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奸犯!
李問禪一愣,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聽過這三個字了。
當年他在雲頂高中,遭受陷害,蒙受了天大的冤屈,最後被趕出了雲頂高中。
那個時候的他,人人喊打,如喪家之犬。
方恆!
一個名字,從他的記憶深處跳了出來。
這是他曾經最大的情敵。
高中學生會會長,臨安市首富方家的獨子。
他被方恆利用家裡的勢力,栽贓陷害,趕出了雲頂國際高中,他的女朋友夢紙鳶,也在夢家的極力反對下,不得不和他分手。
當時的方恆,手段非常絕,連一點生路都不留。
利用網絡媒體,將他曝光,令他在網上受盡唾罵,千夫所指,連他的家人,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在這重重打擊下,他才萌生死志,想要一死,以證清白。
所以,他去了崑崙山。
因爲夢紙鳶和他談戀愛的時候,不止一次說過,想要去崑崙山看看。
他在崑崙山上,喝的酩酊大醉,最後一跳而下,結果沒死,反而跌入了一處洞天福地。
之後三百年,他一直留在那裡,練成了現在一身驚天動地的本事。
想到往事種種,李問禪眼中寒芒大盛:“方恆,你一定想不到,我還活着吧?曾經的一切,我會加倍的還給你!”
“我原以爲,往事種種,我全部已經放下,現在看來,這些心結依舊存在,只是過去我一心修行,都下意識的忽視了。”
“我心中抑鬱不平,念頭不能通達,自然神境難成。”
“既然如此,這次回來,就讓我快意恩仇,斬盡心中不平之事!”
就在李問禪憶起往事的時候。
旁邊的陳帆勃然大怒,手裡裝着紅酒的高腳杯往地上狠狠一摔,拍桌而起:“你們幾個什麼意思,想找事是吧?嘴那麼臭,有爹生沒娘養?”
他把李問禪當兄弟,見不得李問禪受到這樣的侮辱。
“怎麼,我們說的有什麼不對?當年李問禪是怎麼被雲頂國際高中開除的,在場的同學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個高大男生直接站了起來,滿臉嘲諷。
他叫吳濤,是高中校籃球隊的人,性格一向火爆。
在高中的時候,有人和他發生衝突,被他帶人打斷過腿,他家裡有一些能力,就賠了點錢,什麼事都沒有。
“吳濤,大家都是同學,現在都在天南地北的讀書,難得能聚一場,沒必要鬧的那麼難堪。”
王月涵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打圓場。
她還是相信李問禪爲人的,覺得當年的事情,一定有什麼誤會在內。
“呵呵,王校花,知道你人好,還願意把他當同學,但我眼裡可容不下沙子,和他做同學,我嫌惡心。”吳濤毫不客氣。
“吳濤,你再敢多說一句,老子打爛你的嘴!”陳帆拳頭緊握,額頭上青筋直跳。
“笑話,陳帆,就憑你這瘦猴兒,我讓你一隻手,你也不是我對手。你是不是以爲,你陳家還是以前那個陳家,覺得我不敢動你?信不信我一拳就把你打趴?”
吳濤目露冷色,一步一步走向陳帆,他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一對臂膀比陳帆的胳膊還要粗,整個人孔武有力。
“怕你啊!”
陳帆抄起一個酒瓶子一砸,握住尖銳的半個碎瓶子,毫不退讓。
李問禪看在眼裡,目光已是冷了下來。
辱他是強/奸犯,他並不在意。
但陳帆是他兄弟!
“也罷,今天就見點血,省的別人以爲我和我兄弟好欺負。”
就在李問禪殺氣騰騰,將要出手的時候。
王月涵連忙向李然道:“不好,要打起來了,李然,你去勸一勸吧。”
李然以前就是他們班的班長,加上他出身的李家,也是臨安市的豪門,僅比以前的陳家稍弱一籌而已。
再有他八面玲瓏,很善於結交朋友,和臨安市最頂級的二代圈子,都有很深的聯繫,所以他在班裡,一向很有威望。
只要他開口,吳濤肯定會給面子。
李然看了眼王月涵,眼底閃過一抹欣賞之意。
王月涵畢竟是校花,現在又是網上著名的大主播,這樣一位美人開口,一點舉手之勞,他還是不介意的:“吳濤,回來吧。”
“哼,今天就給李班長一個面子,算你們好運。”吳濤走了回來,李然他還是不敢得罪的。
“這羣王八蛋,真是欺人太甚。”
陳帆怒罵道。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黯然。
臨安市陳家,昔日大名鼎鼎的家族,在臨安市整個上流圈子中,是能排入前五的豪門,黑白兩道,都有不小的人脈。
那個時候,吳濤哪敢來招惹他?
