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能不能容我問個問題,趙五渠爲什麼離開啊?這一點我着實想不通,給個解釋吧兩位!不然這件事情將困惑我好久……”凌紀鬆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便脫口詢問道。
洛塵和餘飛鸞對視一眼,頗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隨後餘飛鸞解釋道:“趙五渠這個人呢,脾氣不是挺倔,但就是喜歡發神經,這一點我還是略有耳聞的。只要把話題稍微引深一點,足夠他思考個一段時間了。這人啊也是個奇葩的生物,有事沒事就會亂想,趙五渠最大的特點就是,他在無事生非這一塊兒太突出了,不給他下個套,恐怕今天的事情還得棘手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凌紀鬆瞬間豁然開朗,一拍大腿激動的站起來,然後額頭就與車轎頂來了個親密接觸,痛得他一頓亂嗷嗷。
“幹啥呢?幹啥呢?想把人家車轎掀了啊?趙五渠都沒那個膽子,你小子挺膽大啊。”洛塵以一個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凌紀鬆捂着頭,痛苦不堪的解釋道:“大師兄你可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剛纔一時間太過激動,啥也沒多想直接站了起來,可把我磕的啊!痛的一批!”
餘飛鸞微微一笑道:“什麼事能把你激動成這樣呢?是聯想到什麼緊急情況了?還是你想到啥黑歷史了?”
“就是剛纔豁然省悟了而已,一瞬間感覺自己智商提高了,情急之下才會做出那種行爲,我也感覺很無奈啊。”
洛塵拍了拍他的肩膀,頗有興趣的說道:“你這傻小子推測出什麼來了?不妨說出來聽聽,看看符不符合實情。”
凌紀鬆不緊不慢的說道:“當駱焚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趙五渠心中至少有兩個想法。第一,他懷疑你們準備把他騙進去殺了,以駱焚那元嬰期的實力,制服一個黎明就綽綽有餘,何況他自己呢?什麼事情一旦牽扯到姓名問題,是個人都會怕的,不管概率是多是少,這是個不成文的定論。”
“第二,在那一瞬間的時間,他肯定也聯想到了師傅,多多少少會有懷疑的成分。不過經不起推敲的,或許現在他已經想明白並且後悔了,但咱們已經完整脫身,再說什麼也無傷大雅了。”
話說到這裡,凌紀鬆頗有自信的朝着他們倆抱個拳,洋洋得意的不像個樣子,估計都忘了剛纔腦袋撞車轎頂的事情了。
洛塵直接一口回絕道:“能想到這兩點就不錯了,但你的出發點搞錯了,挺可惜的啊。”
凌紀鬆不可思議的說道:“不會吧大師兄?你確定沒在開玩笑?我感覺沒一點毛病啊!真的!”
“讓你餘兄解釋下吧,我先給你個腦洞吧,從神識的角度開始思考。”
看着凌紀鬆一臉茫然的表情,餘飛鸞笑吟吟的解釋道:“洛兄說得對,我也察覺到一縷強大的神識飄過,大致猜測是劉長虹的神識,之後趙五渠便臉色大變,在短短的一瞬間又變回去,我從小洞察能力過人,他的細微變化被我完完全全瞧在眼中,這纔是他選擇離開的重要因素。其餘的因素或許就是你說的那些,他好歹也活了那麼長時間,思考問題的角度與我們不太相同,畢竟現在代溝挺大的。”
“那我和大師兄偷偷離開一事,豈不是讓師傅知曉了?”
餘飛鸞接着回答道:“你想多了,我釋放出狂風的時候,劉長虹只是察覺到這裡的靈力波動,才放出神識探查的。誰會有事沒事浪費真氣呢?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閒的沒事幹,會不會去做俯臥撐呢?”
這……這例子舉的太好了!
凌紀鬆聽完後豎起一個“OK”的手勢,表面自己已經完全明白了。
三人又開始談天論地的聊起別的事情,都不知道時間正在飛速流逝,馬上要徹底離開獨靈宗門的地盤了。
聊得正盡興呢,車窗中突然傳來小李子的聲音。
“大師兄,我們現在已經徹底離開獨靈宗門的地盤了,我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後面,不存在什麼隱患發生。”
餘飛鸞吆喝道:“停下來吧。”
等到車轎完全停下來,三人陸陸續續從車轎上跳下,可把小李子嚇得不輕,連忙說道:“大師兄,下次可別再跳下來了,還是安安穩穩地踩在小的背上吧,我怕您不小心摔着,到時候傷了身體就是小人的過錯了。”
餘飛鸞簡單的整理一下衣裳,當時喝酒喝的有些上頭,還是保持下形象比較好。
“你去把黎明這個老傢伙叉過來,順便讓咱們的小部隊調休一下,我們哥仨準備拿黎明耍耍。”
小李子拍手叫道:“得嘞!馬上給您辦妥。”
不過一會兒,小李子拖着一個滿身鮮血的人走過來。說句實在話,要不是他臂膀處有一個藍色的龍形圖騰,洛塵差點兒沒認出來那是黎明。
“大師兄,這不,給您把好東西捎過來了,那我就先去方便一趟,溜了溜了。”說完之後,小李子邁着輕鬆的步伐,哼着小曲走向小樹林的一旁。
這貨絕對是藉機避開呢,眼力見挺不錯的,還是比凌紀鬆要強!
想到這裡,洛塵又用了個嫌棄的眼神望向凌紀鬆,好像在說,瞅瞅人家多有眼力見,知道什麼場合該參與,什麼時候不該參與,多學學吧小老弟。
凌紀鬆無可奈何的聳聳肩,又把目光放到小李子漸行漸遠的身影,不服氣的噘了噘嘴,好像在迴應洛塵,大師兄你也太小看你師弟我了吧?就這點雞毛蒜皮的小東西,你覺得我不會嘛?太傷我的心了,真想找個沒人小角落蹲着哭一場。
此時,餘飛鸞突然快步走向五花大綁的黎明,一腳用力的踩在他的臉上,面目猙獰的說道:“您也有落在我手裡的時候啊,黎明長老?當初不是還挺囂張的?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能淪落在現在這幅處境,真是讓我由衷的惋惜。”
黎明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你早晚……不得好死!”
“喪家之犬還敢在我面前亂叫?”
餘飛鸞把力氣集中在右腳上,拼盡全力的在黎明臉上摩擦,鮮血從鞋底面溢出來,看樣子好生嚇人。
但自始至終,黎明都沒有發出哀嚎,彷彿沒有知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