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白朮想要去千湖秘境?”
聽到俞道元的彙報,左維徵睜大了眼睛:“難道你沒有告訴白朮千湖秘境雖然評級是玄級秘境,但是危險程度卻比地級秘境也不遑多讓嗎?”
“我當然說了,而且還不是一遍兩遍的說了。”
俞道元無奈解釋道:“可是不管我怎麼說,白朮都死了心要去,還說如果咱們不答應他這個條件,就不會參加新生挑戰賽。”
“不參加新生挑戰賽?”
左維徵聞言不禁眉頭皺起。
如果是其他人,不參賽也就不參賽了,左維徵並不在意,可是唯獨白朮卻一定要參賽,因爲這一屆的新生挑戰賽,已經隨着他們雍州武大賭上一切招攬到白朮,在媒體以及其他武大有意渲染之下,變成了一次對白朮的全面評測。
如果白朮在這次新生挑戰賽上表現亮眼,那麼無疑雍州武大會大大緩解目前市面上一片看衰的輿論環境;如果白朮表現的並不如人們期待的那般,那麼不止外界的輿論會更加不利,就連校內的秦副校長等人,怕是也會有所動作。
在這種情況下,白朮是必須要參加今年的新生挑戰賽的。
“可是千湖秘境如此危險,白朮獨自進去的話,萬一遭受什麼不測……”
左維徵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這簡直是一個無法解開的難題。
半晌,他纔有些不甘心地對俞道元問道:“你沒有辦法勸說白朮改變主意了嗎?”
迎着左維徵期待的目光,俞道元苦笑着搖頭道:“我已經盡力了。”
“可是我之前明明告訴你,一定要儘快和白朮建立相互信任的關係的!”
左維徵有些不悅。
雖然說雍州武大靠着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優惠條件招攬到了白朮,但是左維徵自然不會簡單的認爲僅憑這樣就可以讓白朮心甘情願爲雍州武大效力了,他們必須在現在的基礎上,和白朮建立起更加親密的關係。
只有這樣,在未來白朮成長起來之後,纔會自覺的站在雍州武大的角度考慮問題。
而俞道元,就是執行這一任務的主要人選,畢竟在武道紀元時代,師生關係可是一種非常親密的關係。
“校長,不是我不想和白朮增進感情,而是他根本不給我機會啊。”
俞道元圓乎乎的臉上滿是無奈,攤手道:“自從進校之後,白朮除了第二天和我聊過一次之外,便再沒有和我通過話——事實上他這三個月一直就一個人在自己的別墅中閉關,任何人都沒有和他聯繫過。”
聽到俞道元的解釋,左維徵也是嘆息一聲。
對於白朮孤僻的行爲他倒是不覺得奇怪,事實上武道歷史上許多的武道強者都有類似的情況,比起抱團,他們更加習慣於一個人去解決問題。
“那校長……我們到底答不答應白朮的要求?”
看到左維徵不再說話,俞道元猶豫着問道。
“除了答應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左維徵苦笑反問。
白朮畢竟進入雍州武大時日尚短,還沒有和他們建立起互相信任的關係,這時左維徵他們只能是儘量哄着白朮。
“可白朮的安危怎麼保證?”
俞道元也知道自己等人只能答應白朮,但是想到千湖秘境的危險,他又不禁爲難起來。
顧名思義,這千湖秘境裡面幾乎全部都是湖泊,而千湖秘境之所以如此危險,主要便是因爲那些湖泊中的兇獸。
因爲全部都是水泊的緣故,千湖秘境中的兇獸幾乎全都是擅長水中作戰的種類,而人類雖然也有武者領悟水屬性法則,但是和“水生水長”的兇獸比起來,還是要差上許多。
在加上千湖秘境全都是湖泊,裡面基本沒有什麼天材地寶,所以久而久之,這千湖秘境幾乎成了一個無人探索的荒廢秘境。
“把‘御鑾舟’借給白朮使用吧。”
沉默半晌,左維徵緩緩開口道。
“御鑾舟?!”
聽到左維徵的話,俞道元吃了一驚,脫口道:“那可是左校長你的護身聖器啊,怎麼可以……”
聖器,是地球武者在秘境文明之中獲得的神奇物品,每一個聖器,都蘊含有不同的法則,或攻擊,或防禦,或輔助,功能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而所謂護身聖器,就是指經過武者祭煉之後,和武者本人產生某種神秘聯繫的聖器。
一般來說,一名武者只能有一件護身聖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可示人。
左維徵的護身聖器‘御鑾舟’便是一件防禦型的聖器,而且恰好上面蘊含有水屬性法則,在千湖秘境中保護白朮可謂再合適不過了。
“沒有什麼不可以,只要能保住白朮的安危——什麼都值得!”
左維徵緩緩開口道:“行了,你去告訴白朮吧,就說他的條件我答應了。”
“是!”
看到左維徵竟然連自己護身聖器都捨得拿出來給白朮使用,俞道元不禁深受震動,深吸一口氣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看着關門離開的俞道元,左維徵微微嘆息一聲,喃喃自語道:“白朮,希望你不要讓我付出的心血白費。”
……
“左校長答應了我的條件?”
看着親自登門拜訪自己的俞道元,白朮訝然問道。
因爲探索千湖秘境不過是剛纔白朮隨口一說的條件而已,目的不過是想找一個不被外人看到自己實力的秘境罷了,實際上對於千湖秘境的具體信息白朮瞭解並不多。
所以,在和俞道元關閉了視頻通話之後,他便立刻從網上搜索了一番關於千湖秘境的信息。
也因此,他這才知道了千湖秘境竟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危險。
原本,他都已經做好了被左維徵他們拒絕的準備,卻沒想到最後他們竟然答應了自己的條件。
“是啊,爲了保護你的安危,左校長甚至把他的護身聖器交給你使用!”
俞道元深深看了一眼白朮,認真道:“白朮,左校長對你可真的是仁至義盡了。”
“護身聖器!”
聽到俞道元的話,白朮也是吃了一驚,眼中露出一抹感動。
他自然知道護身聖器對於一名武者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坦率的說,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他是左維徵的話,是絕對做不到如此對待自己的。
“爲了籠絡我……不,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爲了發展雍州武大,左維徵是真的不惜一切了。”
儘管他和左維徵僅僅只是見過一次,說過一次話而已,但是左維徵在白朮心中的形象卻不禁高大許多。
“老師,你可以回去告訴左校長,他今天的借聖器之舉,絕對會收到更好的回報的。”
白朮認真地對俞道元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