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的頭又突然疼起來,他忍着頭痛,故作淡定地說道,“我公司是做太陽能發電的,西班牙有個公司想合作。那我問你,如果我們都穿回去了,你想回來做總裁夫人還是公司的HR?”
“還是做HR吧,我還是喜歡上班。不過我會去別的企業。”
李北辰笑着側坐起身子,俯視着江月白,“所以你的意思是,答應做我的總裁夫人囉?”
江月白想了想,“看情況吧。”
李北辰親了一口,“不許反悔。”
江月白心道,果然如我所料,話題又被帶歪了。
戀愛腦不可能做到企業總裁;做到大企業的總裁不可能是戀愛腦。
如果真是個幾百億項目的總裁不得對前世的事業成就,公司的發展倍感驕傲,談性很濃嗎?
假如李北辰問起她的母校,她的工作,她會很驕傲地談起,滔滔不絕。
所以談幾百億的項目,於他而言很平淡,不值一提?
一百個億的太陽能項目?就希臘那種小國。太假了吧。江月白直覺上認爲這很不合理。
如果不是靠自己的本事,他是富二代?公司純靠繼承的?就跟皇位一樣。
江月白脫口而出,“你這命也太好了吧。前世做總裁,穿到書裡做皇帝。”
“你也不賴啊。我老羨慕你是黃崗中學畢業的了。牛。”李北辰說話間還拿着玩具蹭了蹭。
江月白很無語,“睡不着就起牀吧。”
李北辰無奈地攤手,“沒辦法,不知道你對我用了什麼道具,我在你面前就是衝動得這麼無法自拔。”
“你不起牀,我起牀!”
江月白坐起身來,對着門外喊道,“麗春!”
麗春立馬推門而入,卻又聽到皇上的指令,“晚點再進來。”
“你要幹嘛。”江月白嬌嗔地推了他一下,“都中午了,感覺好餓。”
李北辰賴牀時,向來都是,親親親,xxx……非要把他自己折騰到難受到快要崩潰爲止。
“你覺得袁天師是不是穿來的?他會不會也有系統。你知道三天後在太廟前選後嗎?他竟然敢揚言,新後身上會有祥瑞。他如何能保證你出現祥瑞。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江月白搖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假如是你,帶着系統穿越過來了,能治蠱毒,能預測吉凶,能造祥瑞,會甘心做一個欽天監監正,隨時被皇上咔嚓掉嗎?要麼搞民間起義造反自己當皇帝,要麼種田發家致富吧?這是古代,能人工造個祥瑞,可比陳勝吳廣了。”
“或許他口才不好,沒有雄心壯志?”李北辰試探着問道。
江月白又道,“從今年春天開始,到處都是農民起義,社恐的話,憑藉他過人的技術當個軍師也綽綽有餘啊。何況還有想造反的王爺手下可以吃飯。”
“說不定他中庸古板,受正統思想影響,沒有長反骨,不想造反。”
江月白,“看你被蠱毒折磨得死去活來,搞不好就要自殘go die,也不主動勸阻。我看他沒多少忠義之心。”
李北辰駁斥道,“或許他過於教條,受老莊思想影響太重。懶得管閒事,無爲而治。反正不管誰當皇帝,都不會少了他的飯碗。”
江月白雙手一攤,“所以霸總,你覺得他到底是不是穿越過來的?”
“我只是覺得他很怪異。尤其是他那天問我殺不殺護國公、昌平侯、大皇子、百姓.很像是敵方派來的臥底,刺探我方的態度。你說會不會是百黎族或者昌平侯、護國公派來的臥底,試探我的底牌?比如,我說好,殺了護國公試一試。你說他會不會給護國公通風報信,會不會提前造反?”
