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人突然給洛塵一個眼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自己則慢慢的往後方撤去,留給洛塵足夠大的演講空間。
只見洛塵輕咳兩聲後說道:“諸位道友別來無恙啊,鄙人姓洛單名一個塵,以後還需要大家多多包涵,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記得體諒一下。因爲我連續在魔道呆了好長時間,不知道養成多少惡習,但我深知一個新環境的重要性,我敢保證會把我的壞毛病全部斧正,望大家能夠見證。”
“這該如何說起呢?十年前的帝王玉事件相比大家都熟悉,即使相隔這麼多年肯定還留有印象。沒錯,我就是那個帝王玉的擁有者。”
此言一出,臺下椅子上的一個人站起來,用驚歎的語氣詢問道:“鄙人不才,很想知道問洛師兄是如何獲得這塊稀世之寶,我相信這必然是一番有趣的經歷。”
一般面對這種情況,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大肆弘揚,並且添油加醋嗶嗶許多,達到那種言又盡而意無窮的感覺,這就是說書人的精髓之處。
不過洛塵肯定不能這麼做,雖然裝逼是他的本性,但這種裝逼實在不符合他的氣質,就是那種言簡意賅的霸道,寥寥幾句就能塑造出一個牛批至極的形象,這才叫做有本事啊,比那些巴拉巴拉半天的撲街強太多了。
想到這裡,他胸有成竹的說道:“沒什麼,只是偶爾想出去逛一逛,陰差陽錯的弄了塊賭石玩玩,等到切開的時候才發現是帝王玉,不值得一提,也沒什麼樂趣。”
裝逼效果還是挺好的,最起碼讓那人倒吸一口涼氣,隨後連聲說道:“不愧是道法峰的大師兄,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以前我還在糾結,是何等的人物能在三個金丹老妖怪手中馳騁跋扈,現在看來沒有一點毛病。大師兄在上受小弟一拜!以後還請大師兄多多指教!”
說完之後那人深深鞠上一躬,隨後拉起凳子坐下,雙眼放光般的盯着洛塵。
“其實吧我也算個新人,咱沒什麼大本領只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頂多遇事不慌,爲人真實誠信而已,我感覺大英雄這個稱號加在我身上有些虧了……”
就在洛塵談笑風生之際的時候,凌紀鬆偷偷摸摸的跑過來,從最後面的人堆中擠過來,腳上穿着一雙繡花拖鞋,好幾次差點兒被絆趴下。
暈暈乎乎的摸回自己的原位,坐下之後深喘一口氣說道:“大師兄這次沒有出問題吧?臺上的演講力度咋樣?有沒有撼動全體人員的心魄?還有還有,大師兄剛入場的時候沒事吧?我怕臺底下的人對他的第一印象不好。”
這時候的凌紀鬆就像絮絮叨叨的老婆娘一樣,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顧慮一股腦全說完,劉含霏則呆呆的看着他腳上的那雙繡花拖鞋,一臉迷茫。
現在她的真實心理是這樣的: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凌紀鬆剛把全部的疑惑說完,激動的他用衣袖抿一下嘴脣,驚奇的發現小師妹全程竟然一言未發!這可有點不符合她的個性啊,什麼情況啊這是?
“小師妹……你怎麼不說話啊?難不成我身邊有異樣?”凌紀鬆說完後貓着腰望向四周,其餘的人都在看着洛塵,也沒什麼突發情況啊?難不成是自己內衣穿反了?仔細瞅瞅也沒問題啊?臉上有東西?更不可能了,自己在大清早出去的時候就照了好長時間鏡子,每一天都是如此。
劉含霏吞吞吐吐的說道:“二師兄……爲什麼我的拖鞋……會被你穿在腳上?”
額……原來是因爲這啊……這該咋解釋呢?
凌紀鬆乾咳兩聲苦笑道:“這是大師兄從你屋中離開的時候穿的,這次他不是要去幹正事嘛,穿個這出去不是挺尷尬的,所以我就和他換了鞋子,千萬別誤會!”
洛塵在臺上講的正歡,臺底下突然站起來一個修士,十分不屑的說道:“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麼?讓我們全部人奉你爲大師兄嗎?一個小小的煉氣五階有什麼可炫耀的,我猜裡面八成有假。”
本來他還想解釋一番,後面這兩句是明顯的嘲諷啊!本來洛塵脾氣就不好,現在一個陌生人在公共場合拆自己臺,換做一般人笑笑可能就不計較了,自己是誰?丫的被懟了我得還回去,不還回去我還叫洛塵嗎?乾脆和他姓得了。
早知道就不隱藏修爲嘍,自從離開大峽谷後整個人都養成習慣了,好不容易把真實修爲展露出來,沒過多長時間就自動隱藏了,也屬於情不自禁的那種,反正就是習慣了。
這貨竟然還敢在我說話的時候插嘴,娘希匹的要是換個其他人,我早特麼一腳踹他狗幣臉上了,管你丫的三七二十一,在我面前五五六六,記吃不記打的玩意。
劉含霏聽見後立刻回懟一句:“良玉峰的弟子都這麼不懂禮數?”
在她心目中,大師兄的形象永遠不能被詆譭,詆譭大師兄就是無疑於打道法宗門的臉。
那名弟子冷笑一聲回覆道:“這是我不懂禮數嗎?拜託大家動點腦子吧,一個正常的煉氣五階修士能有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功勞?你就算再探明事實我也不信,修爲永遠是硬傷,也是一個最正常的突破點。”
臺下全部人聽完後也陷入深思,肯定被這貨煽動了一堆人,因爲說的話並不無道理,一個煉氣五階的修士就這麼牛批嗎?如果真是那樣,那可謂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啊。
洛塵不急不躁的擡起手臂,食指和中指併攏晃動,示意那個人過來。
他現在腦子中已經有了一個簡單的大概流程,反正把這貨打服就行了,想打服不是簡單?何必在糾結這些呢?
凌紀鬆擡起頭來看那人一眼,然後小聲的詢問道:“這貨是不是良玉峰的大弟子?叫啥玩意來着,我給他忘了。”
小師妹冷冷的說道:“李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