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基礎兵器,寶劍更多是法儀而存,真正的鬥恨逞兇中,劍不說無用但至少不好用,故而張定邊都懶得提。
“刀吧!刀主霸,如果可以我選唐刀!”
朱允熥對此早有想法。
“喜歡就好,給你一天調整,明天開始就等着挨折騰!”
說完張定邊提起包裹就朝着門外走去,出門的檔口吩咐道,“一會讓李漆今天跟着我!”
……
“竟然還有這事,難怪讓本座覺得不對勁呢!”
看着吳昱轉交過來的信件,蔣瓛的目光落在在座一位千戶身上,“抓起來,扳開他的嘴巴,讓我看他的牙齒!”
“是!”
聞言,吳昱以及幾位錦衣衛,直接朝着在座一位千戶撲了過來。
“冤枉啊,大王冤枉啊!”
本一臉慵懶坐在堂中的千戶所看到撲過來幾個人,混沌的目光中閃過一份驚恐,當即大聲說道。
可惜早已被酒色,鼓子花膏掏空了身體的千戶,直接被吳昱壓在地上,跟着強行被扳開嘴,一口金屬鏽濁的臭味直接衝着蔣瓛鼻息而去!
“果然和書信中說的一樣,王鈷,是你自己說,還是本座讓你說?”
王鈷也是錦衣衛的老人,能做到千戶所選拔進京城,其背景必然不一般,可惜和鼓子花聯繫在一切,那就誰也保不住他。
更不說要,王鈷還涉嫌出賣了錦衣衛,除非他背後的人願意付出得罪整個錦衣衛的代價來撈人,不提撈不撈得出,反正起了這念頭的人,多半也是瘋了!
“冤枉,冤枉,一切都是冤枉!”
“哼!”
看着強行掩飾的王鈷,其在蔣瓛腦海中的身影一點點與那些死囚結合起來,“秦家人能讓你不得不說,本座也可以,關起來好生看的,等他想說的時候再問!”
這王鈷服毒已深,之前還不明白爲什麼王鈷經常消失一段時間,如今看來就是爲了吸食鼓子花膏,那就等着好了,這般毒癮在身的毒蟲,相信不到半個時辰自己就會撩了!
“是!”
吳昱提起王鈷的衣領,根本不給王鈷反抗的機會,直接拖着王鈷進了一旁的房間。
“嚴查,所有和王鈷有關的都查一遍,我懷疑之前出現在國主身邊就是王鈷的人!”蔣瓛冷冷的聲音在大堂內響起。
……
外面的事情朱允熥已經顧不上了,因爲從張定邊回來的第二天開始,他安排的訓練便開始。
下了一夜的雪,雪花如棉被一般覆蓋在花園中。
“怎麼早?”
瑟瑟寒風從花園中吹過,朱允熥不由縮了縮脖子。
“早?真當練功簡單,你身子骨弱,練武太晚,兩年調養也只是打個基礎,換做別人這個歲數想要練武,你看能不能找出個願意教的?”
“別愣着,八景段打起來,風寒入體可別怪我!”
張定邊揹負雙手一邊看着朱允熥一邊說道。
練武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師傅也是他本人挑的,所以苦果也只能朱允熥自己吃下。
風雪中,朱允熥一點點展開架勢。
時間一點點過去,伴隨着一同套路打完,張定邊一把抓住朱允熥腰間朝着木樁上一甩,“站好了,馬步半個時辰!”
騰空駕霧之間,朱允熥感覺自己飛了起來,跟着兩條腿便落在木樁上。
積雪凝冰,多少有些不踏實與滑動。
“平日倒是激靈,套路也是甩的快,可現在怎麼愚蠢,看着!”
張定邊跳上木樁,站在朱允熥對面,“馬步,馬步,不是讓你蹲步,想象一下騎馬的情況,馬兒上下顛簸,你身子自然也有起變化!”
說着,張定邊的身子便一點點擺動起來,好似騎將與馬背上飛馳。
“這怎麼可能?”
馬步的由來正如張定邊說的沒錯,可他前世也看過很多所謂高手扎馬步的視頻,可就沒有一個似張定邊這樣的,真的好像在馬背上飛馳。
“假傳萬卷書,真傳一句話,老子現在親自訓練你了,你莫不還要學假的不成,不要光看,腦子也要想……先動起來!”
說着,張定邊解下腰間的布匹,如鞭子一般在空氣中甩了兩下。
沒有細緻入微的講解,沒有手把手教的絕學,一切都是抽,架勢錯了抽,幅度錯了抽,快了慢了也是抽。
用張定邊話說,每個人情況都不同,騎馬的舒服程度也不同,這馬步自然也要因人而異,套路上有正統的路子,可這些路子都是從小訓練,到了朱允熥這個年紀就別死磕套路了,走屬於適合自己的路纔是正經,反正也不指望朱允熥上場殺敵!
時間一點點過去,今早朱允熥流的汗比過去每一天都要多,脖子以下沒一處不是痠痛的。
半個小時之後,朱允熥已經不是自己能不能下來的問題,而是已經根本沒辦法久站,全身肌肉好似有億萬螞蟻在啃食,最終被張定邊提了下來,直接抓着朝着浴室走了過去。
“張爺,都準備好了!”
水氣騰騰的浴室內的,李漆早已將一切準備好,看着狼狽不堪的主子在看了一臉兇相的張定邊,李漆的膽子在這一刻直接就沒了,畏畏縮縮的退出澡堂。
“滾出去!”
張定邊放下朱允熥,“竹蓆上躺着,先要給你揉開,要是不揉開的話,你下午走路都難!”
說着張定邊粗糙的大手便在朱允熥全身各處揉動,別說這手法是真的地道,舒服的令人忍不住發出歡呼。
“老東西,你這手法要是開個店,我保證你生意紅火的不行,稱霸秦淮河!”
坐在溫熱的池水中,朱允熥雙手靠在池子邊沿,衝着和自己坦誠相對張定邊說道。
“哼!”
冷哼了一句,張定邊將身子埋入池水中……
“老張,這東西怎麼感覺和我過去做的丹藥差不多?”
飯桌前,朱允熥看着張定邊遞過來的藥瓶,倒了七八枚六味地黃丸摸樣的藥丸與掌心端詳。
“丹藥?你之前做的最多就是藥渣丸,我這個纔是真正的藥丸,屬不傳之秘!”
放下碗筷,張定邊站了起來,“明天繼續,你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吧!”
“至少你得告訴我,這玩意怎麼吃吧!”
“午膳後三丸,溫水送服,每天一次!”
“爺,信國公來了!”
張定邊剛走,門前武丁便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