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文教官的身形縱躍不停,對手左支右絀,眼見是不行了,勝負也就是一會兒的事情,但是我盯着文教官的身形卻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時,老畢隨意說了一句話,“文教官舍守全攻,這種打法還真不要命啊。”
彷彿一道閃電劃亮了黑夜,我突然想到了!那個五爺的身法和打法不就是文教官這種?怪不得!難怪這種刺法我這麼熟悉,如果把峨眉刺換成軍刺,簡直是一模一樣,不過文教官招式花俏了點,不像五爺那樣狠辣,一招一式都是要人命。這個文教官難道和五爺有什麼關係,看來,下去後我得問下文教官了。
正當我在思考的時候,只見文教官已把對手逼到了角落,四周是用羽毛球網圍起來的,下面部分是空的,如果被逼出了網,自不必說是輸了。文教官兩手飛速轉動着手裡的峨眉刺逼近對手,對手只得匆忙往前正劈一劍,文教官一個側身左手峨眉刺仍舊刺向對手,對手不得不收劍豎立在胸前,鐺的一下擋住了這一擊。文教官另一個手的峨眉刺卻已然跟到,扎到了對手的脖子上,只是文教官收住了力道,輕鬆抵在他的脖子上,對手謂然一嘆,雙手將大劍丟在地上認輸了。
裁判隨即吹停了比賽,將結果進行登記,文教官收起峨眉刺,跟對手握了下手,隨即轉身離開了場地,走向選手臺。
那邊拳腳組比賽卻是還在進行,怕是兩個勢均力敵的選手,打開了持久戰,我顧不得去觀摩,再說我對拳腳組也不大感興趣,跟身邊兩人匆忙打了個招呼後,我站起來往選手看臺走去。
“文教官!”聽到我的喊聲,在第三層正在喝水的文教官轉身擡頭看向我,一臉疑惑。
我從這邊第四層看臺直接繞了過去,反而在他上一層,我歉意地笑笑,從座椅上翻了下去,跟他站在了一起道“教官,您不認識我了?去年軍裡集訓,我最後沒去特戰大隊的那個。”
“哦,哦,你是,那個,王,王偉!”文教官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是我!”
“我記得你是用棍的!你也來比賽?”文教官反應了過來,有點點小小的敵意。
“呵呵,我這點水平,怎麼比得上教官呢,我來玩玩,見識下高手水平的。”是人總喜歡別人拍馬屁的,這句話說得文教官有些開心。
“今天沒你的比賽?”
“輪空,呵呵,下一輪吧!”
“嘿,運氣啊。”
我笑笑沒接話“教官,您用這兵器很特別很厲害啊!是您自學的嗎?”
“哈哈,我可沒那個悟性,這個是我一個親戚教的。”
我聽了心裡激動起來,難道這個親戚就是五爺?
“教官,您這個親戚叫什麼?也姓文?”我按耐住內心的激動問道。
“那可不是,是我媽那邊的。”文教官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開始拿毛巾擦汗了。
“呃,這樣啊。”我小心的斟酌着用詞,“那,教官,你那個親戚可有什麼外號?比如五爺什麼的。”
教官一愣,“那倒沒聽說過,對了,你關心這個幹什麼。”他突然盯着我問道。
“哦,這樣的,我突然對這種兵器很感興趣,也想學學,所以….”我喏喏道。
“哦,那你可找不到他了,他當年退伍後就失蹤了。”
“退伍?他當過兵?”
“是啊,打過越戰,1984年回家待了二年多,後來就失蹤了,也就是那時候他教的我。”
“這樣啊,咦,文教官,那你那時候很小啊。”
“不小了,那時候七歲。”
我快速在心裡算了下,那麼這個五爺,當時也就十七八歲,現在就是不到四十歲,這些資料我得給阿黃,讓他加緊追查這些線索。
“嘿嘿,這樣啊,那教官你也很年輕啊,我還以爲你很大了呢。”
文教官摸摸鬍子,“哈哈,我28咯!”
“哇,我以爲你38了呢!”
……
又跟文教官東拉西扯了一會,文教官突然問道“對了,你小子,輪空後對誰知道嗎?”
“我抽的是9號,按說是對11和12號的勝者。”
“嘿嘿,這樣啊,我希望在第三輪遇到你啊。”
我撇撇嘴,“教官,你先保證你能贏第二輪再說!”
這會兒,邊上一個女的聲音突然冷冷地插進來“他能不能贏第二輪我不知道,我保證你贏不了第二輪!”
