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黨羽,到時候大師兄你可以順藤摸瓜……”凌紀鬆唧唧歪歪,囉囉嗦嗦了半天,正準備講關鍵的階段呢,被洛塵冷酷無情的打斷。
“我知道該怎麼做,這點兒你不用擔心。”
凌紀鬆差點兒沒忍住,剛準備把“大師兄你不是最討厭打斷別人”說出來,趕緊捂着嘴巴,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用老鼠見貓般的眼神望向克魯魯,心中暗自竊喜道:幸虧我天資聰慧,應變能力極強,要不然肯定得吃大虧。
洛塵冷冰冰的看着他,心中也猜到了一些。
一腳踢過去,凌紀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直接被踢飛出去。在半空中化作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隨後穩穩當當的落在地面,發出慘痛的叫聲後,全身都使不上力氣,麻木痠痛。
他估計還在懵逼,我什麼都沒幹啊?爲什麼要踢我?難不成我做錯了什麼?也不太對勁啊!
洛塵站在原地冷呵一聲說道:“老子看你的眼神,就能知道個大概,這一套在別人面前玩玩就行,少在老子面前裝蒜。”
等到他們倆完全恢復過來後,又往前面趕了一段路。
這段時間洛塵一直在和凌紀鬆聊天,也得知了此次獨靈宗門是由他帶隊的,不過那羣傢伙都不太服氣,剛進入萬般森,還沒聽凌紀鬆號令就紛紛離去,各顧各的,都有自己的打算,生怕隊伍拖累了他們似得。
把他們倆進行一個對比,很顯然克魯魯領導能力比較強,凌紀鬆還是擅長獨當一面,不適合當個管理。
好不容易發現了隊伍中兩名成員的蹤跡,他便趕緊趕過來,順便看一下他們這段時間幹了什麼。
“大師兄,那兩個人爲什麼要殺呢?我覺得他們不像是十惡不赦之人啊。”凌紀鬆對於這件事情很不理解,但明辨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他相信大師兄做事絕對有他的道理,現在只是單純的好奇,這倆人是犯了什麼罪過。
洛塵沉吟一會兒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倆人一路上殺了不少的修士,正道魔道的都有。我和克魯魯正在前方走着呢,其中有個貨貨偷襲我。要不是我習得深林老魔的絕技,恐怕還得出事故。”
凌紀鬆點點頭,隨後接着詢問:“大師兄,這十年內你都幹什麼去了啊?最開始的時候,我差點兒以爲你是個魔道修士,現在聽你這一說,我又有些好奇了。”
其實洛塵並不是不想解釋,幾天前和克魯魯相遇的時候都解釋過一遍了,現在再說一遍感覺有些不爽,聯想到之後碰見師傅和小師妹,恐怕還得繼續說,乾脆就把這件事埋在心中得了,順便抽空給克魯魯交代下。
“這些事情我說過了一遍,不想再說第二遍,你懂吧?”
“嗯。”
又繼續往前趕了一段路,天色漸漸黑下去,萬般森的夜色還挺漆黑的,雖不及伸手不見五指,但視野可見的範圍很小。
凌紀鬆早就觀測到天色,於是提前在路上弄了些枯枝爛葉,將其堆積疊放在土壤上,於草坪隔開一段距離,手中冉冉出現一團火焰,輕輕地把邊緣位置點燃。火勢越燒越旺,不一會兒便升起許多狼煙,隨風飄散在空中,火光照映他們三個的臉。
這個時候凌紀鬆才發現,洛塵肩膀處有一隻白色的鳥,伸展開翅膀感受火溫,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於是詢問道:
“大師兄,我以爲這是個裝飾物呢,這隻鳥類是你的寵物嘛?”
