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金國藏寶圖(求訂閱)
這敵國將軍名叫段日鬆,乃金國入侵大魏帝國的統帥。
段日松本是大魏人,但因奸臣當道,屢立戰功的他,一直不被朝廷重用。
年過四旬,仍是個八品小吏。
在戰場上,段日鬆殺敵衆多,甚至還斬殺過不少敵將。
但這些功勞,都被上級給搶走。
想到家裡的妻兒老母,段日鬆每次上戰場,都會衝鋒在前,拼命殺敵。
戰後,往往會根據人頭進行賞賜。
多殺一人,就能多拿一點銀子,也好寄回家裡,讓家人的日子過得好點。
統領段日鬆的將軍是個卑劣小人,一方面好言好語勸段日鬆留下,一方面又不會給段日鬆如實上報戰功。
最後讓段日鬆當個八品小吏,按照將軍的說法,乃是他豁出老臉給段日鬆爭來的,讓段日鬆要知道感激,繼續奮勇殺敵。
那個將軍倒是升得很快,但段日鬆始終是個小吏。
新來的將軍變本加厲,平日裡剋扣軍餉不說,還會逼所有兵士上交銀錢。
唯有如此,將軍纔會給他們上報戰功。
勇猛點的兵士有了戰功,方有出頭之日。
段日鬆倒是沒失去耐心,堅信終有一日,朝廷會發現他的能力,委以重任。
等他也當上將軍,就風風光光地回家。
然而有一日,他收到家書,信中妻子說老母病逝,請他回家守孝。
當時金國大肆入侵,邊關戰事吃緊。
段日鬆覺得他不能逃,若他們守不住,最終遭罪的就是無辜的百姓。
這一戰,足足打了三年之久。
終於將金國擊退,段日鬆回到家裡時,院中長滿雜草,顯然許久都沒人住了。
跟鄰居一打聽,才知道老母病逝後,他的妻子根本沒錢辦理後事。
迫不得已,她只得賣身爲奴,纔將老母安葬。
但因妻子有幾分姿色,被那戶人家的主人看上,想要強行霸佔。
妻子自然不從,一頭撞死在牆上,留下六歲大的兒子,也被那主人活活打死。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段日鬆被怒火吞噬。
他在邊疆拼死殺敵,妻兒卻被惡人所害,他拼死保護的到底是什麼?
不被朝廷重用也就罷了,妻兒又有何罪?
如今他連妻兒的屍體在哪都不知道。
來到老母的墳頭哭訴一番後,段日鬆決心復仇。
他來到那戶人家,持刀闖入,將男僕盡數斬殺。
那戶人家的主人,早就聽聞段日鬆是個狠人,特會殺人,正在考慮要不要搬家,段日鬆就找上門來。
他提出給段日鬆很多錢,段日鬆哂笑着將其腦袋劈成了七八塊。
段日鬆隨後來到長安,將已經當上兵部侍郎的舊將軍,也給砍死。
之後他繼續北上,到邊疆時,將新將軍也給斬殺。
在他的動員下,有大量魏兵跟着他投靠了金國。
金國皇帝親自接見他們,並賞賜他們高官厚祿。
從此,段日鬆帶領金軍,多次南下,搞得邊疆百姓苦不堪言。
段日鬆等人自然揹負了罵名。
但一些知道真相的說書人,也會換個法兒,爲段日鬆等人鳴不平。
如此良將,卻因朝廷昏庸,永無出頭之日。
段日鬆在金國得到了重用,那些跟着他到了金國的兵士,也都當上了官兒。
每次入侵大魏,段日鬆的心其實都在滴血。
他人雖在金國,但心從未離開大魏。
他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喚醒大魏皇帝,喚醒大魏朝廷。
沉睡的人或許能被叫醒,但要叫醒裝睡的人,絕無可能。
金國再次舉兵大肆入侵,段日鬆作爲統帥,以迅雷之勢連下大魏五座城池,逼得大魏朝廷不得不遣使來談判。
金國皇帝自然樂意,談判桌上,肯定要獅子大開口。
不讓大魏朝廷狠狠出血,這談判將毫無意義。
然而要價太過過分,綿羊也會怒而咬人。
面對咄咄逼人的金國談判團,帶領大魏談判團的狄居易,怒而做出決定,斬殺金國談判團,正式對金國宣戰。
狄居易的這個決定,非常明智。
想在談判中佔據主動,先得在戰場上佔據優勢。
朝廷百官向來分爲兩派,主戰和主和。
在皇上的支持下,這一次以狄居易爲首的主戰派贏得了機會,最終殺得金國不得不割地求和。
這是題外話。
魏國突然動手,乃是金國談判團沒有料到的事。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慣例。
魏國弓箭手埋伏在暗處,時機成熟,亂箭而出。
段日鬆揮動大刀,不斷擋飛射來的羽箭。
眼瞅其餘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到最後,他也沒了力氣。
狄居易手持弓箭,將弓拉滿,猛地鬆手。
箭如流星,正中段日鬆的額頭。
若非段日鬆及時抓住了羽箭,以這羽箭的力道,定會貫穿他的腦袋。
雖避免了腦袋被貫穿,但這一箭,還是奪走了他的性命。
《生死簿》到此消失。
看完段日鬆的生平,陽九心想,段日鬆到底是爲何而有怨念留存的呢?
