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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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依着孝昭帝得意思,婚禮定在了來年秋天,怎奈有些人等不及,在孝昭帝面前軟磨硬泡,生生的提前到了四月份,就將日子定在了四月初八。

過了年,韓玉瑾就一心窩在家裡備嫁。大多新娘子的嫁服都是自己親手繡的,但是韓玉瑾的女紅,這輩子也難以穿上自己繡的嫁衣了。

秦家本打算在定州著名的繡鋪訂做一套,安王卻差人送了過來,韓玉瑾試了試,尺寸恰到好處。

韓玉瑾摸着嫁衣,不管是面料,還是繡工,都是一等一的好,越想就越覺得心暖。

一般姑娘家在家備嫁不是在繡嫁衣,就是在繡一些小件點的東西,等着去了婆家送人,好彰顯自己的繡工。

韓玉瑾思襯着,估計自己的婆家也不在乎自己繡工好不好,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也沒人會來爲難自己這個冒牌的“七姑娘”。

就算是這樣,韓玉瑾也是每日都不停閒,有時候挑着夜燈在做針線。

直到練得針法嫺熟,繡出了東西均勻密實,纔敢給周承安做起了大件衣服。

韓玉瑾掂量着自己的能耐,只動手給他做了裡衣,上好的細棉布,做了全套的衣物,睡袍,襪子,褲子,包括私密的褻褲,韓玉瑾都一針一線的做着,不假他人之手。

在這樣期待又忙碌之中,轉眼不覺得到了三月份,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婚期了。

送親的隊伍會提前十天從定州出發,周承安迎娶的時候,會在京城的秦府內迎娶,所以,韓玉瑾在秦家的日子並沒有多久了。

三月二十是秦如蘭十五歲生辰,也正是她的及笄之日。

秦如蘭是秦家最小的一個女兒,自然辦得格外隆重,請了定州許多的世家過來觀禮。

韓玉瑾整個過程中,一直坐在秦夫人的下首。默默的接受着衆人的打量,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七姑娘,又即將成爲安王妃的女人,她們很是好奇。

韓玉瑾端正的坐着。任由她們打量,突然,韓玉瑾感覺到如芒在背,第六感感受韓玉瑾,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窺探着她。

韓玉瑾擡起頭。放眼望去,觸目所及的都是陌生的臉孔及好奇的眼神。

並沒有找到讓自己驚覺的眼神,韓玉瑾定定神,想着大概自己是得了婚前恐懼症了。

陳月喬低着頭,在袖底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竟然真的是韓玉瑾!

那日在梅花庵裡看到一個女子出來,雖說只看到了背影,陳月喬也驚得心頭直跳,因爲那個背影太像韓玉瑾了。

後來想到韓玉瑾在京城中毒身亡,那時候自己還沒來定州,所以清楚地知道。

那時候。陳月喬心底說不出的解氣,所以在梅花庵看到有個背影韓玉瑾時異常的震驚。

剛開始也只是看着像,後來聽了朱嫣紅的話,陳月喬心裡的懷疑就更重了。

安王不顧所有的要娶韓玉瑾,這份情意,怎麼會在韓玉瑾死後不足一年 就另娶正妃呢?

陳月喬當時心中就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韓玉瑾和自己一樣?

這樣的疑慮讓陳月喬寢食難安!

終於讓她找到了機會。

秦家九姑娘秦如蘭的及笄之禮,朱嫣紅的娘朱夫人是要參加的,從得知朱夫人會參加後,陳月喬不止一次的在朱嫣紅面前讚歎秦家的氣派。讚歎秦家的女兒生的好。

朱嫣紅又一次深深的鄙視了她的小家子氣外,心裡還忍不住不服氣,都是世家,憑什麼秦家就要壓自家一頭。連這個鄉巴佬也這樣捧着。

朱嫣紅那時的情緒,正好中了陳月喬的下懷,三言兩語就哄得朱嫣紅到了那日,跟着朱夫人一起帶自己去秦家。

陳月喬的新身份是個寡婦,自然不宜出席這樣的宴會,陳月喬毛遂自薦。裝扮成了朱嫣紅的丫鬟,就在陳月喬摘下面紗,穿上丫鬟的衣衫時,朱嫣紅有些吃驚,她沒想到的是,這個表姐竟生的很是美貌,沒有一點小家子氣,穿上了丫鬟的衣服,也看着像個千金小姐,於是,朱嫣紅就更氣悶了。

