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蒲野也不以爲意,他用手指了指那彩繪的畫像,開口說道,“這畫像裡面一定有機關,只要我們推開門,會引動機關,畫像會消失,變成屍毒和鬼氣,我們幾個誰都逃不掉,全都會變成殭屍鬼魅。!”
陸陽聽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沉聲問道,“師父,那我們要怎麼辦纔好呢。”
“是啊,我們也不能在這對着這道門發呆啊。”女薩滿嘟囔了一句。
皇蒲野沉吟了一下,從他的揹包裡面掏出了一瓶黃酒,然後又拿出了一塊鵝卵石。低聲對幾個人說,“你們靠後點兒,閉住呼吸。”
幾個人點了點頭,向後退了開去。
皇蒲野見幾個人準備好了,他這才喝了一大口黃酒,衝着那兩個彩繪的畫像噴了過去,然後手腕一抖,那塊鵝卵石剛好打在了其一幅畫像的額頭之。
只聽“砰”的一聲響,那個畫像的額頭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一股綠色的煙霧頓時涌了出來,發出了刺鼻的氣味,那氣味人慾嘔,屍油的味道還要濃重幾分,虧了他們閉住了呼吸,若是不然,一準會被直接薰暈死過去。
隨後,更爲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隨着那些煙霧的涌出,那兩個彩繪圖案消失不見,竟然化作了綠色的汁液,順着木門流了下來,那味道也越發的難聞了起來。
皇蒲野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閉住了呼吸之後,喝了一大口黃酒,衝着那些液體又噴了過去,然後直接把手的火摺子丟了過去。
火光沖天,那些綠色的液體發出了刺鼻的味道,然後顏色也慢慢的變淡,最後變成了透明色,像是水漬一般凝固在了那道黑色的木門之。
林曉飛嘻嘻的笑了起來,對陸陽說道,“老大,好了那屍毒沒有了。”陸陽聽罷,這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空氣還有殘留的刺鼻的味道,聞到鼻息之,非常的難受。陸陽不覺得皺起了眉頭來。皇蒲野像是變戲法一般的,從他的包裡面又拿出了一個長長的尺子,用力,把那道木門推了開來。
“吱呀呀”的聲音響了起來,那道木門頓時打了開來,那聲音發出了刺耳的聲響,隨即緩緩地打了開來。
隨着那道大門的打開,從大門裡面頓時涌出了一股濃重的陰腐之氣,陳舊,潮溼,腐朽。那種氣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從女混混那裡,陸陽已經知道了這個地方並不只有一個出入口,所以,這個地方並不是全封閉的一個空間,陸陽甚至能夠感覺到,這裡面是有空氣在緩緩的流動着的,那是一種很怪的感覺。
皇蒲野並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對林曉飛說道,“臭丫頭,你去看看,那門裡面有沒有毒氣。”
林曉飛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你沒懷好意,不好的活全都交給我來幹。”
女薩滿還要說話,皇蒲野倒是開了口,他拿過了那個木尺,送到了女薩滿的面前,開口說道,“你看看,死娘們,還跟多嘴,要不是我,你早見了閻王爺了。”
女薩滿和陸陽同時看了過去,那把木尺面有一層隱約可見的黑氣,尤其是在前面的那一塊,都已經被黑氣給侵蝕了。
這是木尺,如果是鐵的東西或者是別的什麼材質的東西,也許會傳輸過來。陸陽的目光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繃着臉,看着那把木尺。
剛纔,女薩滿若是真的用手推開了那道木門,可想而知,他們幾個人這時候全都見了閻王爺了。
陸陽沉聲說道,“師父,你還是把那把木尺給丟了吧。這要是拿反了……”
“拿反了,這個死老頭子交待在這兒。”陸陽的話音未落,女薩滿已經把陸陽想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只不過是變了一個讓人聽了很不舒服的說法。
陸陽看了一眼林曉飛,林曉飛倒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那個意思分明是,跟着我和師父進墓穴還能被機關給害了嗎?
皇蒲野隨手丟了那個木尺,從包裡面翻出了一個小瓷瓶,擰開了瓷瓶,從裡面倒出了幾顆紅色的藥丸,那藥丸散發着一股刺鼻的氣味,冰片的味道尤爲濃重。
這冰片歸於心經,脾經,肺經。可以提神醒腦。除此之外,陸陽便在也不知道什麼了。
皇蒲野把藥丸分開,每個人一粒,他說道,“把這藥丸放到舌頭底下,可以醒腦清心,還能減弱氣息。”
陸陽接過了藥丸,想也不想的把藥丸放入到了口,含在了舌頭下面。
林曉飛從她的包裡面掏出了一個青色的像是玻璃球一樣的東西,直接丟了進去。那個光球在地滴溜溜的打着滾,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幽幽閃亮。
林曉飛對皇蒲野說道,“師父,沒事。”
皇蒲野點了點頭,幾個人這才進入到了墓道之。剛剛進入到墓道之,皇蒲野又開了口,他說道,“進入到了這裡要越發的小心了,這裡面機關暗布,不過呢,你們兩個人的功夫也不錯,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他說罷,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林曉飛白了皇蒲野一眼,對陸陽說道,“老大,沒事,你跟着我走。這個臭老頭,不過是指一些機關暗道,翻板暗弩。我怎麼走,你怎麼走好了。”
陸陽點了點頭,對着林曉飛笑了笑。
林曉飛在前面帶路,幾個人小心翼翼的順着甬道往前走去。這裡面陰暗潮溼,到處都充滿了一種死亡的氣息,空氣分外的壓抑,讓人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才走了幾步,林曉飛站住了腳步,從包裡面翻出了一塊鵝卵石,順着地面丟了出去。
“啪嗒”一聲,那個鵝卵石落在了地面,頓時,兩邊的牆壁發出了“吱呀呀”的聲音,隨後,牆壁面凸出了許多的空洞,如飛蝗一般的閃着青色光芒的箭從四面八方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