陽九邊想邊蓋上了棺蓋。
【縫屍八十七具,獎勵宿主騎術。】
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會騎馬的人。
但真正擁有高超騎術的人,卻很少。
系統獎勵的騎術,不單單是可以騎馬,可以說是萬物皆可騎。
比如豬,比如牛,甚至老虎。
最好是不要輕易嘗試去騎老虎,萬一難下呢?
陽九卻在想,這騎術能用來騎人嗎?
“可有答案了?”段日鬆笑着問道。
時間已經很久了,既然是遊戲,就有終結的時候。
陽九並不確定,只能胡亂說道:“段將軍心不甘之事,當是沒能改變大魏朝廷,哪怕時至今日,仍是貪官當道,酷吏橫行,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從來都不被重用。”
段日鬆面露詫異。
陽九所說,已然八九不離十。
他想改變大魏朝廷,結果付出那麼多,還是什麼都沒改變。
在如今的大魏帝國,像他一樣被排擠的有志者,多如牛毛。
“陽九爺真乃知己。”段日鬆哈哈一笑。
陽九笑道:“段將軍也不必太過悲傷,如今慕容霸在川蜀起事,最後必然會被平定,但在此事的推動下,朝廷再不變革,大魏必亡。”
段日鬆驚駭地看着陽九。
哪怕當年他處處遭遇不公,他也從沒想過,要推翻大魏江山。
像大魏必亡這種話,想都沒想過,更不敢說出口。
“我雖是個莽夫,但知重諾,言出必行。”段日鬆聲如洪鐘,心情極好。
陽九倒也很期待,段日鬆所說的獎勵會是什麼。
“金國寶藏的藏寶圖,就縫在我貼身衣物的內側。”段日鬆不想帶着這個秘密走,感覺到了陰間,也難瞑目。
東廠有個縫屍人陽九爺,能夠看得到靈的存在。
得知這個消息後,段日鬆一直在等。
藏寶圖?
陽九表現得興趣並不大,笑道:“段將軍,到了陰間,你也需要錢……”
“九爺莫要說笑。”段日鬆在說非常嚴肅的事。
金國藏寶圖,干係重大。
段日鬆投靠金國的那些年,儘管經常帶兵在攻打大魏,閒下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尋歡作樂,而是將藏寶圖搞到了手裡。
本想在和談的時候,將此圖交給大魏談判團,結果卻是沒找到機會。
因他是背叛大魏投靠敵國,那些自命不凡的大魏高官,又豈會信他?
縱狄居易,亦是如此。
被狄居易一箭射死後,想將藏寶圖交給故國的心,也是讓他得以逗留世間的原因之一。
但若讓陽九去猜這個原因,就太過強人所難了。
既然段日鬆不想將藏寶圖帶進墳墓裡,那收下來暫且留着,說不定將來會有用。
陽九打開棺蓋,找到段日鬆縫製藏寶圖的地方,撕開衣物。
藏寶圖畫在精美的黃色綢緞上,繪製精細。
陽九看過幾眼後,笑問道:“這藏寶圖未免繪製得過於精細了吧?”