洛塵微微移動下目光,用手指輕戳白飛的胸肌說道:“這隻鳥叫白飛,它不是我寵物,它是我兄弟。”
他就剛說完,手指就被白飛一翅膀扇開,白飛忿忿不平的鳴叫一聲,十分不爽的瞪着洛塵。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安安心心曬暖吧。”
聽完這句話後,白飛這才恢復原狀,繼續享受着。
看到這隻鳥這麼通人性,着實令凌紀鬆忍俊不禁,克魯魯拉扯一下他的手臂說道:“紀鬆,我友情提示一下,這隻鳥不能隨便招惹,否則後果太可怕而且難以想象。”
凌紀鬆望着“人畜無害”的白飛說道:“吸血鬼,我感覺它挺萌的啊,有什麼問題嗎?我倒是希望以後能養一隻這樣的,沒毛病吧?”
這哥倆在短短時間也混熟了,凌紀鬆也是個自來熟,外號都起好了。
克魯魯無奈的嘆口氣,扭過頭去繼續烤火,心中默默祝福道:希望這傢伙別死的太慘,我嚴重懷疑白飛能弄死他。
洛塵反正閒的沒事兒幹,對凌紀鬆施了個眼色,隨後用指了指白飛,示意他也學着剛纔的姿勢戳白飛,那種毛茸茸的感覺挺爽。
凌紀鬆指了指自己,然後搖搖頭。
洛塵明顯就不太樂意了,有些不耐煩的吧唧了一聲。
這下凌紀鬆也忍不住好奇心,他從小就喜歡這些通靈性的小動物,能觸摸一下最好不過。
躡手躡腳的繞着火堆,慢慢的移動到洛塵的身邊。
克魯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有時候好奇心害死貓啊。
這下肯定是救不了他了,到時候就希望別死的太慘,活着不好嗎?非要去作死。
緊接着又是一聲哀嚎,凌紀鬆的手背被啄去一個肉塊,痛的他撒腿就跑,白飛也毫不猶豫的追趕過去。
也許是因爲月黑風高的原因,凌紀鬆沒有注意腳下,被一個不知名的玩意給絆趴下,隨後接連不斷的發出哀嚎。
克魯魯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大哥,你爲啥那麼喜歡坑人?”
“我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不拉幾個下水的我不爽。”
“額……好像也是個理由。”
良久之後,凌紀鬆吸溜着鼻涕走過來,默默地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坐下之後一動不動,像老僧入定似的。
克魯魯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食物,分別遞給他們倆,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
“紀鬆,我不是提醒過你,不要隨便招惹咱白哥?你非不聽,那可別怪我嘍。”
凌紀鬆面無表情,欲言又止,最後給了克魯魯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洛塵把一塊風乾牛肉撕成小塊,扔進嘴裡邊嚼邊說道:“老二,你給我說說妖豔女荷瑤是什麼實力。”
這句話瞬間讓凌紀鬆打了雞血似的,趕緊回答道:“此女等階是築基上階,並且無限接近於金丹期,據傳聞所說,只要她想突破金丹期,比喝涼水都容易。還有就是,此女殺人不見血,生性殘暴,在正魔兩道都有勢力,目前還沒有一個人敢得罪她。
大師兄,你要三思啊!此女絕對不能當作首要目標,最起碼咱也得混出個名堂,這樣纔好啊。”
洛塵沒有搭理他,而是問克魯魯:“帶酒了沒?反正這兒就咱們兄弟仨,沒外人,走個興喝兩杯?”
克魯魯二話不說就取出一瓶深藏多年的好酒,看着瓶口處凝集成塊的泥垢,就知道這酒的品質與味道肯定是極品。
“這是我從後勤庫順走的一瓶酒,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不過有一個事兒,我沒有隨身攜帶杯子的癖好,咋搞?”
洛塵趕緊接過這瓶酒,手刀斜向一劈,直接把泥垢部分全部砍掉,一絲一毫都沒有剩下,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兒撲面襲來。
雖然穿越進了這個修真大陸,不過挖礦的手藝還在,這點兒小事可謂是手到擒來。
“咱們又不是外人,一人一口輪流喝,直到喝完爲止。先說好啊,誰也不能用真氣或者魔氣逼出酒精。”
話音剛落,洛塵仰起頭喝了一大口,然後豪爽的放下,把一大塊牛肉放在嘴中撕咬,並把酒瓶遞給克魯魯。
我的復仇目標一旦確定,誰來了也不好使,荷瑤你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