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洛塵再度睜眼的時候,是因爲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了他,十分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後,他驚奇的發現凌紀鬆和陳奇指揮着一堆人進自己屋子,而且每個人肩膀上都扛了一堆東西,裡面密密麻麻裝着各種東西。
他剛想從牀上站起來呢,猛然間發現自己正一絲不掛呢,這特麼要是站起來了,一準得特麼影響形象,倒不如老老實實的躺在屋子裡。
凌紀鬆這個傢伙看到自己甦醒後,立刻火急火燎的跑過來,看這架勢是準備把自己從牀上拽下來呢!
“大師兄!你瞧瞧我給你帶來什麼嘍!”凌紀鬆抓起洛塵的手臂,就想把他拽起來。
特麼的,這小子腦子是不是有病?老子要是一身正裝,難道不會從牀上下來?他腦袋裡想的是什麼啊!
洛塵用眼神示意他,但凌紀鬆太過喜出望外,根本沒有在意這個細微的表情動作,反而把力度增大了許多。
氣的洛塵直接飛起一腳,不正不偏正好踹在這傢伙的胸脯上,一腳下去踹出去三丈有餘,把擱置在陽臺的桌子都撞翻了,上面的東西乒乒乓乓的摔在凌紀鬆臉上,可把他砸的腦瓜子嗡嗡的。
陳奇見狀直接支開那些弟子,然後默默的把門關上,喘了一口粗氣說道:“大師兄你這是發什麼羊癲瘋啊?那麼多師弟看着呢,你也太不給凌兄弟面子了吧?我感覺這樣做有些不妥。”
洛塵沒好氣的說道:“就算全體獨靈宗門見證我打凌紀鬆,他也不會有半點怨言。老子現在還一身不掛呢,連個褲衩子都沒有,這傢伙看到我後就像把我拽起來,給他使眼色他還看不出來,你說該打不該打?難不成我還得再丟個臉?”
上來就把陳奇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默默的扶起凌紀鬆,然後對着洛塵說道:“大師兄,你要這些玩意幹什麼呢?難不成你要學習煉丹?不會吧?你能有這種閒情雅緻?呸呸呸我剛纔說錯話了,肯定不是嘲諷的意思,希望你見諒一哈……”
陳奇這個人雖然是粗人,不過可以信得過,畢竟也是和自己白手起家的兄弟之一,就算他沒加上後面的解釋,洛塵也不會去多想。
先把大褲衩子穿上,洛塵直接就披着大袍子從牀上跳下去,一點兒也不害羞。剛纔那是有外人在場,現在都是自己人,怕個瘠薄。
“老二,陳奇,今天你倆乾的不錯,我得表揚你們一番,話說你們知道我爲何要這些東西嘛?”洛塵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隨便拉了個椅子坐在上面,翹起二郎腿就是抖腿。
俗話說得好,男抖窮女抖賤,洛塵身上的壞毛病不是一朝一夕能改過來的,能改過來那還真是蓋了帽了。
凌紀鬆擡了下眼皮不解的詢問道:“大師兄啊,我早就想知道你要這些東西準備嘎哈,現在給我們倆解釋一下唄!”
洛塵乾咳一聲說道:“你忘了咱倆一塊兒鍛鑄的那個煉丹爐?那玩意可是個好東西啊,等我兩天之後把丹藥搞好之後,親自送到你們倆的手裡,到時候你們可得幫我在各大宗門開個商鋪哈,專門販賣各種靈丹妙藥。老二你就別去了,讓這件事交給陳奇處理,你還得老老實實的修煉呢,少給我一門心思亂用。”
聽到這句話後,凌紀鬆顯然十分不服氣,拍着胸脯說道:“大師兄你要相信我啊!我和陳奇搭伴後效率最起碼得多出來一倍,這點小事肯定不成問題,你就容我一年半載吧,到時候肯定給你搞個漂漂亮亮的。讓陳奇這傢伙一個人單搞,我絕對或多或少有些不妥,畢竟我們倆也是相輔相成的關係,他能幫到我我也能幫到他,而修真是個慢活兒,我心中留有顧慮,到時候還怕出問題呢。”
凌紀鬆不開口還好說,他一旦開口後,洛塵心裡就開始犯小九九了。到底是讓他去不去呢?這些事情全部交給陳奇搭理,總感覺也有些不合適,他的話並不是不無道理。
陳奇也隨聲附和道:“大師兄你就放心吧,凌兄弟不欠這一時半會兒。大師兄實不相瞞,我是這樣想的,萬一這件事到我手裡面搞瞎了,你還得把火氣全撒在我一個人身上,倒不如拖上凌兄弟一塊兒下水呢,我們倆彼此也能有個照應。”
洛塵被氣的沒脾氣,瞧瞧人家陳奇說的話,乍一看還真沒啥毛病,語句什麼的都挺通順的,仔細推敲後全特麼是漏洞。特麼的這小子竟然敢當做兒戲?換我以前的脾氣,現在早一巴掌掀他後腦勺上了,還輪得到他在這裡解釋?但現在就是發不了火兒,就是找不到原因。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洛塵點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你們倆個互相協調,我先給你們來一個友情提示,誰要是給我搞瞎了,老子掂你的頭!”
