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東陵絕的眼睛一亮,道:“哦?四哥的師父是……”
“連皇上都不知道,可見四哥師父他老人家隱藏有多麼好了。”池木木呵呵一笑,道:“四哥的師父,便是天道真人!”
東陵絕臉色一驚,一臉詫異的看着池木木,道:“真是天道前輩?”
池木木點頭:“此事還能作假?臣妾想過了,如果擡出他老人家的名號來,那些大臣不相信都難。”
這個世界上,還沒人敢冒用天道真人的名號。
“如此甚好,如此說來,這件事情是十拿九穩了。”東陵絕道:“就是舅父和太后和說不上話來。”
皇帝要培養自己的心腹,那心腹是池家的人,太后和池冥河難道還能反對,讓池冥河去立別人嗎?
“可是……九門提督解決了,京城的安全不成問題了,那麼最重要的文官呢?”東陵絕眉頭一擰,苦惱的看着池木木。
文人一個筆桿子可以殺死無數人,這話可一點都不是假的。
如果要全部放棄付家的人,那麼,輿論會怎麼說?那些文人又會怎麼說?
東陵絕道:“付家的文人很多,門人更有許多年輕才俊,失去了付家,我們冒的風險會不會太大了?”
池木木想了想,道:“皇上風采俱佳,爲什麼自己不成爲引領文人風騷的領頭人呢?”
“領頭人?”東陵絕眼睛一眯。
池木木道:“聽聞皇上六歲能武,七步成詩,而且作畫和彈琴方面也是精才絕世,皇上這麼好的才華,爲何要掩飾起來,不讓天下文人領略皇上的才華,而讓衆人以爲皇上是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呢?”
“朕親自出馬?”東陵絕有些疑惑的看着池木木,看的出來,他雖然疑惑,卻沒有反對的意思。
池木木道:“作戰的時候皇帝可以御駕親征安定軍心,爲何不可以親自參加或者舉辦詩集,讓文人傾心皇上,信服皇上?”
東陵絕眼睛亮的驚人,看着池木木,第一次是這種驚爲天人的驚喜。
池木木道:“皇上在軍隊上面可以對付東陵曼,殺了他的人,爲什麼不利用文人手上的筆桿子,殺人於無形呢?”
說道最後,她的聲音鏗鏘有力,東陵絕的眼中燃起一抹熱烈的希望。
東陵絕眸光一直深深的看着池木木,許久才道:“愛妃到底是何人?”
“我當然是池家的五小姐池木木,皇上怎的又問這個問題?”池木木笑着低頭,掩去了眼裡的鋒芒心中也同時暗暗的後悔。
她不應該在東陵絕的面前展示這種軍事方面的才華,東陵絕說不定會去調查她的身世。
庵堂裡的那個池木木跟如今的池木木可是天壤之別。
池木木能感覺到,東陵絕的目光就像一雙利刃一樣落在她的身上,久久的凝視着。
過了許久,東陵絕笑着說道:“朕不過隨便問一句,不管你是誰,你只有是朕的女人才可以,不然……朕不會放認任何人得到你的。”
池木木臉色一沉:“皇上莫非忘記我們的交易麼?”
“是,但是朕如果能夠讓你當皇后呢?你是不是就要留下?”
東陵絕眉頭一挑:“朕分明記得愛妃曾經說過,要嫁便嫁這個世上最強大厲害的男人,太子也不可靠,當今天下,幾國的帝君除了朕意外,都是老的快死的老頭子呢,愛妃遲早要嫁人,不如把朕列在首位,何如?”
池木木也跟着笑了起來,說道:“既然皇上這麼有誠意,只要你能做到,又有何不可!”
“如此甚好!”東陵絕點頭道:“那,今晚正好有個大詩會,愛妃不如陪朕同去可好?”
池木木道:“皇上身上有傷,不可操之過急!”
東陵絕道:“無妨,去吟詩作對,又不是打架比武。”
“嗯!”池木木低頭答應一聲。
“李和,傳膳!”東陵絕對着外面高聲吩咐,不一會兒,午膳就送了上來。
午膳後,東陵絕便下旨將今天鬧着要見他的大臣全都罰俸半年,情節嚴重的甚至還降級,一時間,滿朝文武怨言不少,東陵絕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安心待在宮中養傷。
而另一邊,付家也收到一道聖旨,讓他們遷居南蠻偏僻之地,因爲付某謀殺帝妃,他們都受到牽連,但感念付家多年功勞,便免其死罪。
一時間,付家上下慌亂不已,有些手上有兵的,甚至開始蠢蠢欲動。
到了下午還沒遷出去的人,東陵絕一怒之下,讓刑部將其抓獲,永世不得出獄!
“你寫了一下午,到底在寫什麼?”東陵絕休息過後,醒了過來,見池木木正垂頭在桌案前認真的寫着什麼,便問道。
他迷迷糊糊的休息時,幾次醒來要喝水,都看到池木木在苦思冥想,或奮筆疾書,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皇上先起來準備一下,天色不早了,雖然您是皇上,卻不能遲到。”池木木放下手上的筆,看了看自己黑乎乎的手,叫進李和吩咐宮女給東陵絕更衣。
池木木洗乾淨了手臉,將剛纔寫的那一疊宣旨送給了東陵絕:“皇上請看!”
東陵絕接過宣旨,道:“你們先退下!”
伺候他更衣的宮女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他才低頭看向第一張宣旨。
上面是池木木用毛筆歪歪扭扭的寫了一首《愛蓮說》。
東陵絕起先因爲池木木的字有些不以爲然,隨意的看了兩眼,待看了兩句之後,就興趣大起,認真的繼續往下看。
一看之下,驚訝不已,不敢置信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只是在那裡含笑看着東陵絕,道:“皇上一定覺得很疑惑吧,一個在庵堂長大的女子,怎會寫的出這樣的詩句?”
東陵絕點點頭,喃喃道:“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好句子。”
他擡頭,深深看了池木木一眼:“這詩……是愛妃做的嗎?”
“不是。”池木木搖頭,笑眯眯的說道:“我哪裡有那個才華,這是我的師父做的。”
“你師父?池家家庵裡,那個小小的主持?”東陵絕挑眉,滿眼的不相信。
池木木又道:“別看師父是個小主持,可是很不簡單,是個世外高人,我寫的這些詩句,都是她作的,不過皇上千萬不要因爲她有才華就去打擾她,師父喜歡安靜,不喜歡爭權奪利,所以……”
“朕明白了。”東陵絕打斷池木木的話,垂下頭,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東陵絕繼續往下一翻,是陶淵明飲酒的那首“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他的眼睛亮的驚人,不停的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