“這就是金人最大的弱點,若不繪得精細,哪怕有藏寶圖,他們也找不到寶藏。”段日鬆在金國呆了很多年,對金人非常瞭解。
若能迴歸大魏,對大魏對抗金國的幫助會很大。
但很可惜,大魏朝廷絕不會接納一個曾經背叛國家的逃兵。
“遺願已了,陽九爺,保重。”段日鬆只是將藏寶圖交給陽九,至於陽九會如何處理,他毫不關心。
陽九抱拳道:“段將軍走好。”
《功德簿》現:
宿主幫段日鬆了卻遺願,獲得六十點功德,目前剩餘功德點數爲八百五十。
跟段日鬆聊得太久,搞得陽九都犯困。
聲名傳開,也不見剩下的屍美人都這般乖巧,等精力旺盛的時候再來寵幸最爲穩妥。
走出東廠大門,縫屍鋪那邊一片死寂。
最近東廠要縫的屍體有點少,縫屍人都很清閒。
看這寧靜的場面,恍惚給人幻覺,當前的大魏正處在太平盛世。
“啊……”
縫屍鋪那邊,突然傳來慘厲的叫聲。
陽九展開輕功飛奔過去。
燈籠下站着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嘴角掛着無比瘮人的詭笑。
而在靠近陽九的這邊,一人倒在地上,額頭鮮血如注。
那傷口的形狀是……梅花?
呃,讓絕情等人非常頭疼的梅花殺人案,居然讓他當場撞上?
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按照這傢伙的尿性,此刻躺在地上的這人,想來也是無惡不作的壞人。
陽九朝那人抱抱拳,笑道:“我知道姑娘只殺惡人,所以也不打算抓姑娘去報官,姑娘請自便,我只是不小心路過。”
“姑娘?”
陰冷尖銳的聲音飄來,搞得陽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聲音,男的?
男的穿得這麼騷?
臉上好像還化了妝,莫不是閹人?
“既然讓你看到了我的真面目,那就留不得。”那人說話間,身子一晃,已是出現在陽九的面前。
近在咫尺,香風撲鼻。
陽九有小成的金剛不壞之體,不懼這傢伙的梅花暗器。
況且這傢伙真想殺他滅口的話,估摸也不會靠得這麼近。
暗器不正是遠距離的武器嗎?
陽九往後退了退,這傢伙身上的香味,真是受不了。
“你不怕我?”那人頗感好奇。
陽九笑道:“我說了,你只殺惡人。”
“是人我都殺。”那人也向後退去,右手凝力,似乎真想發射暗器。
只要你敢射我,那你就死定了。
陽九也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你走吧。”那人弱弱嘆了口氣,對無辜者下手,他真的做不到。
陽九拱拱手,道:“在下陽九,是這九號縫屍鋪的縫屍人,以後若有需要,隨時來找。”
這傢伙武功高強,可深交。
“你這是在咒我不得好死?”那人眉頭一皺。
進縫屍鋪的屍體,有哪具是完整的?
陽九懶得廢話,打着哈欠轉身,走向自己的縫屍鋪。
那人冷冷瞧着,並未出手。
誰知沒走多遠的陽九,猛地迴轉,扛起被他擊殺的那人。
“你做什麼?”
