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技,這是口技啊!”
“對對對,我以前在電視上看過。”
“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會口技,而且還這麼棒。”
“我幾乎真的以爲車廂裡飛進一隻小鳥呢!”
聽着白朮發出的逼真的鳥鳴之聲,車廂衆人一片譁然,全都興致勃勃地看着白朮。
年輕一點的,則也如黃若琪一樣,興奮地掏出手機對着白朮或拍照片,或錄視頻。
白朮沒有理會衆人的驚訝,眼看小孩子因爲被自己發出的鳥鳴而吸引住了目光,哭聲都變得小了許多,他再接再厲,說道:“哎呀,來了一隻小狗,把小鳥嚇跑啦!”
說完,一聲聲犬吠從白朮的口中發出。
再之後,白朮又加入了一隻小貓。
一時間,車廂裡面鳥鳴聲、犬吠聲、貓叫聲此起彼伏,衆人彷彿置身到了大自然,眼前出現一副貓狗嬉戲,小鳥飛翔的和諧畫面。
而看到如此奇異的一幕,婦女懷中的小孩子也忘記了哭泣,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着白朮,似乎在想眼前這個人口裡怎麼能發出這麼多的聲音。
眼看小孩子不再大哭,只是下意識的發出兩聲抽噎,白朮這才停止了口技,笑道:“阿姨,孩子應該沒事了……不過您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剛纔被針扎的地方可能要抹點藥水。”
“哎,好好好,小夥子,今天幸虧有你啊!”
婦女看着白朮是一陣讚歎。
這時車廂裡衆人也反應過來,不知誰先鼓起了掌,一時間,車廂內掌聲如雷。
“小夥子好樣的!”
“幹得漂亮!”
“我得給你點贊!”
聽着衆人的誇獎,白朮不好意思一笑,恰好此時地鐵到站,白朮趕緊下了車。
“學弟,你牛啤啊!”
黃若琪也緊跟着他下來,追上白朮後不住地道:“先是冷靜地找到小孩子哭的原因,接着又用口技把他哄的不哭……哇,學弟,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看着黃若琪搖頭讚歎,白朮笑道:“學姐,至於嘛,我又沒做什麼大事。”
“這還不叫大事?”
黃若琪瞪着眼道:“要是沒有你,今天那個阿姨指不定要急成什麼樣呢!”
白朮不想多說,轉移話題道:“師姐你準備去哪?”
“我要去……哎呀!”
聽到白朮的問話,黃若琪一拍額頭:“我怎麼跟着你下來了,我不該在這下地鐵的!”
對於神經大條的黃若琪,白朮也是很無語了,不在這下車你就跟着我下來?
“不行,我得趕緊回去,我閨蜜還等着我呢!”
黃若琪說完就向站臺跑,剛跑了兩步就又返回來,問道:“誒,學弟,你剛纔用口技哄孩子的時候我給你錄了視頻,我能發到網上去嗎?”
“那有什麼好發的,誰會愛看?”
白朮不以爲意。
“誰說的,學弟你不知道自己在鬥音多火嗎?”
黃若琪誇張地用雙手比劃一個大圓:“我敢保證,這個視頻一出,絕對會有一百萬贊!”
“隨便你吧。”
白朮無所謂地道。
他記得自己在哄孩子的時候,不只是黃若琪,車廂裡還有不少人也錄製了視頻,就算自己拒絕了黃若琪,別人想要上傳到網上他也阻攔不了。
“嘻嘻,那就多謝學弟了。”
黃若琪對白朮抱抱拳,“以後學姐發達了,肯定不會忘記你的。”
“哈哈,好啊。”
白朮也對這個性格開朗的學姐很有好感,同樣抱拳說道。
……
兩人分開不久,白朮便來到了索菲婭大酒店。
“你好,你就是白朮吧?”
就在白朮準備進入酒店時,從旁邊忽然過來一名穿着西裝的男子。
看着一身淺藍色筆挺西裝,打扮莊重的男子,白朮疑惑問道:“你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楷澤,是青鷹社的後補成員。”
李楷澤和白朮握了握手。
“李楷澤?”