後來李問禪出事之後,也是他全力幫李問禪周旋,甚至不惜動用家裡的力量,不過正是因此,得罪了方恆,導致陳家家道中落。
很多人都說他,不該幫李問禪那麼多。
但這件事情,他一點也不後悔。
“好了,消消氣,一條亂吠的野狗而已,不值得。”李問禪拍了拍他肩膀,“既然這裡不歡迎我們,我們換處地方喝酒。”
“那不行,我們要是走了,豈不是覺得我們做賊心虛?就不走,氣死他們。”陳帆惡狠狠道。
“行,那隨你。”李問禪無所謂。
“切,真是無聊,還以爲有好戲看呢,這李問禪真是個慫貨。”
孫菲菲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李問禪都被點着鼻子罵了,居然還能安穩的坐在那裡,在她看來,沒有一點男人的血性。
她哪裡知道,李問禪苦修三百年,心性堅如磐石,已然非人,豈會爲三言兩語所動?
“我去下洗手間,補個妝。”
“菲菲,我和你一起去。”
有幾個女同學和孫菲菲,一起離開,暫時去了洗手間。
但她們去了沒多久,就有女同學驚慌的跑了回來,大喊道:“李然,不好了,菲菲被人佔便宜了。”
孫菲菲今天穿的非常性感,結果出了洗手間,對鏡子補妝的時候,就被一個醉漢摸了。
“哦?哪來的臭流氓,那麼大的膽子,吳濤,你們跟我來。”李然振臂一揮。
“好。”
他們都是雲頂國際高中出來的學生。
那裡一年的學費,五十萬起步,而且沒點背景,就算有錢都進不去。
所以能讀在那所高中的人,家庭背後多少都是有點能力的,何況還有李然帶頭,衆人更是不怕。
李然衆人去了幾分鐘後,就一起走了回來。
孫菲菲一臉不爽,氣憤道:“那頭死肥豬,居然敢摸老孃,真是髒死了。”
“確實是色膽包天,不過我們這次,把他打得頭破血流,也給你找回了場子。”李然道。
“李老大,那死胖子剛纔一直喊着要讓什麼寶爺來教訓我們,不會有事吧?”吳濤有點擔心道。
看那胖子囂張的樣子,似乎寶爺是個很有能耐的人。
“什麼寶爺,聽都沒聽過,不必擔心。”
李然完全不在乎。
他交友廣泛,尤其跟着最頂級的大少圈子,見過不少大人物,基本上臨安市有頭有臉的黑白兩道,他就算不認識,至少也聽過名號。
根本不知道這寶爺是什麼人物。
“何況這萬豪大酒樓背後的老闆,和我爹也有點交情,真敢來找麻煩,到時候我打個電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李然傲然道。
萬豪大酒樓背後的老闆,在臨安市也頗有人脈,光是酒店裡就養着十幾個打手。
“嘿嘿,班長威武。”
“還是班長厲害。”
“我敬班長一杯。”
幾人都吹捧起來,李然心中得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孫菲菲更是美目盈盈,李然這樣顏值和背景都一流的金龜婿,如果她能釣到手,往後有享不盡的好日子。
不過李然的心思,只在王月涵的身上。
他對王月涵笑了笑,道:“月涵,以後你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儘管找我,臨安市的事情,我基本都能擺平。”
“那就先謝謝班長的好意啦。”
王月涵展顏一笑,聲音清甜軟糯。
就算是她這樣的女孩子,也免不了俗,以她的顏值容貌,不知道受過多少騷擾,早就煩不勝煩,所以內心深處,也是喜歡那種能給她遮風擋雨的男人。
有戲!
聽到王月涵的話,李然目光一亮,正想趁熱打鐵。
但就在這時,“嘭”一聲,包間被人一腳踹開,走進來三個人。
爲首的男子,寸頭,穿着中山裝,四十歲上下,幹練威嚴。
左邊還跟着一個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此人太陽穴高高鼓起,目露精光,龍精虎猛。
而右邊,則是一個鼻青臉腫的胖子,大喊道:“表哥,就是他們打得我,我報你名號,他們還說沒聽過,罵你算個屁。”
“行啊,幾個大學生,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的頭上動土?”
寶爺怒極反笑。
“寶爺居然是他?這下大難臨頭了!”
倒是陳帆,似乎認出眼前來人,大吃一驚。
“你認識?”
李問禪隨口一問。
“恩,以前我陳家做生意的時候,還和這寶爺打過一些交道,這寶爺,不是臨安市的人,是禾城那邊的大佬,手段很強,控制那邊很多的娛樂產業,黑白兩道通吃。
這可是條過江龍,聽說惹到他的人,都被他往麻袋裡一丟,扔進了江裡,手段非常狠辣,連我陳家以前都不敢得罪他。”
陳帆解釋道。
雖然陳家沒落,可他的很多見聞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