本來還準備再多說幾句呢,小師妹驚慌失措的從推門而入,還沒來得及喘氣呢就火急火燎的說道:“大師兄!餘飛鸞送過來一大堆東西給咱們!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啊?”
洛塵聽到後立刻快步走出屋外,從不遠處就能聽到一陣陣喧囂聲,他直接撒丫子就往聲源的位置奔去,後面的三人也趕緊快步跟上。
兜兜轉轉來到大街上,洛塵瞅着一大堆馬車在道路上步行,後面的擔架堆積着許多蛇皮袋,裡面應該塞滿了不知名的東東,乍一看還以爲要撐裂了呢。
前面有個身穿藍袍的人很是熟悉,洛塵定睛一看發現這是良蕭,他直接揮手大喊道:“良師叔!我在這兒!話說這是幹什麼啊?”
良蕭聽到有人再喊他,出於本能反應回頭一望,發現是洛塵後立刻喜出望外的跑過來,邊跑邊說道:“我最愛的師侄啊!這是什麼情況啊?餘飛鸞這傢伙爲什麼要給咱們宗門送東西?”
洛塵直接一愣,聳聳肩膀說道:“我不知道啊……我正想問你呢,怎麼你也不知道?”
良蕭也懵逼了,他摸着後腦勺指着前方的馬車說道:“我剛纔打聽了一下,裡面裝的都是衣裳之類的東西,他怎麼整這一出呢?難不成有什麼特殊含義?可是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從古到今沒見過誰會送衣服的,他這波操作還真是獨一個,我估計能記一輩子。”
這時候洛塵纔想起來,當初自己和老二和他一起聊天的時候,隨口一誇誇了獨靈宗門的袍子好看,餘飛鸞還承當送過來一些呢。當時自己還沒太在意,以爲這是個玩笑話,今天一看這傢伙肯定是當真了。
君無戲言,這點確實比我強,以後得多向他學習學習。自己沒事兒總是好吹噓一番,吹過的牛逼多了,自然說話如放屁,到時候就不好搞嘍。
這時候小師妹三人也跑了過來,先是畢恭畢敬的給良蕭施禮,然後開口詢問道:“良師叔,這是什麼意思啊?你搞清楚了沒有呢?”
洛塵這才發現,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他們仨見到良蕭的第一眼都施禮了,就我一個人傻了吧唧的揮揮手示意。前幾天師傅纔給我交代,出門在外一定要注重禮節,沒想到剛過去不到一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良師叔,用不用我再給你補一個禮節?”洛塵很小聲的詢問道。
良蕭直接給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吐槽道:“你可省省吧,皇上上朝羣臣施禮,你見過那個人先議事再補上的?再者就是,你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不必拘泥太多禮節,他們幾個都是早習慣了,我也就不多說些什麼。”
洛塵點點頭,然後指着那些馬車說道:“諸位,我好像想起了這是爲什麼。”
“快說啊!”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之後還不約而同的望向對方,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老二,你記不記得咱倆坐車……”洛塵的話突然戛然而止,自己偷偷摸摸溜出去的經歷,總不能當着良蕭的面兒說吧?私底下和自己人亂噴還能行得通,良蕭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師叔,肯定不能亂來,穩一點比干啥都強。
良蕭聽得正認真呢,突然就停止不說了,他氣的一巴掌拍在洛塵肩膀上說道:“你這人純心吊胃口是不是?能不能把話說完?”
洛塵乾咳兩聲後說道:“當初我,凌紀鬆和餘飛鸞聊天的時候,曾經誇過若水宗門的衣袍好看。餘飛鸞直接就說給咱們送過來一批,當時我以爲他開玩笑呢,也沒有多想些什麼,誰知道這傢伙君子一言駟馬莫追,還真給咱搞來了,單憑這點我就佩服的五體投地。”
凌紀鬆聽完後也想起來了,一拍腦袋附和道:“對對對,餘飛鸞確實說過這話。我和大師兄都沒把這件事當真,誰知道他還真給咱搞來了!”
整件事情終於水落石出,良久之後良蕭開口詢問道:“這玩意你是準備自己處理呢,還是準備交給太上處理呢?”
洛塵想都沒多想,直接說道:“那肯定是交給師傅啊,這玩意對我又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