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風吟走到這怪異的老鼠面前時,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那老鼠已經張大了嘴,鋒利的牙齒直奔他的右腳踝而來,看那兇悍模樣,若被它啃實了,估計腳面都能給你咬穿了。
左腳拄地,右腳向後輕輕一勾,就躲過了它的撕咬,轉個身卻看到這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小東西,正齜牙咧嘴地朝自己比劃着,好似在怪罪自己爲什麼要躲開一樣。
“開玩笑,老子現在超過人類極限的敏捷,能讓你咬得到?你怎麼不上天!”
看着那依舊一副兇悍模樣的老鼠,張風吟心想:這傢伙很危險啊,主動攻擊人類,體型大速度快,好像還有智慧,一般人碰到它怕是免不了得受傷,看來真不能讓它跑掉了。
“千雷步!”
眼瞅着周邊一個人都沒有,張風吟也懶得浪費時間了,千雷步一踏就出現在它身後,俯身捏住它脖子就拎了起來。
“滋滋...”
“吱吱!吱吱”
看它仍然不安分,不斷地扭着腦袋想要來撕咬自己的手,沒耐性的張風吟直接握緊右手,噼裡啪啦的就給它一頓電。
真別說,這玩意還挺耐電的,電了好一會兒才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個奇怪什麼玩意。
反身折回小院裡,張風吟在圍牆邊的雜貨堆裡翻了起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兒應該有個房東丟棄的老鼠籠,他打算先把這小東西關起來,晚上再來慢慢研究。
他竟然在它身上發現了妖獸的味道,那這可就出大事了,要知道這是普通社會,不是能人遍地走的修仙界,一隻妖獸能帶來多大的損失,想想都有點嚇人。
“滋滋...”
關起來前,張風吟又給它來了兩下,直到它兩眼翻白、舌頭耷拉、四肢抽搐,才被硬塞進了老鼠籠裡,變成了長方柱形狀的肉柱。
“滋滋...”
塞好後不放心又滋滋了兩下才扔到角落裡,拍拍手開心地出發看娃去。
(抓老鼠不洗手?_?)
走到門口,想了想又走了回來
“滋滋...”
·
“哎!小心啊!哇!這蠢女人!”
樓梯間裡,張風吟看着正在蹣跚學步的小妮子,整顆心不自覺地就揪了起來,隨着她搖搖晃晃的身形一顫一顫的,緊張得把兩隻拳頭都握得發白了。
當小傢伙踉蹌了一下,坐在地板上的時候,這個渣男竟然連被他拋棄在家裡的老孃們都罵。
其實這哪裡算得上摔倒啊,就坐了個大屁股墩子,哪個娃的屁股蛋子不從小坐得結結實實,瞧把他緊張的,牆壁都給捶了個洞出來。
當然,緊張的肯定不僅僅是他,對面的妻子在小妮子摔倒的瞬間,就把她抱起來了,心疼地東瞧西瞧的,最後沒見到有哪兒受傷才緊緊地抱在懷裡,小聲地問着疼不疼。
顯然是不疼的,沒看見她“咔咔咔”正笑得歡嗎,兩隻小手抱着媽媽的脖子,小腦袋兒在頸脖間鑽來鑽去,把自己的媽媽逗得哈哈大笑後,然後自己也跟着笑,笑得手舞足蹈,一點也不知道大人們正心疼着呢。
都說笑會傳染,見母女笑得如此歡樂,旁邊幾個閒聊的老爺老太也跟着笑了,邊笑邊問着諸如多大了、男的女的、會不會喊人之類的問題,幾人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笑聲甚至傳到了樓梯間張風吟的耳中。
“開心點兒,你看你都瘦了,我很快就可以回來了,等我!”
本來被那差一點的屬性搞得滿肚子火,被她們孃兒倆這一番笑,給笑得無影無蹤了。
這麼長時間都熬過來了,還怕你這一點?老子雙猿強身功還有第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式呢,還有叱雷真訣的鍛體呢,怕啥。
大不了就當老婆回孃家了,再過幾天舒服日子!
時間來到了五點半,眼見着妻子跟老太太們越聊越嗨,完全沒有要回去的跡象,要是在平時的話,張風吟巴不得她晚點回去,好讓自己多看會。
可爲什麼偏偏是今天,他已經答應了張招遠要去吃晚飯,而且也沒他電話可以通知他晚點到,讓人家老兩口等他,他可幹不出那事丟不起那臉。
可是如果現在下去的話,又有被撞上的風險,真是愁死個人。
“算了,管他死不死的,總不能放老人家鴿子吧,小心遭天譴。”
深吸了口氣,把自己新買的衝鋒衣拉鍊拉上,順手把帽子也給戴上,然後“哐哐哐”地就跑下了樓梯,下到一樓就埋頭往外走去。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邊走邊唸叨還真讓他躲了過去,她跟老太們正聊得火熱呢,始終都沒有轉過頭來,眼見着要跨出小區的鐵門,躲過這一劫了。
誰知道那快七十歲的保安,眼神怎麼還那麼好,躲在保安室裡還能隔着帽子認出他來。
“好久不見啊!最近去哪了?”
呵呵
你大爺!
這老頭耳背,所以他的音量隔着兩棟樓都能聽得到。
“出差,出差,大爺您先忙,我趕時間。”
張風吟小小聲說着就往外鑽了,他倒是小聲了,可大爺那聲吼把別人的視線都給招了過來,包括她的。
她擡頭看了眼笑得燦爛的大爺,好不容易把視線從他那缺失的兩顆門牙上移開,就看到了邊上張風吟的背影。
看着略爲熟悉的背影,她還以爲是張風吟回來了,可是認真看看又不太像,這人比張風吟瘦多了,而且背上巨大的“adidiaos”打死張風吟他也不會穿。
剛好這時,懷裡的小妮子突然哭了,她就笑笑不做他想,專心哄孩子去了。
而因爲那件救了他一命的阿迪叼斯,張風吟正和人吵架呢!
“我說保安大哥你啥意思?我說了我找錦繡苑3號的張招遠大爺,你不讓我進去也就算了,那是你的職責我沒話說,可是你盯着我衣服笑了一分鐘是幾個意思?”
“管誰喊大哥呢?你埋汰誰呢?我才三十歲,也不看看你幾歲,別冤枉人啊,我沒說不讓進,這不正打電話覈實着嗎?”
這保安邊懟着張風吟邊按着保安室裡的聯絡器,他笑得牙都露出來的樣子,一看就是沒經過專業訓練的,笑都忍不住,電話那邊還沒接通他就繼續叨叨着:
“再說了,我沒有瞧不起人的意思,主要是您這衣服,噗,哈哈~不好意思沒忍住!
喂!張大爺嗎?我保安室的,這裡有個人說他要找你卻沒你的電話,啊,啊,他說他叫張什麼銀來着,好的,好的,再見!”
“進去吧!”
張風吟就在邊上看着這倒黴孩子玩變臉,特別有意思,他還不至於和這種人計較,抖了抖身上的衝鋒衣,大搖大擺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