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鷹一死,駱小曼也露出了話事人的本來面目,父親去世,她再也隱藏不了,風衡烈有股權書在手,也是她的老公,駱小曼更加有恃無恐。
我在電視上,在何管家的嘴裡,把這些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我不擔心風衡烈的地位會被動搖,我只擔心,他那個計劃一旦失敗,他就要面臨危險的境地。
那個不知道多少億的合作計劃,並不真實,只是一個圈套,風衡烈跟我說過的,那是他全盤計劃中重要的一環,中間不能出錯。
只要駱小曼沒有察覺出來那只是個圈套,簽下名字,計劃就會全盤啓動,不消一個月,天豐集團就要面臨破產的局面。
每天各種消息傳來,我天天都活在不安當中,我想冷靜下來,可是任憑我怎麼努力,我的心根本平靜不下來。
這天,我剛吃完早飯,何管家就提醒我,是時候去醫院檢查。
我的心再度被提了起來。
風衡烈的事還沒解決,現在又面臨着這個問題,我有點扛不住。
胎兒四個多月,我開始感覺胎動,我只怕檢查完後醫生帶給我不好的消息。
何管家看着我說:“小姐,別擔心,你之前的檢查一直都沒問題的,放鬆點就行。”
“太恐怖了,我不想去。”我嘟着嘴,很抗拒。
何管家苦口婆心的說了我好久,我才悶悶不樂的跟着他上了車。
到了醫院門口,我連車都別想下,一直坐在車裡找藉口,何管家不由分說的將我拉了下來,順手按下車鎖。
“你自己進去,我已經幫你約好時間的,醫生已經在裡面等着了。”
到了診室外面,何管家停住腳步,讓我自己去。
我的心很亂,推開門,醫生在裡面笑意盈盈的接待我,我還是沒能鎮定下來。
接下來的一系列檢查,何管家全程陪伴,檢查完,等結果,聽醫生說,如果這次檢查完沒有任何問題的話,等胎兒六個月左右就再來檢查,進一步確診。
我聽了,一個頭兩個大。
我跟何管家說:“管家,不如你幫我拿檢查結果,我不敢拿。”
“行,你到外面等着,不要跑太遠。”他一口就答應了。
我惴惴不安的離開診室外面,來到醫院的小公園裡的長椅坐下,心裡七上八下的。
手機突然響起,嚇了我一跳,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我沒接,直接掛斷了。
坐了一會,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電話,我煩躁的接通,粗魯的喂了一聲。
“女兒,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
我一怔,立刻問:“誰?”叫我女兒?
“呵呵,富貴了,連我這個養父都不認了嗎?”
我終於聽出來了,原來是我那個十惡不赦的養父!
“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你想怎樣?”我立刻就抓狂。
養父嘿嘿的笑了幾聲,“不想怎樣,只是最近手頭有點緊,想找你借點錢,你也知道,我......”
“你閉嘴,我不會借錢給你的。”我當時就想掛斷電話。
誰知道他立刻陰測測的說:“你還記得婚禮上那段視頻吧,你是不是想讓整個d市的人都認識你?”
“你、你說什麼........”
我驚呆了,原來那天婚禮上的那段視頻,是養父做的手腳。
他在電話那頭得意的說:“很高興你能記起來,葉俊真是個好女婿,讓我發了一次財。”
“你說視頻是葉俊給你的?”我更加震驚。
怎麼會呢,葉俊怎麼會保留那份視屏的副本,正本已經被風衡烈拿走,也已經銷燬,可是婚禮放出來的那一段,的確是那段視頻。
“你忘了?我是他岳父,我想要什麼難?別廢話,明天你準備二十萬,我到時候給你電話,如果不是,我就把視屏傳到網上,就算我不懂弄那玩意,還有大把人懂的。”
養父很快就掛了電話,我拿着手機呆呆的坐在那裡,腦海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葉俊不會這樣做的。
我立刻給葉俊撥了一個電話,可是他沒接,電話那頭一直顯示忙音。
這件事原來是養父做的,我還一直誤會是風衡烈爲了讓我不再糾纏他,才留着視頻沒銷燬,還交給駱小曼。
原來我一直都誤會他了。
二十萬,我去哪裡找?
我的衣食住行都是何管家一手包辦的,我連錢這種東西都很少見到,別說現金,就算是卡,也是之前風衡烈給我的信用卡,怎麼套現?
