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捷德篇 死後的世界
“又沒了一個。”
據點的伏井出K見冰凍的格羅劍戰死,遺憾地嘆了口氣。
但美弗拉斯星人和帝國星人卻是毫不在意的模樣,甚至還有心思閒聊。
帝國星人:“你說,死後的世界是什麼的?”
美弗拉斯星人:“這就不清楚了,上次死的時候沒注意看。”
伏井出K一聽,覺得很不對勁。
這倆就算不把【冰凍的格羅劍】當同伴,也得明白脣亡齒寒的道理,至少兔死狐悲一下吧?
這是已經將生死看淡了嗎?不對,一定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美弗拉斯星人見到了他眼中的困惑,解釋了一句:“只要貝利亞大人最後能成功,現在的這些犧牲都是無關緊要的。”
帝國星人道:“接下來,該輪到我了。”
連一刻都沒有爲冰凍格羅劍的死亡哀悼,立刻趕到戰場的是——帝國星人·極惡的維朗尼亞斯。
伏井出K:“你有對付捷德的辦法嗎?”
帝國星人搖了搖蟹鉗般的手:“不急,內奸比敵人更可恨,我要拿那傢伙的人頭祭旗!”
內奸?那傢伙?
美弗拉斯星人解釋道:
“二十年前的那次,我們安插在合衆國的內應傳來了有誤導性的情報。”
“我們因此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才貿然發動了總攻。”
“但根據我們後來的瞭解,那個‘內應’其實早就被發現、策反了。”
“他竊取的‘假情報’,是餘輝想引我們出來進行決戰的假情報。”
伏井出K道:“碟中諜嗎?”
美弗拉斯星人:“可以這樣理解。”
帝國星人:“那傢伙就在這個地球上,我要讓他爲背叛付出代價!”
…………………………
那麼,話又說回來了,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
剛剛被齋藤倩子大卸八塊的陳海龍,目前就置身於這個“世界”中。
“這是……我這是在陰曹地府嗎,現在要去投胎轉世?”
張海龍慢慢地恢復意識,發現自己的身體很虛幻,並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着,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動。
這是我死後的靈魂嗎?
他環視四周,只見在昏沉的天際下,灰色的霧氣瀰漫,但沒有奈何橋,也沒有閻羅殿。
能見到的,只有前面那尊龐大到沒有天際,有着九個頭的身影。
和他相比,自己比塵埃都渺小,自己正向着那道身影最右邊的頭顱而去。
是祂在安排生命的輪迴轉世嗎,可別給我打入什麼畜生道草木道,最好能給我投胎到富人之家……
和他一樣向着那邊去的靈魂還有很多,其中一個高達五十米的靈魂顯得特別惹眼,正是之前被捷德干掉的【冰凍格羅劍】。
輪到他的時候,剛剛這個一直張開嘴巴被動接納亡魂,顯得懶洋洋的頭顱忽然有了反應。
祂那比日月還大的眼眸中光芒一閃,【冰凍的格羅劍】一聲驚叫,頓時灰飛煙滅。
這不會是……魂飛魄散了吧!
張海龍一看,頓時樂得不行,活該嘞你這個怪物,不僅是這輩子,伱下輩子也沒了!
