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景色,他的眸光之閃過了幾絲的迷茫,漫天的落雨紛紛,有鳥兒輕叫,海浪嘆息。!
在這樣的美景之,陸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躺在了懸崖邊的一片草地,他輕輕的閉了眼睛,這麼多年來,他覺得人生虛幻,不過是幻夢一場。在這時瞬間,他突然發現,他累了,很累。
他微微的合了眼睛,一股淡雅的香氣鑽入到了他的鼻息之,淺淺淡淡的,他張開了眼睛,卻看見了旁邊有一株碧玉海棠花在隨着風搖曳生姿。
他輕輕的伸出了手去,不過是在咫尺之間的距離而已,可是,他卻是無法觸碰。
一隻彩色的蝴蝶輕輕的飛了過來,它在空盤旋了幾圈之後,最後落在了那朵碧玉海棠之。
海風輕輕的吹着,那朵碧玉海棠在風搖曳生姿,花香隨着海風輕輕的在空氣之飄蕩着,一點點的滲透到了陸陽的鼻息之。
陸陽聞着這樣的花香,他的記憶再一次迴轉。
他曾經在這裡擊敗了對手,曾經在這裡遇到了丁香仙子,他們曾經的那些美好,她曾賦予他的那些真情,是不是都隨着這風遠逝了呢。
陸陽的神識之再次出現了無數的記憶碎片,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看到了空桑仙子遠去的那道模糊的身影,她那樣走了,沒有給他一個回眸。
到了現在,陸陽才發現,原來在每一個背影之後都有一個凝視,都有一段故事。
這段記憶再次出現在了陸陽的腦海之,故地重遊,舊夢重拾,難道,他又穿越回了大荒嗎?又或者是,這只是一場幻夢。
陸陽站起了身子,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切自有天數,天命不可違大抵如此,管它是穿越了還是做夢呢,到處走走也不是不可以。
在這個時候,從草叢跳出了一隻蝗蟲,那隻蝗蟲很大,綠色的翅膀在夕陽下抖動着,透明的帶着一絲絲的血紅顏色。
陸陽側過了臉,看向了那隻巨大的蝗蟲,暗道,這玩意這麼大還真是少見呢。還沒等他想完,那個蝗蟲居然展開了翅膀,“吱嘎嘎”的飛走了。
“麻蛋的,一隻蝗蟲而已,怎麼還對勞資怒目而視了呢。”陸陽隨口罵了一句。他突然發現這個夢境一點兒都不美好。
想到了這裡,他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的大笑出來,他已經很久沒這樣放鬆,沒這樣笑過了。這樣真好。
樹林的鳥被他的大笑聲給驚得亂飛,頓時,天空被那些鳥給遮擋了起來。
陸陽一陣的悵然,,麻蛋的,可別拉鳥屎啊。
還沒等他想完,一坨鳥屎剛剛好帶着熱乎氣掉在了他的腦袋頂。
“臥槽,不帶這麼玩的。”陸陽徹底的怒了,做個夢還特麼的被一隻鳥欺負。可又想了想了,這好像真的不是一場夢境,而是真實存在的,爲毛那坨鳥屎是熱乎的呢!
突然,陸陽的臉色微微往下一沉,瞬間又恢復了平靜,他抓起了一把青草,把腦袋頂的鳥屎給擦掉了,然後又躺回了到了草地面。
過了好一會兒,有腳步聲從遠而近,一個少年從樹林裡面走了出來,一身破衣爛衫的,年紀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臉全都是泥土,還真是夠邋遢的。
那個少年的面容藏在泥垢裡面,看不出他本來的面目,只是他的那一雙眼睛卻是靈動非常,尤爲引人注意。
他四處看看,剛好看到了陸陽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直勾勾的看着他,一身裝束分外的怪。他不禁好的瞪大了眼睛,開口說道,“大叔,剛纔是你在笑嗎?”
陸陽看了他一眼,不禁有些暗暗的生氣,大叔,什麼大叔,難道他真的有那麼老嗎?他不過才三十歲而已,怎麼成了這個小子的大叔了,他應該跟他叫哥哥纔是。
想到了這裡,他的臉露出了幾分的不快樂來,說道,“你跟誰叫大叔,你應該叫我大哥。”陸陽說完了,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這是在搞毛線啊,跟個小屁孩叫什麼勁呢……
聽到他的笑聲,那個少年居然一下子變了臉色,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彈弓,對準了陸陽,說道,“都是你不好,你這一笑把鳥全都給嚇飛了,你賠我的鳥。”
陸陽看着他,突然覺得非常的好笑,這個小子都十七八歲了,怎麼還這麼個智商啊,真是讓人捉急。
可是,見了他的這個模樣,陸陽突然又發了惻隱之下,對他說道,“想要鳥,這還不簡單嗎?”他說完了,再次爆發出了一陣的大笑。
他的笑聲震耳欲聾,讓人聽了覺得分外的難受,有無數的聲波在空氣快速的波動開來。以陸陽現在的目測能力,他是能夠看到這些聲波的波動頻率的。
那個少年可是受不了了,他急忙用手捂住了耳朵,埋汰的小臉頓時變成了慘白,緊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
在這個時候,從天空之掉落下來一大堆鳥,噼裡啪啦的全都落入到了那個少年的面前。
陸陽也是生氣,麻蛋的,敢在他的腦袋頂拉屎,還真是活夠了。所以,這纔給這個少年弄下來這麼多的鳥。
陸陽白了那個小男孩一眼,很是不屑的說道,“怎麼樣,我賠給你的鳥夠數了嗎?”
那個少年這才反應了過來,他低下了腦袋看着那些半死不活的鳥,然後又看看陸陽,臉露出了一抹驚異來。
陸陽見他有點兒嚇傻了,也覺得有點兒後悔,明明這個小子是傻的,經他這麼一嚇唬,還不徹底傻了嗎?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這個小子的眼睛明明的精光閃閃的。
人是可以僞裝的,外表可以僞裝,年紀可以僞裝,神態甚至都可以僞裝,卻唯獨眼神僞裝不了。難道這個小子是在跟他裝瘋賣傻嗎?
可是,他們完全是陌生人啊,他跟他裝瘋賣傻又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