我抓着手機,惴惴不安的在那裡踱來踱去,肚子突然有點痛,小傢伙像是在做伸展運動,輕微的踹着我。
我撫着小腹,我不能讓那段視屏流出去的,就算我不爲自己,也應該爲了以後做打算。
半個小時後,何管家拿着報告找到我,很高興的對我說,小孩一切安好,什麼事都沒有,等再過兩個月檢查一遍,就基本可以確定沒有任何缺陷。
bb沒事,我應該高興纔對的,可是養父的那一通電話,卻讓我高興不起來。
離開醫院後,何管家一直在後視鏡裡看我,看了好幾次,突然說:“小姐,你是不是因爲少爺沒過來陪你檢查,所以不高興?你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我搖頭說:“他不是不知道我懷孕嗎?他怎麼可能過來陪我......”
“也是。”何管家點點頭,“那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沒有了,回家吧。”
我不能跟他說,跟他說他一定會跟風衡烈報告的,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煩着他。
回到別墅後,我問何管家駱家那邊最近有什麼變動,何管家說暫時沒發什麼什麼大事,不過聽少爺說,駱小姐已經同意籤那份合同,少爺估計會開始忙。
“你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何管家貼心的提醒我。
“不用了,我不想煩他。”他的計劃成功啓動,我在這個時候不想打擾他。
傍晚時分,我剛在飯桌旁坐下,手機再次響起,還是養父打過來的。
我拿着手機匆匆進了洗手間。
“不是說明天才要嗎?你現在打給我?”我咬牙說道。
養父陰測測的說:“女兒,我等不及了,再等下去我會被人砍死的,你兩小時後拿着錢到會館找我,不然就......”
媽的,兩小時我去哪裡找二十萬?他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我再次撥打葉俊的電話,他終於接了,一接通我就破口大罵,“葉俊你這個垃圾,爲什麼要把視頻給那個人渣,你是不是發神經,你怎麼不去死......”
電話那頭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等我說完了,葉俊的聲音才幽幽的傳來,“你說完了嗎?輪到我說了,是你的好養父偷的,跟老子沒有關係。”
“你留着副本做什麼,你是不是也想拿着威脅我?”我恨的咬牙切齒。
“老子沒做過,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拿到的。”
“你還想狡辯?他之前是跟一起住的!”我對着電話大聲的嘶吼着,“他現在要勒索我二十萬,我去哪裡找二十萬?我不管,你幫我擺平他。”
“殺了他?”
“你有病啊,殺人犯法的,你跟我去會館,讓他交出所有的副本,不然,將來只會是個無底洞。”
“好,那我等回去接你。”
掛斷電話,我怒氣衝衝的走出洗手間,回到飯廳,卻一口也吃不下,轉身回到二樓,換好衣服,下了樓。
何管家好奇的看着我,“小姐你要出去?”
“嗯,我約了朋友,你不用送我。”
“誰接你?去哪裡?”何管家又追問我。
我瞪了他一眼,“你只是管家,我去哪裡還要跟你報告?還是你收了風衡烈的錢,事無大小都要跟他說?”
何管家訕訕的笑了笑,沒再說話。
我出了別墅大門,葉俊剛好來到。
車上,我一言不發的瞪着他,他偶爾扭頭看我一眼,又看向前方。
過了一會,他終於忍不住說:“老子說沒做過就沒做過,你還不相信我?”
“叫我怎麼相信你?他之前可是跟你一起住的,如果不是你不小心,放着天大的膽子他都不敢動你的東西。”我氣得要死,就差沒將他掐死。
頓了頓,我又說:“還有,他是個文盲,他根本不懂什麼叫拷貝,如果不是你幫他,他會拿得到副本嗎?”
葉俊皺起了眉頭,聲音陰沉的嚇人,“老子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說不定是葉雄那個混蛋,不小心泄露出去的。”
我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頭看着車外沒在理他。
這件事除了他之外,還有誰?
他一向都想我回到他的身邊,遠離風衡烈,知道我去婚禮,就讓人把那段視頻放出來,好讓我在衆人面前丟臉,也沒臉再在婚禮上搞事。
一定是他。
不過葉俊一直不肯承認,我也沒有辦法,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養父的事。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讓他交出所有的副本,我不想以後我的兒子一出生就被人恥笑。
到了會館,進了養父說的房間,裡面空無一人,桌面上擺放着一支紅酒,兩個杯子。
葉俊走出門口左右看看,縮了回來,“沒人,你給他打個電話看看。”
我拿出手機,按照之前養父打過來的號碼回撥過去,手機鈴聲突然在門口響起。
葉俊立刻竄到門口,猛然拉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