很快,張海龍也到了隊伍的前列,他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被這龐大頭顱的雙眼一掃,自己的人生經歷,自己的作的那些惡全都被祂“看透了”。
祂的眸光再度閃爍,張海龍一聲慘叫,同樣灰飛煙滅。
這下,別說是投胎到什麼富貴之家了,靈魂泯滅,他沒有“以後”了。
“將靈魂從宇宙中徹底抹除,不留痕跡,好厲害的九頭神。”
遠處,黑暗貝利亞模糊的靈魂冷眼旁觀着這道龐大的身影,冷笑不止。
和其他靈魂不同的是,他並沒有被牽引着去“轉世”,而是一副另有打算的模樣。
…………………………
另一邊,請AIB拜託照顧張銘光後,朝倉陸衆人並沒有回國,而是跟着凱特痛痛快快地在國內旅遊了幾天。
冰雪世界、玉龍雪山、封門村、狗熊嶺……各個知名的地方亂轉。
“凱特姐是第一次來華國嗎?”齋藤倩子問道,脾氣相投的兩人這幾天處得蠻好的。
“之前在和‘貝利亞恐怖大軍團’作戰進入僵持階段的時候,跟回家探親的餘輝來這裡玩過一會。”
“那個時候是過年,熱鬧地很,不過他父母看我的眼神太詭異了,那場年夜飯吃得我渾身不自在。”
“還是現在好,隨便瘋。”
凱特此時置身於一條小吃街的流動攤前,她讓人打包一份加蛋、加雞柳、加培根肉的手抓餅,身後的朝倉陸提着一堆大包小包。
“行了,禮物都買好了,給餘輝準備的晚飯也帶上了,我也該去趕那邊的‘麻將四缺一’局了。”
來到一處無人之處後,凱特再次召喚亞利蓋拉,和朝倉陸一衆人告別了。
將朝倉陸手中的大堆禮品接過,放到亞利蓋拉身上後,臨行前的凱特對着他囑咐道:
“你爲那孩子的遭遇而憤怒,爲能拯救他而高興。但與他有着相同經歷的生命,在宇宙的尺度上,可以說數不勝數。”
“以後儘量把打遊戲的時間,放在增長見識上吧,學無止境,你要多充實自己。”
“餘輝對你有着很深的期待,這次事情結束後,大概是要把你提到合衆國的高位上的。”
“在那個位置上,你可以自上而下地照亮塵世,一道命令就可以改變諸多的不幸。”
齋藤倩子舉手:“等我在地球玩夠了,也去合衆國找你凱特姐!”
凱特表示歡迎:“好,到時候你過來當我的秘書吧,我們應該很合得來。”
齋藤倩子:“秘書的秘書?”
凱特:“我可是秘書長!”
說完,她對着齋藤倩子揮了揮拳頭,腳下的亞利蓋拉縱天而去,同樣去往宇宙了。
朝倉陸思索着她臨行前的話,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一衆人返回日本,朝倉陸給愛崎萌亞帶伴手禮。
愛崎萌亞聽着他們的旅遊間的趣事,很是羨慕,她這幾天忙瘋了。
大概十天前,她和澤納、庫魯特去一座商業中心調查一位不安分的宇宙人。 但那次扎魯過來和他們告別,也不能冷落了人家,幾人喝着奶茶聊着天,把線索給斷了。
直到三天前,才重新發現了那個宇宙人的線索,他的情況有些特殊。
愛崎萌亞道:“達達說,他並不是貝利亞恐怖軍團的餘孽,而是隸屬於合衆國的地下工作者。”
朝倉陸重複這個詞彙:“地下工作者?”
愛崎萌亞念着A4紙上的文件:
“這個宇宙人所屬的星球不明,擬態成的人類叫‘白幡勇鬥’。”
“二十年前那次波及多個宇宙的戰役中,餘輝議長示意他向貝利亞恐怖軍團那邊傳遞了假的情報,導致了對方的全軍覆沒。”
“因此,暗黑五天王中的帝國星人發現了他的蹤跡之後,正對他進行追殺。”
達達和AIB一衆高層覺得這人是友軍,不能不管,因此在積極尋找他,對他提供幫助。
朝倉陸:“那我們也來幫幫場子,是不是,來葉!”
鳥羽來葉:“嗯……嗯。”
前幾天,凱特在私下找她說了些什麼後,就導致她一直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
朝倉陸問她發生了什麼,她也不說,只說自己沒事。
上次說是去加個衣服,結果直接就缺席了全程的佩嘉問道:“那個勇鬥在什麼地方?”
愛崎萌亞:“他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光丘市的一個遊樂場,然後就斷了聯繫。”
朝倉陸:“那就到附近去找一找吧,不能坐視不管,我們也來幫忙!”
他看鳥羽來葉狀態不對,本想一個人去的,但她說自己沒關係,堅持要同行。
…………………………
陰暗的廢棄大樓中,縮小到人類大小的帝國星人揹着光塔在水泥地上,發出生冷的音調。
他用譏諷的語氣吆喝,聲音迴盪開來:
“叛徒,你要是主動滾出來,我還能給個痛苦。”
“可要是等我找到了你,那死對你來說,也是一種奢侈了!”
