不得能和我的金鎏錘五五開,也不完全是力道的原因。
緊接着摸了摸皮肉部分,皮糙肉厚的估計一般的武器還真劃不破錶面,估計新出爐的好刀都要磨損,變鈍那是肯定的。
“這還有點兒難搞啊,也不知道你這幻化出來的長矛鋒利度是啥樣,能捅進去都夠牛批了,剩下的交給我,我試試能不能搞一波。”
洛塵從儲物空間取出油紙傘,簡單粗暴的把塑料套盒摘掉,往接壤處就是一捅,很輕鬆就捅了進去。
克魯魯已經見怪不驚了,第一次相遇時莫名其妙出來許多筐礦石,被砸的那叫一個慘,或許這纔是不打不相識,準確的來說是被打才相識。
嘴角微微上揚,洛塵心中已經有了個想法,他對着克魯魯說道:“小老弟兒你幫我指引着,我用力去劃看看能不能把它卸下來,儘量速度放慢點兒啊,我可不想出現什麼意外事故,到時候弄毀了我不背鍋。”
“沒事兒的大哥,就算弄毀了我也不怕,反正材料還得重新煉製,早晚也得損壞的,你別顧慮這些……”
話還沒說完,就被洛塵一擊暴扣打趴下,捂着頭嗷嗷直叫,疼的要命啊!
“認識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我的性格?這種有損我技術的事我會去做?成心詆譭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欠打啊?”
“我沒……”剛從嘴中崩出兩個字,又被洛塵一記暴扣,這一擊正好打在上一次的受害地方,痛的他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
我在幹嗎?看來以後說話得帶上腦子了,不然捱打肯定會越來越多。
即使洛塵再怎麼欺負克魯魯,這傢伙反正不會忤逆,大哥師傅父親是一體的,這句話太經典了。
調整過來狀態後,兩個人終於開始忙活了,好久好久纔開始辦正事。
這還真是個細緻活兒,一般人沒這個耐心肯定做不了,光是把控力道就很難。洛塵已經好幾次便宜位置,幸虧眼疾手快及時調整過來,要不然就是打自己的臉。
“克魯魯你放慢點。”
“這還不夠慢嘛大哥?你還需要多慢?”
“你看準我的偏向角度就行,我速度放慢的時候你也跟着放慢,咱倆的配合需要打好,精心雕琢纔是王道。”
一滴汗水從洛塵額頭處流下,他趕緊大喊道:“白飛你愣着幹什麼?快來幫我擦擦汗,一天到晚只知道偷懶偷懶,養一身膘留着過年殺吃了?你說我要你有何用?”
聽到這句話後,白飛十分不情願的飛過來,站在洛塵的肩膀上踮起小爪子把那一滴汗擦掉。
特麼的這個傢伙是不是有病?自己說的多好聽,剩下的交給我,我呸!關鍵時刻還得靠我,廢人一個除去嘴上功夫了得,也沒什麼能指望得上了。
當他們快要大功告成時候,突然一羣黑袍人從天而降,那羣人洛塵雖說不認識,但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是克魯魯的小弟們。
爲首的那人往前走一步,抱拳後把額頭抵在左手背處,開口說道:“大哥,我已經按照地圖上的標註,佔據了一個藥草奇果的地區……”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克魯魯粗暴的打斷他:“死舔狗你先給我閉嘴,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嗎?不知道我們三個在幹什麼?”
看來這是把氣撒在小弟身上了,當大哥自有當大哥的好處。
那名被稱爲舔狗的人趕緊畢恭畢敬地說道:“抱歉大哥,我沒看見你正在忙碌,我收回我剛纔說的話。”
一個兇狠的眼神望向後方的小弟們,那羣黑袍人瞬間秒懂,立刻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都快要屏住呼吸了。
“克魯魯你的角度是不是偏了?我怎麼感覺有點兒不一樣?”
“沒啊大哥,這角度剛剛好啊,是不是你看錯了?”
“那好吧我再仔細觀察下,白飛記得給我擦汗,別總是讓我提醒你。”
突然又一羣黑衣人落地,依舊是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動作,爲首的那人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被舔狗攔下。簡單的眼神交流後,雙方都默契的點點頭,最後齊刷刷的站着,而且還排列有序,平日裡的教導挺有效啊。
然後是第三波……第四波……統統如法炮製,他們之間彷彿有種說不出的默契,一個眼神就能交代一切的那種。
終於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洛塵催動手中油紙傘,揮出一道犀利的劍氣,把其內部徹底斬斷。克魯魯連忙雙手接住犀牛角,這重量有點兒預想不到,比想象中的還要沉重啊!
在這種時刻肯定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慌亂,深吸一口氣把面部表情恢復正常,隨後輕輕地把犀牛角放在地上。
白飛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內心在想:這傻小子裝的還有模有樣的,真不愧是和洛塵混過的,兩個人裝逼套路簡直如出一轍。不過洛塵在小女生面前可能會有這種行爲,嘶……不對,是一定會有!
洛塵把油紙傘的鋒芒重新收起,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們什麼時候準備出發?”
克魯魯回頭說道:“即刻前往!”
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