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很明顯就不是大包子殺的她啊!”
張風吟靜靜地聽完隊長的話,才提出自己最大的疑問。
隊長面露疑惑:“大包子?”
“對,它叫大包子,包嫺彩根據自己的外號幫它取的”張風吟有點無語,這是重點嗎:
“這不是重點,該怎麼處理它?總不能它沒殺人就剝奪它的生命吧?”
“上面的指示是,擊斃或者活抓帶回去研究”
“不可能!”
隊長還沒講完就被張風吟直接打斷,開什麼玩笑,就這小朋友一樣的東西,你關起來我沒話說,畢竟它已經被關一輩子,再關關也沒啥大不了,至於研究什麼的不可能。
其實他心裡已經給它找了個去處,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提出來。
“那也沒辦法,職責所在!”
看着一臉堅毅的隊長,張風吟有點無奈:
“千萬別,我這輩子最不想起衝突的,就是你們!你也知道它經歷過些什麼,就真的捨得它再去受那苦?說真的,還不如讓它跟着我,我能保證它活得自在且不再傷人”
“先回動物園排除它行兇的嫌疑,你說的我再去申請”
那隊長看着乖乖坐在那的銀背猩猩,顯然眼前這人真的有辦法與它溝通,沒準還真有方法處理它的問題,只是作爲一個大校,他要考慮的後果太多,不然擅自做主放它一馬又如何,這個主自己還是能做的。
現在還是先讓他配合帶猩猩回去,確認不是兇手再考慮其他的吧!
“好,我陪你走一趟!”張風吟也想不出什麼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然而想想還是有些不妥,就語氣肯定的說道:
“要嘛跟我走,要嘛回它原來的地方,這是我的底線!”
張風吟還是認爲,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碰到軍人有危險,哪怕得罪人他也上,現在這無辜的小“大傢伙”,無故承受苦難,這也是他不能接受的事。
如果帶走它有困難,那至少得讓它回到原來的地方,如果還不行,那麼不好意思,哥要帶着它逃難,誰來都沒用?
隊長考慮一下才回答:“行,我答應你,程序上的事交給我!”
“那你等下,把你剛纔那大卡車開過來,我去和它說下”講完直接回到大包子身邊:
“大包子,回動物園”
大包子沒什麼意見,對於它來講,只要不捱打就行,要知道,作爲猩猩,它具有靈長類的一個特性,那就是痛覺神經十分敏感,捱打也是很痛的好不!
所以一聽到這個可以和自己講話的人,說回動物園,它立馬就爬了起來,四腳着地跟着張風吟往外走去。
“收隊,把卡車後廂空出來,其他人跑步回隊,小張留下把那兩個昏迷的送去醫院,順便通知警方”
隊長看張風吟領着猩猩,不走樓梯反而準備從樓外下去,在對講機裡安排好善後事宜,也跟着他倆,一起朝外走去。
等走到房檐時,就看見那張風吟騎在猩猩肩膀上,而猩猩則笨重地抓住樓板,一蕩就重重地落在了二樓,激起一堆灰塵後就再次用同樣的方法,下到地面。
隨後在張風吟的指引下,晃晃蕩蕩地擠上卡車後廂,把上面的篷布都給擠歪才屈坐在裡面,可能是太過於不舒服,最後乾脆就平躺在上面,留下一對大腳丫子伸到車外。
張風吟左看右看也沒有下腳地,又不放心到前座去,索性也跳上後廂,坐在它的兩腿之間,同樣把腳垂到車廂外。
然後就坐在那看着,隊長三兩下從三樓下來,心裡感慨着:不愧是三項屬性都接近十的人物,身體的掌控程度,可比自己這作弊選手厲害得多。
沒多久,卡車就駛出樓盤,沿着高速路口的方向前進着,他們將在那通過告訴路儘快到達夏市,不出意外的話,一個半小時內能到達,處理完張風吟還能還回來眯一會兒。
汽車不停行使着,無聊的張風吟也在和大包子進行着無聊的談話。基本上就是些無意義的對話,因爲它的經歷實在太過於蒼白,一輩子生活在籠子裡,唯一的朋友或者說親人就是小包子。
這樣子哪有什麼可以聊的,搞到後面,實在沒辦法,張風吟不得不轉變聊天思路,才使聊天內容變得有趣許多:
“大包子,你吃過包子嗎?”
“沒有!好吃嗎?”
“好吃!”
“大包子,你吃過燒烤嗎?”
“沒有!好吃嗎?”
“好吃!”
“大包子,你吃過佛跳牆嗎?”
“沒有!好吃嗎?”
“好吃!”
“大包子,你吃過生魚片嗎?”
“沒有,好吃嗎?”
“不好吃!”