“有這種可能。所以皇上當時不是真心的?”江月白脫口而出問道,問完又感覺懊惱。
這種關乎領導底牌的問題,不應該問的。尤其還涉及到領導玩弄心機。
李北辰愣了一下,微微一笑,“當然不是。我本就是這麼想的。兩個大功臣怎麼能隨便就殺?那豈不是讓韃靼痛快了?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和平穩定局面呢。”
他當然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牌。
對,他當時就是這麼考慮的。以防袁地祺是護國公或昌平侯安插的臥底。不管是殺哪一個,都會引起百姓對皇室的反感,被貼上暴君的標籤。一旦貼上了,很可能就摘不下來。
江月白想了想又說道,“你和安北王中了蠱毒,如果發作了,除了百黎族,還有誰獲利?誰獲利最大,誰就有可能在背後推波助瀾。”
李北辰這時纔想起來弟弟也中了蠱毒,只是還沒有出現症狀,他轉了轉扳指,停下來後說道,“你說得對,我得馬上召他回來。如果說我跟弟弟都倒了,重新再推選皇帝的話,最可能是瀏陽王世子李北志。但他一直被我關在密牢裡。
另外,瀏陽王安排在城裡和宮裡暗樁的名單是我讓孟辛去拿的。但那個時候袁天師還沒有離開,袁地祺不可能是瀏陽王的暗樁,除非袁天師所謂的雲遊另有玄機。袁天師不是去雲遊了,而是被控制起來。這樣的話,袁地祺爲了袁天師甘願做了某個人的棋子。”
李北辰分析完後,轉頭就把樑小寶喊了進來,“你拿着令牌親自去密牢,給李北志賜酒。不,你把他秘密帶到這裡來,多帶幾個侍衛去,防止他逃跑。”
李北辰讓人親自帶過來,就是因爲小半年時間過去,他都沒想起來這回事。說不定就有人會鋌而走險,買通獄卒,送一個長得相像的人進去,把真人換出來。如果直接賜死,正好瞞得天衣無縫。
樑小寶出去後,江月白便無奈地說道,“這下總要起來了吧?”
“哪能呢?再躺一會兒。”說着李北辰就把手放到她的肚皮上,“讓我跟兒子們交流互動一會兒。兒子們,早上好。”
“都中午了,要吃午飯了。”江月白沒好氣地說道。
李北辰輕輕拍了拍江月白的肚皮,鑽進被子裡,貼着肚子,逗逼地喊道,“對,兒子們中午好,要吃午飯了。”
誰知道他的手下一陣此起彼伏的顫動,彷彿在迴應,“爸爸爸爸,我在這兒。”
“我不吃,他們怎麼吃呢?修仙啊?”江月白腦子裡靈光一閃,“既然這是本女頻言情小說。最典型的情節就是女配跟太醫、女配跟欽天監有感情戲。欽天監的監正是某個女配的舔狗,爲她願意獻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說着說着,江月白腦子裡就有了個人。
李北辰立馬說道,“我想到了一個人。”
“我也是。”江月白禁不住笑着說。
“女士優先,你先說。”李北辰在江月白肚皮上摸來摸去,不時地“敲敲打打”,跟兒子們玩得不亦樂乎。
江月白忍住笑,“我不敢說。你會說我吃醋。”
李北辰跟着笑了,“那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跟我想的一樣。謝知禮對吧?”
江月白點點頭,然後一本正經地開始分析:
“現在夠得上咖位的只有她。她作爲故皇后的侄女擔任繼後合情合理。而且袁大人第一個選項就是殺掉護國公。謝妃她明豔張揚說話做事非常大膽,感覺應該是袁大人這種悶騷型會愛上的人。”
李北辰的手停下來,“你這麼一說,感覺很有道理。後天選後就可以見分曉。因爲我告訴他,不管他怎麼折騰,故弄玄虛,我的皇后只能是你。”
“如果到時候,他成功讓謝妃身上出現祥瑞。皇上該如何?皇上已經當堂允諾,全城老百姓都知道,當天又是在太廟祭天后舉行。”江月白摸着下巴說道。
李北辰見江月白這個樣子,倍覺好笑,“看你這麼慢條斯理的樣子,肯定有解決的辦法了對吧?系統給你提供裝杯神器?祥瑞道具?”
