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呼呼的吹着,有黃沙在天空漫天的舞着。
王十八被一顆火箭彈的殘片給打了胳膊,鮮血順着他的衣服袖子流了下來,“魚怪,快點兒幫我把胳膊面的彈片給弄下來。”王十八的臉色慘白難看。
魚怪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幫你取彈片可以,不過,你得付錢。”
“臥槽,你丫的,你鑽錢眼過去的了,你在我這裡弄的錢還少嗎?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王十八聽魚怪說完,氣得一口老血差一點兒沒噴出去。這個貨,也真是夠了,這個時候還提錢。怕這個小子有命要沒命花。
“有什麼不好的,你也是這麼對待我的,你忘了哦!”魚怪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王十八,一臉報復的快感。
“你還好意思教育我,跟你要錢有什麼不對的。”
王十八聽到了這裡,差點兒沒被噎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臥槽,你要多少錢,快點兒說。”王十八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了,鮮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着。那個彈片在他肩膀的位置,他根本沒有辦法能夠把它給取出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非得掛掉。即便是不掛掉,這條手臂也廢了。
“十萬美金。”魚怪看都沒看王十八一眼,直接開價。
“成交,你特麼的這趁火打劫啊,太黑了。”王十八趴在地,無可奈何的說着,一臉的苦逼樣,跟魚怪商議着,“能不能看在我們是兄弟一場的份,給打點折啊,十萬美金可不是小數目啊?”
“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廢話,快點給錢。”魚怪根本不給王十八討價還價的餘地。
“臥槽,算你小子狠!”王十八咬了咬牙,忍着氣。
這丫的也太黑了吧,十萬美金,他現在哪裡找這麼多的錢呢。
王十八往魚怪的身邊靠了靠,擠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說,“那個啥,我真沒有那麼多錢,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魚怪咧着嘴巴,笑了一下,很鄙視的看了王十八一眼,開口說道,“你有多少錢?”
“我有六萬美金,是現金,你看這樣行不?”王十八繼續跟魚怪商量着。
魚怪聽罷,直接答應了下來,這個小子有錢,不要白不要,嘿嘿,這樣他有錢可以快活去了。魚怪嘿嘿的壞笑了起來,向王十八伸出了手去。
王十八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娘,“丫丫的,等你有這一天的,看勞資怎麼修理你?”可是,現在有求於人,又不能翻臉,他只能乖乖的把錢給到了魚怪的手裡。卻在心裡面問候了他祖宗十八輩。
魚怪伸手把王十八手裡面的錢給搶了過來。
這個貨在敲詐他的時候很是得意啊,現在,他又何必給他留情面呢。嘻嘻嘻。
王十八死死的咬着牙,忍着疼。魚怪把他肩膀面的彈片給取了出來,然後又扯下了一塊衣服,幫他把傷處包紮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看了看周圍的情形,也是滿腦袋冷汗。
此時,他們兩個人的境遇很是危險,被百個極端分子給包圍了起來,他們的手裡面拿着的全都是重型機槍。
王十八忍着疼,低聲說道,“我們要怎麼逃走呢?”
魚怪看了一眼王十八,並沒有說話,他的心裡面也在打着鼓,後背面全都是冷汗。
他們兩個人連頭都不敢擡,對面的極端分子的槍口時刻都在對着他們,更爲危險的是,還有扛着火箭筒的極端分子也在。
王十八和魚怪兩個人趴在地,旁邊的掩體全都被火箭炮給炸開了花了。如果,這樣的一種情形再持續十幾分鐘的話,他們兩個的性命要交待在這裡了。
魚怪微微的皺了皺眉,轉過了臉,問王十八,“你小子,現在爲毛不挖洞啊。”
王十八的臉色很難看,他低低的說道,“挖洞往哪裡跑呢?”
聽王十八這樣說,魚怪也是直接閉了嘴巴。此時,他們兩個的確是不能逃,這個任務他們兩個必須要完成。別看他們在平日裡都是嬉皮笑臉的,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卻是一定要完成任務的。
魚怪有此一問,也是因爲王十八有些反常。平時的時候,這個傢伙,最擅長的是逃跑,沒打仗呢已經選好了逃跑的路線了,可是,這一次,他卻是沒有這樣做,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王十八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魚怪的話,對面的重型機槍又開始發動了新一輪的攻擊。當那重型機槍的扳機扣動的那一刻,子彈頓時像是飛蝗一般的飛向了魚怪和王十八兩個人。
魚怪和王十八一見,頓時眯起了眼睛來,他們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了起來,分別向不同的方向滾了過去,也是交換了一下位置,避開了那些子彈。
王十八和魚怪兩個人剛剛滾到各自的位置,只聽“嗖”的一聲響,一顆火箭彈衝着這邊飛了過來。
那枚火箭彈直接落了下來,火光沖天而起。磚頭碎石漫天飛起。
魚怪和王十八兩個人剛剛躲開這顆火箭彈,隨後又接連跟過來了兩顆火箭彈,在瞬間爆炸了開來。
王十八不由得怒罵了一聲,“臥槽,這幫孫子,真特麼的夠狠的啊。”他的聲音還沒有落地,那兩顆火箭彈落了下來。
隨着轟然一聲巨響,整棟樓都塌了下去。王十八和魚怪兩個人便一起從樓掉了下去。
王十八和魚怪兩個人隨着那些樓板掉了下去,眼前是數不清的塵土還有熱浪的衝擊,他們兩個人的耳朵被那巨大的響聲給震得流出了血來,那些煙塵灰土直接把他們兩個人掩蓋在了裡面。
火光沖天,硝煙瀰漫。
這棟醫院的小樓,在瞬間塌陷了。到處都是瓦礫和碎片。
王十八和魚怪兩個人從地爬了起來,他們兩個人的臉身全都是灰塵,樣子很是狼狽。
“哎呦臥槽,要命啊!”王十八咳嗽了兩聲,呲牙裂嘴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