“大包子……”
這樣的對話整整進行一個半小時,直到汽車駛入野生動物園,一人一猩猩才依依不捨地停下來。
下車後就被人引到園內的偏僻角落,這裡有一間五六十平方的單間,看樣子像是儲物間、工具間一類。
此刻裡面正燈火通明,張風吟推開門後,才發現裡面零零散散地站着幾個人
一個白大褂,應該是法醫
兩個大肚皮禿子,應該是隊長所說的園區上級
一個穿着不合身西裝的中年人,不知道是不是園區的工作人員
以及一個死人和一口透明冰棺
大包子站在張風吟身後,見他堵着門口不動,就伸手輕輕地推着他。結果張風吟讓開後,它那碩大的頭,連門都擠不進來,只能悻悻然地退出去,一屁股墩子坐在地上生悶氣。
它生氣的模樣在張風吟看來是挺可愛的,卻把裡面的兩大肚子和法醫嚇得不輕,等到它退出去後,他們臉上依然是濛濛的。
“我帶着大包子,也就是外面的銀背猩猩,來配合檢查,證明它沒有殺人,現在,我該配合誰!”
不得不說,隨着修爲的加深,現在張風吟不搞怪的時候,說話做事還真有那麼點架勢。他這一張嘴說得是句句鏗鏘,一時間都把人問住了。
老半晌,那白大褂女法醫才脆聲回答:“配合我,讓我對比一下它的牙齒”
而一旁倆禿子,則意味難明地在張風吟和大包子間掃來掃去。
張風吟陰翳地眯了他們倆一眼,總感覺這兩狗東西要找不自在,不過暫時沒空搭理他們,幫大包子去除嫌疑,纔是當務之急。
只是心裡默默下狠心:如果一會他們真搞事,定會讓他們的地中海變滷蛋!
“那你跟我出來吧,剛剛你也看到,它進不來!”
那法醫畢竟是女孩子,作爲一個法醫,她可以不怕死人,甚至不怕鬼什麼的,可是突然讓她去面對這麼一隻巨獸,她心裡還是悚悚的,所以她不無擔心地朝張風吟問道:
“這,它不會傷人嗎?”
張風吟微微一笑:“放心吧!它現在就是一膽小鬼,按我們人類來說,它就是一死了孃的可憐娃,未成年的那種,不信你看!”
說完就走到外面,用力拍拍它的屁股,讓它趴下來,然後張風吟就揉着它那大臉,對着女法醫笑嘻嘻。
女法醫見狀也稍微心安一些,自我安慰着,如果它真暴走,也有離得最近的那個人當墊背。安慰歸安慰,走向大包子的時候,手腳依舊不聽使喚,不自主地打着擺子,等到張風吟身後時纔有了一絲絲安全的感覺。
趕緊對張風吟說道:
“你讓它把嘴巴張開,我對比一下尺寸”
隨後她就聽到眼前這男人,對着那銀背猩猩嘰裡咕嚕說出一串話,那猩猩點點頭就把嘴長得老大。
在張風吟的示意下,這女法醫拿着捲尺小心翼翼地靠近它,見它真的一動不動才放寬心,踮起腳尖準備量它的牙齒。
結果尷尬的事情發生了,任她把腳尖踮得高高的,依舊碰不到它的牙齒,只能把手僵在半空中,尷尬地笑着。
然後法醫就驚訝地發現,這猩猩竟然溫和地朝她笑了一下,在她以爲是錯覺的時候,把它的頭顱低下來,讓那獠牙伸到自己的手邊。
這下她才真正地肯定,這大傢伙真的是有智慧的。
快速的量完所需的長款直徑等數據,女法醫才笑着對它點頭表示可以了,等到它合上嘴溫和地看着她時,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做了個自己都意外的動作:
伸手抱住猩猩的大頭,用自己的臉在它的臉上摩挲着,而大包子顯然也挺喜歡她的,竟然由着她抱半天。
等到張風吟發出咳嗽時,她纔回過頭來開心地問道:“你說它叫大包子是嗎?”
“嗯!結果如何?”
之前說過,鋼鋼直男眼裡沒有女的,張風吟無視她的笑容,直接嚴肅地問着檢查結果,搞得那法醫臉上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可以證明不是它殺害包嫺彩,牙齒大小差太多,具體的文字報告明天可以出來”
說完又開心地說着銀背說:“大包子,你不是兇手!我要走了,再見!”
然後和包子揮揮手再次擁抱一下,就直接朝外走去,完全無視一旁的張風吟,看來是記恨剛剛他的不紳士行爲!
“你們誰是這裡的負責人?”
無視女法醫的無視,張風吟朝着在場剩下的三人問到,他準備解決一下今晚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