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除了與張寒交手過的赤瞳和塔茲米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臉嘲諷與冷笑,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似的,更是在心裡爲張寒標上了狂妄自大的標籤。
“笑話!你以爲你是誰?”雷歐奈抱着雙肘,一臉諷刺。
“哈哈哈……你這傢伙,還沒到晚上呢,就想着做夢。”拉伯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這種男子漢的氣勢,值得鼓勵!”
基佬布蘭德衝着張寒拋了個媚眼。
“我總是會把飯菜燒糊,你能教教我該怎麼改進嗎?”眼睛娘開啓另類的嘲諷模式,不過語氣真誠,看起來真打算向張寒請教。
“哼哼,不過運氣好滅掉了幾名貴族,就想當我們的教官?太狂妄了吧?”瑪茵開口譏諷道,“沒見識的鄉巴佬,就算想當我的弟子,我還要考慮考慮呢……”
“是嘛!”
面對一衆開懷大笑的成員,張寒不禁咧開嘴巴,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容,脾氣再好,也經不住這樣的考驗。
豁然之間,一股凌厲霸道的氣勢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來,恍如平地而起的驚雷,震得衆人腦袋發懵,一片空白。
視野裡,原本平靜的空間彷彿承受着無形的力量,一條條黑線閃爍不定,看向周遭的人影,都變得虛幻扭曲了不少。
更令他們驚駭的是,一股恐怖至極的沉重威壓陡然降臨在身上。衆人一個個好似怒海驚濤中顛簸的小船,隨時都有被浪濤顛覆的危險。
“啊……”
“怎麼回事?身體好沉!”
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伴隨着一種名爲恐慌的東西,四下蔓延開來。
拉伯克與瑪茵首先承受不住越來越強橫的威壓,悲呼一聲,趴倒在了地上。臉頰緊緊地貼着地面,動彈不得。
“你這傢伙……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
緊隨其後,眼睛娘希爾、塔茲米也步了瑪茵的後塵。場中仍然堅強站立着的,僅剩下赤瞳、雷歐奈和布蘭德三人。
聽到塔茲米驚恐的怒叱,張寒好整以暇的站起身,逸散出體外的氣勢更顯狂猛霸道,“我在教你們如何尊敬強者,有問題嗎?”
實力不夠,就他媽給老子閉上嘴巴!
一個個屁大點的戰鬥力,還傲嬌的不要不要的,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抱着這種心態當殺手,死亡只是早晚的事!
沒實力的時候,就要懂得謙虛,低調做人,這是張寒給夜襲衆人上的第一課。
轟隆!
隨着張寒釋放的氣勢越來越強橫,端坐於上首的娜傑塔終於承受不住沉重的壓力,身下的座椅被重壓壓迫的四分五裂。
痛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惡!”
身爲夜襲的首領,娜傑塔還是第一次遭受到如此屈辱,看向張寒的目光又驚又怒,隱隱帶着深沉的恐懼。
只憑氣勢,就能壓得所有人動彈不得,如此實力,高出了他們不知道多少個次元,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想到之前對張寒狂妄自大的評價,娜傑塔心裡頗感諷刺,也許真正狂妄的,是自己一方纔對!
沒過多久,雷歐奈和布蘭德紛紛承受不住強橫的威壓,趴倒在地。渾身上下,涔涔冷汗早已浸溼了衣衫。
房間裡,僅有赤瞳一人還在苦苦支撐着,不過那雙修長的玉腿劇烈的顫抖着,顯然已經到了極限。能夠站立不倒,全憑一口氣在強撐,興許此時此刻,給她身上扔一根稻草,也能將她壓趴在地上。
“不錯、不錯!在我三分之一的氣勢下站立不倒,你有資格當我的弟子了!”
張寒輕拍着手掌,看向赤瞳的目光裡帶着讚許之色,不愧是這個世界的女一號,天賦和意志都比其他人強出一大截。
不過,該裝逼的時候,張寒絕不含糊!
“納尼?開什麼鬼玩笑?!”
“這種令人無法抵抗的力量,竟然只是三分之一的程度?”
“難道我們真有這麼弱?”
聽到張寒逼格十足的話,夜襲衆人紛紛腦袋一懵,幾乎暈死。
“該死的混蛋!明明已經打敗了我們,爲什麼還要用這種話來羞辱我們?很好玩嗎?”雷歐奈咬牙切齒的嘶吼道。心裡對張寒的惱火和恨意,又加深了一層。
臥槽!還敢頂嘴?
張寒瞬間有些哭笑不得,這妹子是吃了炸藥了嗎?脾氣這麼暴?
不過,我就喜歡看你那不羈的眼神,變成順從的那一刻!
張寒不再開口,催動着體內的力量,一股仿若修羅煉獄一般的恐怖氣勢驀然暴漲。
不同於前一次只是單純的氣勢,這次釋放出來的氣勢,夾雜着濃郁的煞氣。
這一瞬間,會議室的牆壁和天花板彷彿遇到地震一般,俱都在莫名的顫動着。空氣幾乎凝固,沉重的令人感到窒息。
更令衆人驚駭的是,眼前看到的不再是會議室,而是一處戰場。
月牙形的海灣,密密麻麻的海軍,以及與敵方不對等的稀少海賊。但就是這極端不對等的數量,卻在那名白衣男子的率領下,肆意殺伐,一路肆無忌憚的碾壓橫推。
驟然而生的幻象好似一幕電影,令他們置身於海賊世界的頂上戰爭裡。四濺的鮮血,飛舞的殘肢斷臂,一幕幕鏡頭帶來的衝擊感,不亞於在他們靈魂深處掀起一場狂瀾怒濤。
而他們自認爲堅硬如鐵的殺手意志,在這種血腥地獄的刺激下,搖搖欲墜!
尤其是塔茲米、瑪茵等人,已經在狂翻白眼,身體無意識的抽搐着,幾乎被幻象衝擊的心靈崩潰。
感覺到衆人已經達到了極限,再這麼下去估計要被自己的氣勢給震成白癡了。張寒這才收回外放的氣勢,重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臉的輕鬆自在。
呼、哈、呼……
待到那股沉重如山的威壓消失無蹤,夜襲成員費力的轉動身體,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所有人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狼狽不堪。
急促的呼吸充斥着整個房間,沒有人說話,有的只是無盡的壓抑和沮喪,在房間裡悄然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