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這個位面的時候,張寒還在想着,也許死神在殺人的時候,會出現一些徵兆,從而,自己會有所感應。
可是剛纔,金伯莉再次有了預感,自己卻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換句話來說,靈壓強大也沒什麼用,自己和這個位面的普通人一樣,感覺不到死神的存在。
與看不見、摸不着,甚至感覺不到的東西博弈,實在令人無比的蛋疼!
如果有可能的話,張寒真想返回現世,把這部電影的導演揪出來暴揍一頓。你妹的,把死神設定的這麼神秘,好歹給無限流小說一點拓展的空間啊!
稍稍平復了下心情,張寒猜測道,“這個,應該就是徵兆吧,預示着諾拉和提姆兩人的死亡與鴿子有關。”
說到這裡,張寒轉而看向金伯莉,“仔細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金伯莉蹙眉思考了陣,搖了搖頭。三人坐上車,向着諾拉母子所在的地方趕去。
路上,張寒提議道,“我們應該把大家集合起來,這樣不停的趕路,實在太耗時間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張寒真想將所有人全部綁起來,然後等待死神出招。通過種種安排和設計,解析死神的奧秘。
然而,真要是這樣的話,萬一死神直接扔個導彈過來,到時候,張寒只能自保,無力拯救其他人。
死亡順序還沒有輪到自己,張寒不確定的是,死神是否瞭解他的實力。
如果把他當做普通人一樣,用常規的手段,張寒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可是,如果死神瞭解自己的實力,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張寒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的順序是在第幾位?
如果按照金伯莉的預言,張寒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她的預言裡面。但是,張寒卻出現在了後面的車禍現場。
更重要的是,死神襲擊了自己兩次!
第一次是滾過來的巨木和卡車車尾,第二次是空中撞過來的汽車。
如果按照金伯莉的預言來算的話,張寒不可能出現在死亡名單上。但要是以真實的車禍來算,死亡名單上絕對有他。
想到這裡,張寒忍不住捂着額頭,心裡越來越煩躁。
這種燒腦的問題,本就不是自己的長項,如今卻非要靠腦子來戰勝敵人,真是操蛋!
“咦,不對啊!死神襲擊了我兩次。”張寒突然反應了過來,嘀咕道,“第一次襲擊是事故,第二次襲擊則開啓了死亡循環!”
“換句話來說,我纔是死亡循環裡的第一個!然後,第二個是金伯莉!我們兩個在車禍現場的時候,就已經越過了死亡循環。”
聽到張寒的講述,金伯莉和托馬斯也跟着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張寒已經可以確定,死神根本不知道他的實力。否則的話,絕對不會安排那麼簡單的‘意外’來殺死他。
想到這裡,張寒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最起碼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那麼,接下來就該好好想想,該如何才能揪出這個看不見摸不着的‘死神’。
等到三人趕到諾拉母子所在的診所時,提姆和諾拉剛剛推開玻璃門,走了出來,面前的廣場上落下了許多鴿子。
金伯莉心裡大驚,跑向了提姆,嘴中大喊道,“鴿子!”
提姆瞅了瞅眼前的鴿子,跑過去將他們趕得四處亂飛。正在這時,驚慌失措的鴿子干擾到了施工工人,導致對方碰到了操作杆。
瞬間,被機器掉在半空中的鋼化玻璃板掉落了下來,它的下方,正是一臉呆滯的提姆。
“不!”托馬斯和金伯莉驚恐的大喊着。
張寒立即施展瞬步,出現在了提姆的面前,抓起他的肩膀閃到了一旁。
砰!
鋼化玻璃板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固定着鋼化玻璃板四角的鐵架子突然不規則的彈起,眨眼間刺入了諾拉的喉嚨。
“謝謝你!”
提姆站起身,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並對張寒道謝。
張寒沒有理會提姆,一臉呆滯的看向捂着喉嚨的諾拉……
被鐵架子刺穿喉管,沒等救護車到來,諾拉便已經死去了!
怎麼會這樣?
張寒低着頭,心裡無比的憤怒。
老實說,諾拉和提姆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救與不救,全在張寒一念之間。
但是,既然選擇了救他們母子,如今卻眼睜睜的看着諾拉死在了自己面前,張寒感覺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我被自己的固有思維給誤導了!當我救下提姆的那一瞬間,死亡名單已經從他跳到了他的母親諾拉身上。”
張寒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道,“而我卻單純的以爲,那個鋼化玻璃板是衝着提姆來的!”
如果早點想到這一點,以張寒的實力,那個鐵架子再快一倍,也無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死諾拉!
金伯莉拍了拍張寒的肩膀,安慰道,“這不怪你,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張寒低着頭,仍舊在沉思着,剛纔救提姆的時候,他已經靈壓全開,然而,關於那位神秘的死神,什麼也沒有感應到。
如今已經確定了一點,自己的靈壓對這個位面的死神沒有作用。
三人回到金伯莉的家,卻見克萊爾正在門口等他們。
沒等三人下車,克萊爾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來,對三人說道,“如果想要尋找答案的話,就跟我去一個地方。”
順着克萊爾的指示,衆人來到了停屍房,見到了焚屍人。
聽着焚屍人神神叨叨的說了一大堆關於宿命論的東西,張寒心裡頗爲煩躁,忍不住打斷道,“我猜,你曾經也是死亡名單上的一員吧!”
“躲在這裡,無限的接近於死亡,卻反倒正好逃脫了死神的設計。”
焚屍人意外的瞅了張寒一眼,點了點頭道,“是的,要逃脫死神的追殺,只有死亡和新生才能做到這一點。”
死亡和新生?
衆人聽得一頭霧水。
張寒再次開口問道,“如何死亡,又如何新生?”
“這一切,需要你們自己去尋找答案。”焚屍人笑了笑,接着道,“當然,如果實在想不到辦法的話,可以來我這裡,我正好缺個幫手。”
克萊爾聞言,噁心道,“我寧願繼續呆在精神病院,也不願來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