我和文教官都愕然往聲音方向看去,原來離我們隔了幾個位置上,坐着一個穿海軍衣服的女孩,由於留的是短頭髮,又黑黑的,乍一看去像個男孩。她邊上就是那個拳腳組的女軍官,我剛來的時候還以爲這個海軍是那女軍官的熟人,來吶喊助威的呢。
“你是?”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女的站了起來,往這邊走了兩步,在離我很近的地方站着瞪着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也盯着她,她上下打量我好一會兒冷冷說道“你剛纔說的我都聽到了,我抽到11號,你遇到我,運氣到此爲止了。”
“切。”我撇了撇嘴,又是一個傲慢的選手,近距離看,確實好黑,估計是曬得,我惡作劇地說“哎,11號,你叫什麼名字?”
“你打贏我再說。”
“喂,你那麼黑,要是輸了你改名字叫黑妹吧!哈哈哈!”
“你!”她猛地轉過身來狠狠地瞪着我。“你等着!”她轉身恨恨地離去。
“我等你啊!”我在後面大喊,看着她離開,我嘆了口氣,搖搖頭。
真不是我小氣,只是這幾天來見過了太多的這樣的人,總覺得自己高於一切,其實我倒是覺得,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句話真沒錯。
想當初,我剛接觸這些,視老畢爲高手,後來超越老畢了,又遇到了阿黃,驚爲天人啊,現在阿黃也奈何不了我了,但我知道前面還有一座座大山。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沒有一點性格一點自傲,說實話他們也練不到這個水平,這時文教官拍拍我肩膀,“小老弟,女人不好惹啊。”
我回頭看了一眼看臺上的徐曾靜,她也正往這邊望着,“嗯,確實好難纏。”我點點頭,跟教官道了聲別,轉身走回觀衆席。
“那個女的是誰?”徐曾靜等我坐下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女的?她開始不說話坐那邊,我還以爲是男的呢?瞧她黑的!”我驚訝道。
“是女的啊?那個美女旁邊的?”老畢也驚訝地望過去道。
“嘻嘻,真的?”徐曾靜笑的眯起了眼。
“真的!”老畢接話道,“哇,你們看,那兩個女的坐那邊一黑一白,黑白雙煞啊!”
……
下午接下來的比賽相對前半段的比賽來說,就乏味很多,基本上都是中規中矩的比賽,沒多少值得注意的地方。在裁判宣佈今天比賽暫告一段落後,領導先退了場,選手才慢慢各自結團往招待所走去。
省軍區食堂供應晚餐,當然有免費的當然不吃白不吃了,我和老畢帶着小靜噌了一次飯,飯堂裡只有三個女人,這讓小靜收穫了不少注目禮,一貫大大咧咧的她也是害羞起來,連吃飯的儀態都矜持不少,不瞭解她底細的人估計會覺得這是個溫柔文靜的大家閨秀。
想到這個“大家閨秀”會不定時爆發變身爲“母夜叉”我就笑了起來,弄得老畢和小靜用怪異地眼神看着我。
“喂,這兒這麼多軍官,給你介紹一個如何?”老畢這幾天已經和小靜熟到可以開玩笑的地步了。
“我不要他們!”小靜臉一紅,低頭慢慢吃着飯說道。
“喂,你看他們好多都在邊吃邊看你呢!”
“瞎說!”
“真的,你看你看,臥槽,連那個沈寒都盯着你看!嗨,還他麼老實人呢,老實人壞起來最壞了!”
我聽了驚訝萬分,擡頭四周望去,咦,果然,沈寒就在我們不遠處,確實是一邊吃一邊望這邊,我當然知道不是望我和老畢了,那麼只可能是看小靜了。
還別說,其實沈寒配小靜也不錯,你看那個老實巴交的樣子,什麼事情一定都順着女友的,真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當然,這話我可不敢說出來,又幹笑幾聲。
“亂講!”小靜臉又紅了,三兩下亂扒了幾口飯,丟下一句“外面等你們!”快步地走到食堂外面去。
“我給你講,要是那兩個女孩穿便裝坐這裡,估計都看她們去了,估計是職業原因,所以纔會看小靜。”我看她走了纔對老畢說道。
“誰說的?我就喜歡那個白長腿妹子!”老畢邊說邊東張西望。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都快結婚了。”
“呃,這個,看美女也不違法吧?”
“行,你就撐到見到美女,然後再打敗她,征服她!”我故意刺激他道。
“咦,這也是個辦法啊,交個朋友也不錯。就算打不過,哇,可以摸兩把長腿”老畢喃喃道。
“老畢!醒醒!你入魔了!”
……。
(未完待續,明日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