好在陳月喬一直跟在朱嫣紅身後,不曾擡過頭,朱夫人忙着應酬說話,根本沒有注意到朱嫣紅這邊的情況。

陳月喬立在朱嫣紅身後,偷偷的看着坐在主位的韓玉瑾,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足以用憤恨來形容了。

同樣都是炸死,韓玉瑾此刻搖身一變,成爲世家女子,再過幾日就要嫁給周承安爲妻,比之之前的身份更榮耀顯貴。

而自己,卻要遠遁他鄉,藉着寡婦的身份,居住在這個遠親的家裡,仰仗着別人的鼻息過活,等他們尋到合適的人家,會做主嫁了自己。

這是祖父接回自己時,幫自己定好的後半生。

不接受,就只有一個死字。

如今想來,老天爺何其的不公!

早在幾日前,沈長寧就找到了自己,陳月喬那時才知道,他被逐出了沈府。

後來費了一番周折才知道自己沒死,尋了許久才找到了自己。

那一刻,陳月喬心底事感動的。

尤其是在現在,在定州,在朱府,讓陳月喬在黑暗之中看到了光明。

沈長寧要待她走,是陳月喬堅持要過了今天再走,她一定要親眼確定那人是不是韓玉瑾,不然她會一輩子都不安寧。

如今,她看到了,心中憤恨嫉妒的火苗更是燒的她不得安寧。

從秦家回來後,陳月喬一言不發地躲進了自己的房間,直到晚上沈長寧隔着窗子跳了進來她也沒有發覺。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陳月喬愣愣的回過神兒,看着一身夜行衣的沈長寧問道:

“你怎麼來了?”

沈長寧聽了陳月喬的話,臉色一沉,不快的說:

“月喬,前幾日你跟我說了,我等到你今日,如今再也往後託不了了,今日必須跟我走。”

這時陳月喬才想起來,前幾日自己的確答應了他。點了點頭之後。陳月喬跟沈長寧說:

“秦家的七姑娘是韓玉瑾,今天我親眼看到了。”

誰料沈長寧聽了無動於衷,看着自己的目光還帶了一絲失望,只聽沈長寧說道:

“你這幾日一直拖着不走。就是爲了確認這件事?”

看着沈長寧不高興,陳月喬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對沈遠寧還心存幻想?”

沈長寧的聲音裡帶着慍怒,陳月喬臉色蒼白的擡起頭,解釋着說:

“我沒有!”

沈長寧不信。眼裡跳着怒火,擡起手輕捏住陳月喬尖細的下頜,俯着身子,嘴脣輕擦着陳月喬的朱脣。

如此親暱溫存的舉動,說出的話確實冷硬異常:

“沒有?那爲何因爲韓玉瑾在此耽擱這麼些時日?”

陳月喬有些心慌,直直的看着沈長寧解釋着說:

“長寧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爲了他,韓玉瑾對我來說,是一個噩夢。跟他無關,我不親眼證實一下,我以後都難以安寧。如果不是她,我又如何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陳月喬解釋的話,不但沒有讓沈長寧相信,更讓他感覺到憤怒。

淪落到這個地步!難道她覺得跟自己在一起很屈辱?沒有她做世子夫人時風光,還是她心裡壓根就看不起自己,心裡只裝着沈遠寧。

想到這裡,就想起了沈遠寧以前說過的話:她愛的始終都是她自己。

沈長寧壓不住心底的煩躁,鬆開她的下巴。聲音冷冷的說:

“你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今天不走也得走。”

陳月喬聽着他的話,心漸漸沉了下去。

離開朱府後,陳月喬坐在馬車裡。想到剛纔沈長寧的神態,還是有些刺心。

出了城後,沈長寧下了馬,跟陳月喬一起坐了馬車。

進入馬車後,發現她看自己的目光都是疏離,並且還一味的閃躲。

沈長寧有些不悅。但依舊耐着性子跟她道歉:

“月喬,剛纔在朱府,是我不對,我那是也是惱了,才那樣跟你說話,你別生氣。”

