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次上街的不愉快經歷,張寒沒有再自找沒趣,除非是冰箱裡的食材消耗完了,纔會到最近的超市去採購。
每一次聽到周圍人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話語,張寒心裡就感覺有一團火在燃燒。
他可不像鳴人那樣熱愛村子,努力想要得到周圍人的認同。沒有拔刀把那些多嘴多舌的傢伙宰了,已經是他極力忍耐的結果了!
心裡的憤怒化爲動力,張寒在房屋後面的小院子裡拼命鍛鍊。
如此,一晃三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如同往常一樣,張寒早起吃完飯,準備鍛鍊,卻被一陣敲門聲所打斷。
穿越到火影世界三個多月,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敲他家的門。懷着強烈的好奇,張寒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着一名身着黑色緊身衣、帶着動物面具的暗部忍者,張寒皺了皺眉,問道,“什麼事?”
“火影大人傳令,命你明天起前往忍者學校學習,這是推薦信。”
暗部忍者將推薦信遞給張寒,不等他開口問出心裡的疑問,便瞬身離開了此地。
“果然是暗部忍者,這行事風格……嘖嘖!”
張寒饒有興趣的望着暗部忍者遠去的背影,彈了彈手裡的推薦信。
從前天晚上開始,張寒就沒有再感覺到有人監視他。心裡還曾有些疑惑,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如今看着手裡的信封,疑問反而更多了。
“不知三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算了,不想那麼多,反正對我也沒壞處。”
想要研究更多的忍術,就只能成爲忍者,替木葉做出貢獻才行。
原本,張寒準備明年開學的時候去報名,卻沒想到三代會那麼在意他。如果他知道,螺旋丸擊破木樁的照片出現在三代的辦公桌上,恐怕就不會有什麼懷疑了。
第二天,張寒來到忍者學校,有了三代火影的推薦信,一路暢通無阻,最終,成爲了一名光榮的忍者學校插班生。
上課的學生基本都在六七歲左右,像張寒這樣十歲的大齡學員只有他一個。老師主要講述忍界歷史、查克拉提煉術,以及苦無、手裡劍投擲術。
剛開始,張寒還饒有興趣的聽課,老師所講述的忍者之間戰鬥的案例令他聽的津津有味。
然而沒過多久,新鮮感就過去了,張寒不想在學校裡浪費時間,便以年齡有差距爲由,向學校提出跳級申請。
對於這位木葉鼎鼎大名的人物,又是三代火影親自推薦來上學的,學校的老師不敢拿主意,只能將這件事上報給火影大人。
過了一天,三代批准了張寒的跳級申請,張寒直接跳到了三年級班。
如今正值忍界摩擦不斷,各大國的戰鬥力吃緊的時期,忍者學校不像後來和平時期那樣的六年制,而是三年制。
換句話說,張寒只需要在忍者學校裡呆半年,就可以畢業了。當然,前提是他要有能畢業的實力!
“我叫張寒,請多多指教!”
簡單的做過自我介紹,張寒便從講臺上走了下來,找了一個沒人的桌子坐下,安心的聽講。
“就是他,白骨惡魔!我小的時候還聽我媽講過他的故事呢!”
“真的是他啊!他怎麼會來學校上學?”
“切!什麼白骨惡魔,那都是吹出來的……”
剛剛坐下沒多久,張寒的耳朵裡便傳來了衆人議論紛紛的聲音。這樣的話語,張寒這幾個月裡已經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心裡不像初來時那麼憤怒,也有可能是麻木了……
“都給我好好聽課!”
講臺上,老師再也忍受不了越來越大聲的議論,拍着桌子怒吼道。
懾於老師的威儀,整個教室瞬間爲之一清。
即便不能議論,學員們頻繁的轉頭看向張寒,目光中有好奇、有害怕、有不屑……卻沒有一個友好的!
這時,一名一頭紅髮的女生矮下身體,藉着座椅的遮擋坐在了張寒的身邊,低聲道,“你好,我叫漩渦玖辛奈,來自渦潮村,前段時間纔來到木葉的。”
“你好,我是張寒。”
張寒轉過頭,好奇的打量着未來的鳴人老媽,漩渦玖辛奈。一頭鮮紅的長髮柔順的披在肩膀上,淺黃色的連衣裙,圓潤的臉上帶着羞澀的紅暈。
時間過了太久,火影的情節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不過主要人物,張寒腦海裡大致有些記憶。
記得眼前這位,在生產鳴人的時候,被面具男偷襲,最後被抽掉了封印在體內的九尾而身亡。
“我聽說過你,其實……你不用在意的,他們真的好討厭!”漩渦玖辛奈道,“我來木葉的時候,他們還取笑我的頭髮呢!”
也許是因爲張寒與她相同的髮色,也許是同爲別人嘴裡的‘怪物’,似乎在張寒身上,漩渦玖辛奈找到了共鳴,忍不住安慰對方。
“我沒在意!”張寒面色平靜,回答道。
“對了,你也是紅頭髮的,不會和我一樣,是漩渦一族的後裔吧?”漩渦玖辛奈接着問道,沒等張寒回答,便嘟起小嘴,蹙着眉頭撥弄着額前的長髮道,“他們說我的頭髮好難看,像西紅柿,真是一羣討厭鬼!”
“那是他們眼光有問題!”張寒溫和的笑了笑道。
“真是這樣嗎?”漩渦玖辛奈聞言瞬間眼睛亮了起來,撫掌而笑道,“說的也是,一羣沒有眼光的傢伙!”
玖辛奈轉過頭接着問道,“那你說,我的頭髮好不好看?”
“一般般。”
張寒蠻討厭這樣的說話方式,感覺自己就像個小孩子,偏偏坐在旁邊的玖辛奈問個不停,不回答還不行。
“可惡!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什麼叫一般般?”玖辛奈嘟囔着嘴,兩隻小拳頭握的緊緊地,“原來你這個傢伙跟他們一樣,都令人討厭,哼!”
語畢,玖辛奈狀似憤怒的偏過頭,不理張寒。
過了良久,沒見張寒說話,反而安靜的聽課,玖辛奈忍不住轉過頭道,“說了那樣令人難以忍受的話,你就不應該道歉嗎?何況我還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