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裁騎士團……”林七夜反覆的唸叨着這個名字。
“他們用一種奇異的手段,探知到了我的存在,然後就開始追殺我。”【貝爾·克蘭德】控制着哈巴狗,繼續說道,“他們的進攻手段和你們的禁墟完全不一樣,他們的戰鬥力似乎是來源於他們的盔甲,那些盔甲賦予了他們強大的力量與速度,甚至還有一些特殊能力,比如火焰和雷霆,盔甲上的紅色紋路越多,他們的實力相對也就越強。
爲首的那個男人,即便不依靠重型摩托車也擁有驚人的速度,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夠釋放出恐怖的聖光,如果用你們的境界劃分來衡量,那他至少是一個‘無量’。
好在我的速度比他快了一線,當我逃離了倫敦的範圍之後,他們就停止了追殺,轉而退入城市之中。
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踏入過倫敦市內,而是一路向東探索,最終發現了這座沒有被迷霧籠罩的神秘國度。”
【貝爾·克蘭德】講完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便閉上了嘴巴。
林七夜皺着眉頭坐回了搖椅之上,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說,【貝爾·克蘭德】給他帶來的信息,實在是太過震撼了。
迷霧之中,居然還有人類存活,而且擁有着神秘的力量,不僅能夠抵禦迷霧,還能對強大的‘神秘’造成威脅……
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那些盔甲又來自於哪裡?
是神明的眷顧?
除了他們,在其他的國家,還有沒有別的人類倖存?
他們也擁有着神秘的力量嗎?
林七夜越想,就越覺得大夏對於迷霧的瞭解太少了,在這片被稱爲生命禁區的迷霧之中,藏着的秘密遠比衆人想象的要複雜。
“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哈巴狗幽幽開口,“我能不能再多提一個條件?”
林七夜瞥向它,“什麼?”
“可不可以換個差事?我不想打掃廁所……”哈巴狗的眼神滿是卑微。
“……”林七夜和藹一笑,“不可以哦。”
……
“咳咳咳……”
某個荒僻無人的海岸邊,一個渾身溼漉漉的胖子踉蹌着身形,腳踩細碎的礁石,一點點的向岸邊挪動。
腥鹹的海水順着他的髮梢落在地上,他面色蒼白,雙脣沒有一絲血色,滿是血絲的雙眼控制不住的閉合,瞳孔渙散,彷彿下一刻就要昏倒在地一般。
“嘔……”
他突然跪倒在礁石之上,低頭吐出大量的海水,然後整個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奶奶的……幸好小爺我命大。”百里胖胖跪在地上緩了許久,纔再度從礁石上站起,虛弱的自言自語,“想殺小爺我的人多了去了,這麼多年下來,小爺不還是活蹦亂跳的?
想阻止我回廣深,門都沒有!”
話音落下,百里胖胖再度邁開步伐,虛弱的向着海岸旁的公路走去。
在那枚導彈擊中飛機之前,百里胖胖就知道了酒有問題,好在他在集訓營的時候就受過守夜人專業的意志訓練,而且他只喝了一口,還能勉強保持意識清醒,就在這時,制服美女小許就從櫃檯下取出一件禁物,果斷的對他發起了進攻。
意識模糊的百里胖胖自知不是對手,電光石火之際,選擇了用【風雷卷】轟飛了機艙門,縱身從飛機上躍下。
他剛剛墜下飛機,就看到一枚導彈從遠處飛射而來,擊中了上空的私人飛機!
當機身直接隨着導彈一起爆炸的瞬間,目睹了一切的百里胖胖直接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他剛剛跳機的速度再慢一點,只怕現在也和這架飛機一起被炸成了碎片!
高空墜落的百里胖胖放出了【瑤光】,一邊減弱自己下墜速度,一邊操控着方向,讓自身落入了靠近陸地的大海之中。
他抵抗着迷藥的藥性,硬生生在海里遊了近二十分鐘,才成功踏上這片海岸。
接近虛脫的百里胖胖走到了馬路邊,四下張望了一圈,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這裡和宏連市那個熱鬧的黃金海岸不同,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周圍都是連綿的山丘,海岸旁就只有這一條馬路貫穿而過,繞着山丘的弧度向前曲折延伸,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
日漸西斜。
從海面上照射而來的殘陽越發的昏暗,百里胖胖背對着大海坐在柏油路面上,後背倚靠着圍欄,低頭像是在思索。
這次的襲擊,和以往的不太一樣。
襲擊者不僅精確地知道他回廣深的時間和路線,而且還能在飛機中安插一個內鬼,甚至還能調動導彈攔截飛機……不,仔細想想,那架飛機他以前也從沒見過,很可能也是對方襲擊計劃中的一環。
可襲擊者是怎麼將這些東西,完美的安插進他的行程之中的?
爲什麼連空乘和飛機都被掉包了,百里家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就在這時,百里胖胖又回憶起了私人空乘小許說過的話。
“這架是景少爺的飛機……”
“景少爺給集團創造的收益,可比一架私人飛機貴多了……”
“我們不能讓你活着回到廣深……”
回廣深。
壽宴。
景少爺。
“百里景……”許久之後,百里胖胖雙眸微微眯起,“是你嗎……”
嘟嘟——!!
昏暗的天空下,道路的另一旁,一輛藍色的雪佛蘭打着遠光燈,正向這裡疾馳而來。
百里胖胖眼前一亮,勉強站起身體,走到了馬路的中央,奮力的揮動起雙手。
在他的攔截之下,這輛小轎車還是緩緩停在了他的面前。
“你有病啊?!”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搖下車窗,滿臉不爽的對着車前的百里胖胖吼道。
百里胖胖面無表情的走到車旁,打開車門,直接坐進了副駕駛位。
中年男人呆呆地看着這一幕,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你特麼誰啊?誰讓你上我的車的?”
百里胖胖瞥了他一眼,從口袋中掏出厚厚一沓鈔票,甩在了駕駛座上,淡淡開口:
“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