在樓上的一處掩體後,一個衣衫襤褸,用左臂捂着流血的右胳膊的男人依然保持着安靜。
他將呼吸降到最低,思索着怎麼逃生。
他流落在這顆星球有一段時間了,最近這幾個月也一直通過網絡留心貝老白和捷德的戰鬥,爲他們的每一場勝利而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
但他一直猶豫着,無顏去見餘輝,二十年前貝老黑拿出絕地翻盤的超時空破壞炸彈,讓他感到自責。
結果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但他一直沒有放棄,有意將帝國星人引來這棟廢棄大樓。
這裡的環境複雜,自己操作得當地話,很有可能借着地形將他甩掉。
帝國星人繼續道:“不願意出來是吧,那你就跟着這棟破房子一起毀滅吧。”
下一刻,他的鉗子釋放出必殺光線,射向四面八方,瘋狂地破壞這棟危樓。
看着篩篩落下的煙塵石塊,白幡勇鬥內心臥槽不已,對面居然直接拆樓了!
“轟!”在帝國星人的破壞下,所有承重柱被破壞。
這棟爛尾樓終於撐不住了,整體垮了下來。
白幡勇鬥直接被埋在了裡面,全身都在發疼。
但他畢竟是宇宙人,身體素質要比普通人強上一些,慢慢地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塊巨石,想悄悄離開這裡。
可惜,這點動靜還是被帝國星人察覺到了。
他很快找了過來,用一對巨鉗抵在白幡勇斗的頭上。
“這貓捉老鼠的遊戲,我也是玩膩了。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你這點伎倆又有什麼用呢?”他嘲笑道。
白幡勇鬥沉默不語,他還在研究棋路呢,帝國星人就直接掀翻了棋盤,的確不是他能比的。
“說說你的遺言吧,比如,是誰給了你勇氣,膽敢背叛我們?”帝國星人繼續問道。
白幡勇鬥道:“我這人很現實,我只對強者宣誓效忠。”
帝國星人:“難道貝利亞大人不是強者嗎?”
白幡勇鬥:“他是,你也是,你們都比我強,但我見過更強的男人,無論力量還是心靈,都勝過你們!”
他開始了講述,進入了回憶殺。
在之前【超宇宙最終戰爭】那會,他潛伏在合衆國內部,因爲官職不大,大部分時間只能注意一下他們的動向。
一次,他接到命令,要竊取對方的武器研發情報,這很危險,但他只能是硬着頭皮上了。
還好,奧特曼世界觀的實驗室安保都挺差的,一番驚險,他繞過山部的科學家們,將實驗臺上的圖紙夾在自己的筆記本中。
他滿心驚喜,手捧着筆記本,覺得正拿着自己未來的前途。
但他剛出門,就明白了爲什麼這裡的安保如此之差……因爲他們去迎接那個男人了!
今天,貝利亞銀河合衆國的議長餘輝來此慰問科學家們。
鑼鼓喧天,無數人夾道歡迎,人們熱情的呼喊整得他腦袋發暈,安保人員在盡力維持秩序。
他很想悄無聲息地離開,但奈何附近人太多了。
人擠人之下,他居然被擠到了那位餘輝議長的面前!
他那會人都傻了,心臟幾乎停止,因爲他手上正拿着夾着圖紙的筆記本!
那位餘輝議長穿着樸素的衣服,與他瞪大的雙眼對視了一會,伸手接住了他的筆記本。
他彷彿刻意避開了夾着圖紙的那頁一般,翻到了中間,接過下屬遞來的鋼筆,在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他對着白幡勇鬥笑了笑,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只留下白幡勇鬥在原地看着那個簽名發呆。
當晚,他就坦白了一切,並和餘輝一起坐下的那個局。
“和搞恐怖襲擊,用武力脅迫他人的你們不同,他被人們簇擁着,被他人發自內心的尊重,這纔是真正的強者。”白幡勇鬥死前也很硬氣。
帝國星人冷笑:“我會摘下你的頭寄給他,讓那些牆頭草明白和我們作對的下場。”
說完,就要釋放攻擊,將白幡勇鬥打穿。
但他並未注意的是,絲絲縷縷的黑霧正彌散着,天空忽然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