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這句話之後我立馬有些悔了。
又不長記性了,說好了不過問彼此私事的,結果問出的這一句,還正好戳中了人家的痛處。
果然,他的臉色沉了些許。
我連忙結巴着補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哎呀,你當我胡言亂語吧,我今天是真的有些不太正常。”
我挫敗地重新抱住他的脖頸,埋在他的胸前,鬱悶的不得了。
過了會兒,我感覺到自己的尾椎處被人輕撫着。
這算是種信號,我的腰和腿都還軟着,可爲了彌補方纔的過錯,還是頂着紅熱的臉去重複方纔的“教學”。
行至巔峰處,我全身抖得厲害,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不自覺向後仰去,恍惚間只感覺到有人咬上了我的喉嚨,似吻似啃噬。
……
一連放縱了兩個晚上,身體得到暢快和紓解的同時,我的精神終於也恢復了往常的從容理智。
也對,一味的自怨自艾一點用都沒有,沒人會心疼我,更不會來幫我。
我能依靠的人從來只有自己,只要我還活着,我就得讓自己好好活。
那些想看我丟醜出笑話的人,我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週五一早我趕到公司,見到的人都跟我打招呼,我也一一點頭回應。
來到辦公室,小張很快也尾隨着進來,表情看上去卻有些苦澀。
“怎麼了?”我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經理,昨天傳來消息,說是江經理會升副總。”小姑娘說着臉都皺在了一起,估計是心裡的落差太大,免不得失望。
我也有落差,也失望來着,不過此時卻很是平靜,只輕笑了一下說道:“嗯,我也聽說了。正常的職位升調,不用放在心上。”
“可、可是明明該是您……”
“小張。”我斂下神色打斷她,語氣也比方纔沉肅了些,“在公司裡,注意什麼能說什麼不該說。”
小張見狀連忙應了聲,看起來是有些嚇到了。
我也不是故意兇她,小姑娘從大學畢業就跟在我身邊,已經兩年多了,我對她還是有些感情的。只是職場畢竟複雜,甚至時常有埋伏險惡,她早晚要懂得。
略過這個話題之後,氣氛也緩和下來,小張跟我彙報今天的工作,我也都記下。
等到她離開之後,我捏捏額角,準備審覈一下提交上來的報表。
不過還沒等我打開電腦,桌上的電話便響了。
我一接通,江崢的聲音便傳來,帶着顯而易見的得意:“餘經理,來我辦公室一趟。”
江崢比我小了兩歲,論輩分算是我的外甥,可平日裡他從來沒把我這個小姨放在眼裡,此時在公司裡職位上高我一頭,那自然是愈發有恃無恐。
我聞言也不動氣,只平靜道:“有什麼事?”
“當然是工作上的事,難道舅舅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你也要刨根問底問個清楚嗎?”
餘淮林是餘氏的總經理,老爺子不常來公司,他便是真正的掌權人。他若是讓人去辦公室一趟,那公司上下沒人敢置喙一句。
我懶得跟江崢爭辯,說了句“馬上到”之後就掛了電話。
深吸一口氣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句,官大一級壓死人,拿着雞毛當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