“差不多吧。官方名叫出場特效,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什麼的。問題是我只能保證自己出現祥瑞,不能阻止其他人也出現祥瑞。真要那樣的話,皇上你是不是要並立二後?”
李北辰瞬間激動地坐直了身子,“來來來,快給我去展示下什麼叫沉魚落雁。”
江月白吞吞吐吐地說道,“現在用的話,會不會太誇張啊。”
“你不試用下怎麼知道靈不靈呢?萬一到時候不靈怎麼辦?走走走。”
江月白這時才發現了最大的bug,“皇上你不覺得奇怪嗎?我是因爲有系統才能確保出現祥瑞。袁大人如何能保證做到的呢?他到現在還沒有來找我合謀。除非他真的會某種逆天的法術,或者他也是穿越過來的知道我有系統。”
李北辰凝神想了一下,“確實如此。還有一天半的時間。可以等等看。他說不定還在做準備工作,做好了就來找你。
但我覺得這不是最關鍵的。畢竟這個世界裡不合理的地方很多。作者想怎麼寫怎麼寫,給袁創造點神力也不奇怪。我認爲最關鍵的是,謝知禮會不會出現神蹟。如果到時候她也符合條件該怎麼辦。”
江月白想了想,“你可以讓我們兩個親自去祭拜祖宗,讓祖宗來做最終決擇。誰身上出現光環就選誰。或者到時候你兩個都選,問題也不大。誰當皇后不是重點,重點是誰的孩子當太子。如果我早產甚至人跟着死了。謝知禮就是最大的贏家。後天就是讓我出現意外的最佳機會。前面這麼多人落了胎,裡面不可能沒有她的手筆。”
李北辰拉着江月白的手,眼睛裡閃過一絲狠辣,謝知禮上次讓烈妃流產,他已經忍過一次,只是降位了事。但如果這次敢害江月白,那就是她謝知禮的死期。
“皎皎,不許說死這樣的話,我不會讓你出現任何意外。你是女主你不會有事。”
江月白笑着說道,“那皇上可要做好保護措施。臣妾就靠皇上了。”
她本意是說後天安全的事情,李北辰聽在耳朵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瞬間又有些盪漾,“我有保護措施,那幾盒杜蕾斯還沒用呢。等着你生完孩子試一試.”
江月白無語,這都能聯想到黃色,“能不能正經點?”
李北辰笑,他低頭看着懷裡嬌羞惱怒的女子,格外令他心動:“哪裡不正經了?你的意思是生完孩子之後不用保護措施?你懷孕這麼辛苦,我可捨不得你再生孩子。五個已經夠了。”
說着就愛意濃濃地捧着她的臉親。
他猜想按照江月白的個性,當初冒險用了多胞胎丸,應該就是不想沒完沒了地生孩子,耽誤她追求豐富多彩的人生。
如今他天天這麼飽受煎熬,看得到吃不到,愛意無法消解,真覺得懷孕太耽誤事兒,耽誤他們體驗高潮迭起的幸福生活,還一耽誤就是十個月。
江月白不想呆在牀上,繼續這個話題,不然肯定沒完沒了,“起牀吧。再不起來,午時都要過了。”
“好好好,起牀,”李北辰親了下她的眼睛,“都聽你的。對了,你覺得謝知禮有沒有可能是穿越過來的?”
江月白笑了,“皇上,快起牀吧。臣妾跟她不熟,你跟她比較熟。”
“我跟她也不熟。”李北辰說道。
江月白打趣說,“你天天去人家那裡吃午飯還不熟?”
李北辰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叫飯搭子。”
“我想到個主意可以試她一試。是不是現代人,立馬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