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沒有理會黃埔綠衣,他又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了一個菸圈,這才說道,“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在後面的小院子裡面看到了那具沒臉皮的屍體。 !”
“什麼,你說什麼?你看到了那具屍體,臥槽。”黃埔綠衣突然激動了起來,然後突然擡起了腳踢向了陸陽的屁股。
陸陽皺了皺眉頭,身子一側,一把抓住了黃埔綠衣的腳踝,手用力,然後對着黃埔綠衣吐了一個菸圈,嘲弄的說道,“小樣,跟我玩偷襲,你還太嫩了點了。”
他的臉掛着笑容,手卻在用力。
黃埔綠衣的小臉在這個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但她卻是一聲沒吭,用充滿了怨毒的眼神看着陸陽。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陸陽早死了千次萬次了。
陸陽的心不由得暗暗一驚,他已經用了六成的力氣了,這要是換做一般人,早被他給捏斷了骨頭了。可是,這個女人竟然能夠承受住這麼大的力量。這樣看來,這個女人的骨骼很是清啊。
陸陽笑笑,手腕一抖,把黃埔綠衣給掀了個屁股墩,這一次,黃埔綠衣可是摔了個結結實實。
她死死地咬着嘴脣,惡狠狠的看着陸陽,怒道,“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跟幽靈使去。”她說到了這裡,吐了一口吐沫,“還不快點兒去把那具屍體揹回來,那可是你祖母!”
黃埔綠衣的氣呼呼的說着,然後一躍從地站了起來。
“爲什麼要我去背屍體,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陸陽反駁道。
“陸陽,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黃埔綠衣一看陸陽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是一肚子氣。她真的很想前抽陸陽兩個嘴巴。可是想想,卻還是忍了下來。
這個陸陽的實力簡直太恐怖了,剛剛若不是她有鬼氣護體,她的腳踝一準會被陸陽給捏碎了。黃埔綠衣知道,陸陽不過才用了幾分力氣而已,他根本沒有用全力。
冥王無雙看着他們兩個人脣槍舌戰,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我的腿受傷了,不方便出去背屍體。要是方便,我去了。”
“陸陽老兄,你看這樣行嗎,你跟綠衣兩個人,一起去把那具女屍給弄回來,好歹,那個女人還是你的祖母了。張霸天母親的屍體對我們來說很有用,我們有這具屍體在手,不愁張霸天不現身。”冥王無雙幽幽的說着。
黃埔綠衣白了一眼陸陽,答應了一聲,“恩,我這去。”
“陸陽大姑娘,你還在那兒愣着做什麼,快點兒跟我走。”黃埔綠衣用手拍了一下陸陽的屁股,很無恥的衝着陸陽呲牙笑笑。
陸陽被她給說的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怎麼說話呢,你說誰是大姑娘,靠!”
“哎呦,你還不耐煩了。”黃埔綠衣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又道,“你還墨跡什麼呢?快點兒走。”她的話音剛落,人已經走出了房間。
“特麼的,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又是我師父的女兒的份,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陸陽嘀咕了一句,急忙追了黃埔綠衣。
兩個很快到了剛剛的那片草叢,他們兩個人在這片區域裡面找了半天,卻是沒有發現剛剛的那具沒臉皮的屍體。
找了半天,黃埔綠衣終於耐不住性子了,她怒目看着陸陽,開口說道,“你該不會是耍我吧?這裡哪有那具屍體的影子啊。”
陸陽的眉頭死死地擰着,他的面色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沉聲說道,“我沒有必要耍你,剛剛我看到的是那具沒臉皮的女屍,誰知道怎麼會不見了呢。”
黃埔綠衣死死的盯着陸陽看,看她的眼神是想要在陸陽的臉看出什麼來一樣,她盯着陸陽看了好一會兒,見陸陽一臉的凝重,她這才說道,“剛纔的霧氣太重,你該不會是記錯地方了吧?”
“不可能,我不會記錯地方的。”陸陽很肯定的說着,在他的眼閃過了一抹寒芒。很顯然,他們幾個人已經被人給盯了,那具屍體絕對不會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想到了這裡,陸陽沉聲說道,“我們先回去吧,這很有可能是幽靈的人乾的,又或者是張霸天。”
黃埔綠衣恢復了正色,她點了點頭,跟着陸陽朝那間小木屋走去,在兩個人經過那個堂屋的時候,陸陽不覺得微微的挑了一下眉,他又聞到了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道。對於陸陽來說,這種血腥味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了。
黃埔綠衣也停下了腳步,很顯然,她也嗅到了不同尋常的這股血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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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拿着手的強光手電,照了過去,這一照,兩個人都吃驚不下,只見房樑赫然吊着一具紅衣女屍。
黃埔綠衣突然驚叫了一聲,一把抱住了陸陽的胳膊。
陸陽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黃埔綠衣,她哪裡還有在噩夢之境之的那副狠戾模樣,此時的她像是一個最平常不過的女子一樣,在看到了這樣的一種情形之後,本能的反應是尖叫。陸陽的眼閃過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冷冷的說了一句,“黃埔綠衣,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他說着,直接甩開了胳膊。黃埔綠衣沒有防備到陸陽的這一手,跌跌撞撞的一屁股坐在了堂屋間的那幾口猩紅的棺木間。
黃埔綠衣擡頭一看,正好看到了張霸天的老媽的雙腳,再往看,看到了那張沒有臉皮的極度扭曲的臉。
一陣陰風吹過,房樑發出“咯吱吱”的響聲,那具屍體隨着風輕輕地飄蕩着,那具女屍的嘴巴微微張了開來,看那個樣子像是要咬人一般,十分的駭人。
看到了這裡,黃埔綠衣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隨後尖叫了一聲,從地爬了起來,奔陸陽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