陳月喬低下頭,嗯了一聲,便什麼也不說了。

沈長寧知她性子柔弱,今日受了自己的呵斥,自然有些委屈,便坐過去一些,將她攬過來,挑起她的下巴說:

“以後跟着我好好過日子,我絕對不會再惹你生氣。”

說完,不等她回話,就擒住她的朱脣,輕咬狠舔,不管不顧的將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

陳月喬意識到他的舉動,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嘴裡唔了一聲,反倒是讓他進的更深,繞着自己的舌不停地追逐。

他的手遊走在她的胸前,突然抓住了凸起的那粒紅豆,這個舉動,陳月喬沒有絲毫的快/感,只感覺到恐慌,無邊無盡的恐慌。

外面的車伕駕馬車的聲音,陳月喬聽得一清二楚,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氣氛,陳月喬想都沒想,猛地一把推開了沈長寧。

陳月喬說不出爲什麼,那一刻,她沒有絲毫被愛的感覺,覺得自己只是一件玩物,終於被他得到手了,他的慢捻輕挑,只讓陳月喬有了被褻/玩的感受,出於身體本能的推開了沈長寧。

被推開的沈長寧,看到陳月喬眼裡的驚慌無措,甚至還有絲絲恐懼,心慢慢沉了下去。

她的那一推不是欲迎還拒,他感覺的出;她的恐懼不是羞澀,他看得出。

沈長寧生氣,是因爲陳月喬的心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沈長寧憤怒,是因爲自始自終,陳月喬都在騙自己。

人可以說謊話,身體是騙不了人的。

尤其是她那樣的眼神,她拿自己當什麼?在沈府那段時間與自己那般曖/昧,難道只是利用自己?

沈長甯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想,都最後,他拉過陳月喬,盯着她問道:

“你不願意?”

陳月喬撇開臉,又被沈長寧轉了過來,迫使着她看着自己。

陳月喬心底的恐懼越發深了,想掩飾都掩飾不了,緊張的說道:

“我...我沒準備好...”

沈長寧聽着她拙劣的藉口,脣邊不覺得揚起一絲冷笑,說道:

“那今天我教教你怎麼準備好。”

說着,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嘴,手下一用力,她的外衣被撕裂,隨着錦帛斷裂的聲音,沈長寧將她壓在身下,品嚐了他渴望已久的美味。

事後,沈長寧在想,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明明自己愛她入骨,怎麼到最後卻傷害了她。

看着縮在一角無聲流淚的陳月喬,沈長寧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愧疚。

沈長寧閉上眼,懊惱着剛纔的行爲。

憤怒是頭猛獸,能將人的理智都吞噬了,沈長寧自從知道陳月喬因爲韓玉瑾拖着自己好些天,又知道陳月喬心底在意的始終是沈遠寧,哪怕到了此刻,她也從心底抗拒着自己。

那樣的想法,讓沈長寧失去了理智,幾乎不能思考,只想着發/泄,只想着把眼前這個女人佔爲己有。

看到她事後受傷的表情,沈長寧心裡也不好受,坐起身拉過她,感覺到她全身一僵,隨後刻意的控制自己身體的顫抖,沈長寧就心疼了起來。

抱着她,一下一下的輕拍着她的背,幫她順理了一下腦後的頭髮,自責的說:

“月喬,剛纔我是太生氣了,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傷到你了吧?”

陳月喬低着頭不說話,沈長寧感覺到懷裡顫抖的身子,抱緊了些,手擡起她的臉,專注的給她擦着眼淚,溫柔的說: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像這次這樣了,疼嗎?”

陳月喬看着眼前這張臉,那一雙神似沈遠寧的眸子,她想到了洞房花燭夜時,那人也這樣溫柔的問自己:疼嗎?

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瞬間眼淚再次涌出,沈長寧拿起她的手,重重的打在自己身上,幫她解氣:

“你打我罵我都行,別再哭了。”

陳月喬搖了搖頭,收回了手,只是喃喃地說了一句:

“我累了。”

之後就躺在一片狼藉的馬車裡,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ps:這章有些沉重。

人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一帆風順的不是人生,人生總要嘗過所有,哪怕是最苦的後悔,那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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