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上的聲音不大,但生硬的語調在這死一樣安靜的環境裡聽着極爲不舒服。
屁,我開始沒吱聲,但心裡卻不以爲然,在中國死的日本將軍多了去了,別的不說,那個什麼名將之花阿部規秀不也一樣死掉了嗎?不對,這貨無緣無故告訴我這些幹什麼?
1943年11月死的麼?那豈不是他祖父的60年紀念日剛過,怪不得這貨要來這邊投資,說不定就是打這個投資的旗號來這邊祭奠或是尋找什麼東西的。
等布上剛說完一段,停頓的時候,我不懷好意地插了句“布上先生多大了啊?你們家結婚可夠晚的啊!”
布上不帶感情的說道“先父是遺腹子,戰敗後歷經磨難,將近40歲才成婚有我。”
“哦,是該控制下,你們地方太小,100年繁衍3代就夠了,2代最好!”我開始東拉西扯。
布上腳步挺了下,很快又繼續往前走,他的聲音也帶了一絲冷意“閣下難道就只會逞口舌之利?還是你們中國軍人都是這樣?”
“布上!60年前,我的祖輩能把你的祖輩給放倒,留在這片土地上,60年後,我也不介意再來效仿一回。”我有些冒火了,哪怕就要開打,我也不會輸了氣勢。
布上依舊前行,“閣下就不想聽到你想知道的事情嗎?”
我閉上嘴,默默跟上去。
“先祖,有一把天皇親賜的戰刀,名爲無血斬,可惜,失落在那場戰爭中,我的目的,就是要來中國將這把屬於我們家族的寶刀帶回去!”
布上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將他家裡所有的女性問候了無數次!敢情那個圓筒裡裝的就是那把日本刀,這可是真的糟了,嗎的我變成手無寸鐵了,這小子擺明了要拿刀砍我啊一會!我硬着頭皮,繼續走着,腦子卻極速轉着,得想個解決之道來!
一邊聽他說話,我一邊想起以前看過不少電影,都是豬腳暗暗撥了個電話出去,然後等電話通了,那邊一邊聽情況做錄音一邊派人來支援。
我把手暗暗插進褲兜想憑感覺撥打阿黃的電話,很快,我發現,這是個高難度的事情,電視裡演的太假了,現在生活中絕對無法辦到。
因爲,我這個老款的糯雞鴨,它居然有鎖定屏幕功能,長按#纔會解鎖,我看不到屏幕,根本不知道進行到那一步。我絕望的反覆按着,機械的邁着步子,唉,我這時是多麼懷念我那精鋼棍,如果有它在手,什麼無血斬,都是浮雲!浮雲!
“我這次來中國,就是因爲已經發現了無血斬的線索,就失落在此地,所以我不惜下重金,四處託人,要買回我們的家族之寶。”
雖然極端不利,我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句“那把破刀你花了多少錢?賣刀給你的人一定要價不菲吧?”
布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卻放慢了腳步,“閣下爲何知道失魂引決?!”
“屁,多大個事兒,誰不知道啊?”我又開始胡謅起來,想起那張紙條,“失魂引決還是我們中國的呢,你們沒學到真髓。”
布上猛地停住,轉身,“你有失魂引決完篇?!”
“什麼完篇?”我愣了下,隨口說道。
“八嘎!你這個騙子!”臥槽,我又露底了!
布上左右望了望,這裡已經是一個拐角,這裡沒有車位,而且前後都已經沒有人都看到這裡,是個滋生罪惡的好地方,不遠處有燈,可惜,照的不是很亮,能見度不高。
只見他開始慢慢把綁在身上的圓筒解了下來,“閣下能破了我的式神,可見也是一個人物,可惜,將不久於人世。請教閣下如何稱呼?無血斬已經六十年未嘗血味,你將是祭刀第一人!”
我眼睛猛跳了幾下,這是要動刀了啊,不能輸了氣勢,不能讓小日本看不起,我強作鎮定,緩緩說道“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中尉王偉。”
“呦西!中國軍人的血,真是巧!哈哈哈哈”布上似乎有點瘋癲起來,他從圓筒中慢慢掏出了一把日本刀,眼神狂熱而癡迷。
這是一把典型的日本武士刀,刀身曲線確實優美且爲弧線,烏黑的刀鞘不知道是用什麼做成的,顯得厚重大氣。
布上隨手把圓筒丟在地上,一手橫舉着那把刀在胸前,一手輕輕撫摸着,像撫摸愛人的胴體一樣輕柔。不過卻讓我感到厭惡,這個時候我居然還在想,這個布上是不是變態啊,一把刀,戀物癖?
布上,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慢慢移動刀把上,刷的一下抽出了半截刀身!
“喲西!”布上自言自語道,“五胴切!僅僅次於七胴切啊,七胴切那神樣的存在啊傳說只有兩把,一把是備前基光,另一把……”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我來不是聽你吹牛比的,我再問你一次,那些女孩出事是不是你使得壞?”
布上還是沒有回答,而是把刀鞘放在地上,雙手握住刀把,虛劈了幾下,慢慢說道“王桑!你知道我的先祖是用什麼試出了它的威力嗎?”
什麼五胴切七胴切的,我困惑不解,這會兒,我瞄準了我右手邊不遠處牆上一個滅火器,恩,一會兒取下來砸他丫的!我暗自計劃,腳步開始往那邊移動。
布上這時慢慢將刀頭對着我,衝我說道“那是用你們中國人的身體來試驗的啊,哈哈哈!”
我再也忍不住了,“草你姥姥的小日本!”我轉身猛的跑向右邊,去抓那個滅火器。
“嘿!”我聽到布上在後面吐氣開聲,就知道他拿到劈了過來!我連忙往前猛竄,撲到滅火器上,身體緊貼着牆,用力一拽,沒動!!!??
開玩笑吧!?我汗刷的流了下來,來不及多想,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再次一拽,啪,上半截固定斷了,滅火器橫了下來,下面還沒斷!
我往後瞄了一眼,發現布上高舉着刀呼的一下就朝我砍了過來!
來不及多想,我把滅火器一拉,身子一矮,鑽到滅火器下,鐺的一聲,布上的刀砍在滅火器上!火星四濺!
滅火器沒碎也沒斷,看來日本刀也沒那麼神奇!
我乘勢又是一拽,滅火器啪的被我拉斷,我雙手各舉頭尾,正要拉開距離,突然發現布上一個橫劈過來,我連忙將滅火器倒着豎立來擋了過去,又是鐺的一聲,又擋住了一下。
布上不等我反應,抽刀,呼的一下紮了過來,這個可沒得擋了,圓滾滾的滅火器也擋不住,背後是牆,沒辦法我只好往側面一滾,就地滾了開去,先拉開距離和取得較大空間再說!
一個翻滾,兩個翻滾,我趁着滅火器站了起來,尼瑪的!真是窩囊到家了!
看着布上呀的又衝過來,看着被我倒立拿着的滅火器,我心生一計,我拎着滅火器,熟練地打開開口,握住握把對着他,希望,還能用。
布上舉着刀轉瞬就來到了我面前,我毫不猶豫地按下握把,“噗----!!!!”一陣乾粉把布上給包圍住了,“啊!!!八嘎!”布上狂叫着。
“八嘎你媽!”我拎起瓶子猛地砸了過去,扭頭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