白朮笑道:“你的名字順序要是顛倒一下可就厲害了。”
李楷澤聞言哈哈一笑:“是吧,別人都這麼說……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邊走邊聊。”
說實話,白朮還是第一次進入五星級酒店,看到酒店大廳那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以及牆壁上的高檔油畫,奢華水晶吊燈,他不禁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怪不得人們都說‘寧爲太平犬,莫作亂離人’呢。”
想到清末時的艱苦條件,再看這酒店的豪華裝潢,白朮一時心生感慨。
李澤楷看到白朮這樣卻是有些誤會,他眼中閃過一抹輕蔑,故意道:“白朮,你可能不知道吧,這索菲亞酒店的第二大股東,就是咱們青鷹社成員董翰超的父親呢。”
“哦,是嗎?”
白朮訝然。
不過想到徐志東說青鷹社裡面幾乎全都是這些二代子弟,他也就釋然。
“對,要不然穆韻婷爲什麼把生日宴會的舉辦地放在這裡呢?”
看着白朮驚訝的樣子,想到張寧彬的交代,李楷澤繼續道:“我聽董翰超說過,他們這索菲婭酒店裝修的時候,光這大廳,就花了一千多萬……看到那個雕塑沒?據說那塊石頭可是漂洋過海從希臘運過來的。”
“嚯,這可真夠費事的。”
白朮不禁暗歎這些有錢人真是會玩,雕塑都得找個進口的石頭。
“不止呢!”
李楷澤添油加醋道:“其實裝修的錢都是小錢,你看到牆壁上那個巨型山水畫了嗎,那是當代著名畫家何稼筌大師的作品,就這一幅畫,價值都超過了八位數!”
“是嗎?”
白朮不禁把目光看向了牆壁上那副山水畫,打量幾眼後點頭道:“不錯,不愧是大師的作品,用筆嫺熟簡練,尤其是其中蘊含的意境,很是深遠。”
他的繪畫技能等級也不低,一眼便看出這幅畫的不凡之處。
“價值超過八位數啊……可惜,這種藝術品的價值沒法用客觀標準衡量,否則我靠賣字畫也能大賺一筆。”
白朮之前就想過靠賣字畫賺得第一桶金,但是瞭解了一番之後,卻發現這行裡面的水太深,也就打消了念頭。
李楷澤可不知道白朮心裡想什麼,聽到白朮裝模作樣的說什麼“意境深遠”,只以爲他在裝嗶,心裡鄙夷更甚,嘴上卻是附和道:“那是當然,這畢竟是大師的作品。”
接着,李楷澤又陸續說了一些其他關於索菲婭酒店的事情,什麼請人設計外觀花費多少,請香江的大師調理風水又花費多少等等。
最後,李楷澤道:“總的來說,這個索菲婭酒店蓋成之後,裡裡外外至少花費了超過3個億!”
白朮配合着點了點頭。
心裡頭卻是在想,在金手指的幫助下,自己要花多長時間能賺到三個億。
三年,兩年,還是更短?
看到白朮眼中的“沉思”,李楷澤暗笑,以爲白朮正後悔自己前幾日爲什麼要拒絕姜嵐殊的邀請呢。
他看似感慨,實則圖窮匕見地說道:“不過就算董翰超的父親是索菲婭國際酒店的第二大股東,當初董翰超加入青鷹社時也頗費了一番功夫呢……”
呵呵,小樣,你後悔了吧?
以董翰超的身世,想要加入青鷹社都不容易,就憑你在鬥音上那點粉絲,也敢拒絕我們的邀請?
聽到李楷澤這句話,白朮終於恍然。
他剛纔還納悶呢,怎麼李楷澤這麼熱心的爲自己介紹索菲亞酒店的信息。
“原來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我後悔啊!”
明白過來的白朮暗自搖頭一笑。
如果他沒有金手指,也沒有在黃飛鴻世界那兩年曆練的話,白朮覺得自己恐怕還真的會因此而後悔。
畢竟即便以董翰超這個超級富二代的身份,加入青鷹社都不容易,自己竟然就這麼把這個頂級圈子給推向了門外,簡直和親手把成功推開沒兩樣。
可是——
白朮暗自哂笑一聲,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心態,再看李楷澤的這些小手段,就好像在看一場猴戲一樣。
“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次邀請我參加穆韻婷的生日宴會,怕也是一個局吧?”
白朮忽然想到什麼。
之前姜嵐殊把生日邀請函交給他的時候,虧他還真以爲青鷹社是想要讓自己多瞭解他們纔給自己發出的邀請呢。
想明白這點,白朮就想要轉身離去。
不過轉念又一想,反正來都來了,他倒是要看看如此小家子氣的青鷹社究竟要怎麼讓自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