“縫屍。”
陽九朝後擺擺手,示意不用送了。
讓長安百姓聞名喪膽的梅花殺手,獨立寒風,凌亂無比。
進入縫屍鋪,陽九也不浪費時間,燃香縫屍。
小傷口而已,幾針的事。
縫好後,《生死簿》現。
這人叫路萬,明面上靠賣一些小玩意謀生,暗地裡竟幹些偷雞摸狗的事。
要是偷那些富貴人家,梅花殺手倒也懶得管。
偏偏路萬膽子小,只敢去偷窮苦人家。
窮苦人家的日子過得有多艱難,無需贅述。
或許家裡還有一點碎銀子,或者是值錢的舊物事,甚至柴米油鹽醬醋茶,路萬都會偷走。
路萬感覺他偷走的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內心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但他卻不知道,值不值錢得看人。
一斤米,二兩油,對富貴人家來說的確不算啥,可對窮人而言,就是非常值錢。
家裡揭不開鍋時,一斤米就能讓孩子填飽肚子。
被路萬偷盜的一些窮人家,就有人因此而被活活餓死。
梅花殺手第一次找到路萬時,只是勸說,並不打算殺他。
誰知路萬口頭應是,當晚又潛入一戶人家,盜走了這戶人家缸裡的最後三斤米。
這三斤米他們寧可餓着肚子,也沒捨得吃,只因要留着給老母過壽。
每天夫妻倆都會揭開缸看看,看到白花花的米粒,相視一笑,倍覺踏實。
這天早上起牀一看,米沒了。
那感覺,真跟天塌下來了似的。
不知悔改,不如殺之。
今晚路萬離開家時,就被梅花殺手盯上。
路萬經過縫屍街,得知到了晚上,九號縫屍鋪的縫屍人常不在,便打算去看看裡面可有好東西。
結果還沒走到目的地,就被梅花殺手擊殺。
陽九看得愕然,想不到這賊都盯上他的縫屍鋪了。
幸好值錢的東西都在九蛇歸洞裡。
剩下的唯一值錢的東西,應該就是藏在縫屍桌下的狗頭鍘。
狗頭鍘太過佔地方,存進九蛇歸洞不划算。
陽九倒不信路萬有力氣扛走。
【縫屍八十八具,獎勵宿主雪狼心。】
上一顆雪狼心,被陽九精心調製後,已被甘思思吃完。
最近這段日子,甘思思的心疾再沒發作過。
偶爾把脈的時候,陽九也很無語。
心疾並未痊癒,隨時都有復發的可能。
再來一顆雪狼心,效果應該不錯。
這時候東廠差役都休息了,陽九沒有拉動鐵環,喊他們來擡屍,直接上榻睡覺。
睡到日上三竿,陽九打開門,看到甘思思就坐在門口。
“九哥,我再去熱熱。”甘思思感覺包子有點涼了。
陽九摸了摸,笑道:“還是熱的。”
縫屍鋪的門是開着的,甘思思不經意朝裡面看了一眼,看到縫屍桌上有屍體。
“九哥昨晚跟屍體睡的?”她瞪大眼睛。
陽九無語道:“說話注意點,我可沒跟屍體睡,他睡他的,我睡我的。”
“哼,又逗人家,不理你啦。”甘思思起身走開,去火鍋店幫忙。
吃完包子,陽九找來東廠差役,讓他們將路萬的屍體送到六扇門去。
路萬也是梅花殺人案的受害者,將屍體送過去,也是支持六扇門的工作。
絕情很快殺來。
又有梅花殺人案的受害者出現,卻是東廠差役送來。
最最可恨的是死者額頭的梅花傷口,竟被縫合。
“你看到兇手了?”絕情的態度很不好。
陽九搖搖頭,道:“昨晚我去閻羅殿縫屍,出來後,看到那傢伙就躺在那邊,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順手就將屍體給縫了。”
“陽大人,你可知道這樣做……”絕情情緒激動。
陽九微笑道:“絕情大人,難道你看看那人額頭的傷口,就能知道兇手是誰?”
絕情語塞。
看傷口就能知道真兇的話,真兇到現在也不會逍遙法外。
事實是此案毫無頭緒。
作爲公認的神捕,總是遇到這種懸案,自信心難免大受打擊。
皇上中毒案,梅花殺人案,等等,六扇門沒解決的案子,真是堆積如山。
“絕情大人心情不好?”陽九笑問。
絕情也在石階上坐下,嘆道:“今天天后再次召見,詢問皇上中毒的調查進度……”
毫無頭緒。
焦頭爛額。
想死的心都有。
看絕情如此絕望,陽九決定大發慈悲,點撥點撥她,當即笑道:“絕情,我倒是能給你提供一點線索,或許能夠查清皇上中毒的案子。”
“你?”絕情瞪眼,盡是不信。
陽九漫不經心地道:“信不信隨你。”
“說吧,要多少銀子?”絕情知道陽九肯提供線索,必定會獅子大開口。
陽九嘆道:“我在你眼裡,難道是這麼膚淺的男人?”
“陽大人要是不圖錢,還能圖啥?”絕情神情玩味。
陽九脫口道:“圖你……”
話說出口,感覺不對勁。
剛要解釋,卻見絕情已是紅着臉起身,準備逃離。
這都能臉紅?
還是古代的姑娘心思單純,好撩。
情渣的陽九來到這個世界,感覺都有成爲情聖的潛質。
“不想要線索了?”陽九喊道。
感覺上限就是日萬,想到還欠六章,莫名很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