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頂流原來是這樣子的！
克里斯特米爾斯縣。
郊區的化工廠，上空仍舊黑煙滾滾，經久不散。許多警察、消防隊員以及其他趕過來支援的救援隊伍們，仍舊在與“火魔”奮戰。
爆炸引起大火，然後風助火勢，又引起其它一些地方的易燃易爆物猛烈燃燒和爆炸。總而言之，這家規模挺大，在克里斯特米爾斯縣堪稱龍頭企業的化工廠，是不能要了！
即便大火撲滅，也是廢墟一片。
估計滅火和搜救工作還要持續很久。
這家化工廠是上市企業，許多股東驚聞這個消息，痛心疾首，徹夜難眠！明天的股價，定然是一瀉千里，就看誰逃得快了！
當然，對於大股東而言，根本逃不出去。
縣首府，紅杉樹醫院。
周喬正在急診手術室，忙着“拆彈”。
患者頭顱中的那根鋼筋，非常恐怖，不好拔，技術稍微差一點的人，就有可能造成患者死亡。
另外，時間也很緊迫，救人如救火不是隨便說說的，可以堪稱爭分奪秒。
因爲，頭顱受傷者昏迷時間越長，神經功能損傷越大。這不僅會增加手術難度，還會影響術後康復。
如果手術時間拖得太長，患者有很大的可能成爲植物人。就算不成爲植物人，也會有很多後患，比如一些記憶丟失。
周喬出手，能讓患者成爲植物人嗎？能讓患者失憶嗎？
絕不允許啊！
他出道以來，未嘗一敗，金字招牌，不容玷污！
術前的CT顯示，患者的情況其實很不好的，鋼筋距離幾處重要血管僅分毫之差。
周喬小心翼翼，在那名神經外科資深主治醫生的協助下，在患者頭顱鋼筋穿透處的周圍區域，進行開顱。
取下骨瓣……
止血……
一步一步，小心探查。
那名助手和兩名護士，雖然只是打下手，但是已經額頭見汗。太特麼緊張了。
這兒也沒人放歌，周喬還是略微不習慣的，不過，沒有音樂伴奏，也無所謂。略略不習慣可以克服，不影響超神發揮。
真正的高手，不因環境的改變，而影響手術質量。就好像那種書法大家，用什麼筆都能寫出絕世好字，哪怕是用掃把，用拖把，或者用一根剛剛摘下來的新鮮狗尾巴草，也能寫出蒼勁有力的漂亮字體來。
周喬雙手靈巧至極，十分輕柔地、細緻地分離血管、顱內組織等。
很快，到了最最關鍵，最最驚險的時刻！
周醫生要拔鋼筋了！
助手和兩名護士，以及麻醉醫師，大氣都不敢出。甚至，有一名護士開始手抖。
周喬不由不悅地看了她一眼。心說，還是艾琳娜和艾娃好。
那名護士嚇了一跳，器械都掉地上了，想要俯身去撿。
周喬輕嘆一口氣，說道：“別撿了，換一個。”撿起來也不能用了啊。
周喬開始緩緩拔出鋼筋。
他的手很穩，就好像“蝸牛爬行”，但是居然是勻速的。這麼慢的速度，能掌握勻速，更見功力。
事實上，真的挺難，因爲，即便在開顱的肉眼直視下，也無法完全掌握損傷和出血情況。
肉眼直視，術野也是有侷限的，又不是透視眼。
另一方面，在取出的過程中，可能發生組織摩擦堆疊，相對位移。稍有不慎，就會傷及動脈，引發大出血，還可能對腦內密密麻麻的神經造成二次傷害。
手術檯上，周喬毫無疑問是絕對的主角。
終於，鋼筋緩緩地，沿着原傷道，一毫米一毫米地退出。當鋼筋徹底取出來，而並沒有意外情況發生的那一刻，手術室內的人忍不住爆發出了歡呼。
周喬淡淡一笑，說道：“戰鬥還沒有結束呢，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但說是這麼說，可接下來的傷勢處理，相比之前來說，真的太簡單了。
之前，就好像腳下踩了一個地雷，隨時會爆，而現在，地雷被安全移除，並扔向了遠方，情勢天壤之別。
周喬小心翼翼地剔除、清理殘留的微小異物、髒東西……
並用生理鹽水反覆沖洗、抽吸，重複好多遍，就像給腦組織洗澡一樣。
後面的這些工作自然也是相當重要的，因爲人的大腦，一直被保護在顱骨之中，是一個無菌環境。
當鋼筋穿透顱骨，就帶了一些頭髮、鐵鏽等髒東西進去了。細菌和病毒自然也隨之侵入。這就很容易引起顱內感染，死亡率非常高。
所以後續還需要進行抗感染治療，在重症監護室監護也是應有之義。以對方的傷勢，沒有個十天半月，無法轉入普通病房。
轉入普通病後，至少也要一個月才能出院，出院之後，至少也要一年半載才能調養個七七八八。
但不管如何，最最危險的一關總算是渡過了。
這名患者應該慶幸，他能碰到周喬，還有享受餘生的機會。否則，明年的這個時候，應該就是他的忌日。
剩下的不重要的工作交給助手和麻醉醫師，周喬換了衣服和鞋子，洗手消毒之後，施施然走出了手術室。
周喬出去之後，手術室內，助手不經意看了牆壁上的掛鐘一眼，不由高聲驚呼：“天吶，這個鐘錶是壞了嗎？爲什麼才僅僅過了一小時十分鐘？連一個半小時都不到？”
麻醉醫師也驚呆了，叫道：“是啊，我以前也參與過類似手術，一般至少都要八九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都是正常的！”
他們再三確認後，終於明白，鐘錶沒有壞。
因爲，他們的手機時間也是一樣的。
剛纔做手術，太緊張了，只感覺每一秒都度日如年，感覺過了好久好久，但萬萬沒想到，居然僅僅過了一個多小時。
兩名護士石化，更是震驚得無以加復。
外面，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正在到處忙碌，這裡指揮，那裡調度，忙得不可開交。
然後，他忽然愣住了！
因爲，他遠遠地看見了周喬周醫生，正施施然出現在走廊盡頭，朝着他走了過來。
“我沒有看花眼吧？”
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狠狠揉了揉眼睛，確認沒有看錯。然後，他擡腕看了看手錶，這才一個多小時，不由心中一個激靈！
這名院長眼珠子骨碌骨碌輕轉，暗暗思忖，該不是患者已經死掉了吧？這樣的話，周醫生會不會很生氣？然後老大很生氣？
早知道，就應該嚴厲批評那些人，讓他們不要聽周醫生的話，出來的。讓他們應該在裡面一直幫忙的。
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那個悔啊，感覺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死一個病人沒什麼，他以前是美國海軍的軍醫，也參與過美國的多次海外戰爭，現在退役之後才被洛婭挖過來的，見慣了生死。
生死正常，但若是因此，他的職場升遷受阻，那就大大的不划算。
正在這時，周喬已經走了過來，詫異地看了看發呆僵立的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一眼，說道：“約阿希姆院長，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嗎？”
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心中一顫，連忙問道：“周醫生，之前的手術……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都有點不敢聽結果了。
但是，周喬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已經搞定了啊。”
“啊？”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一愣，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
周喬見其不相信，只好耐心地再強調一遍：“手術還算順利，患者生命體徵穩定。估計很快就會第一次甦醒。植物人應該是做不成了。後續康復，仔細一點，應該也是沒問題的。”
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
這，這，他真的一時之間不敢置信啊。這種手術，哪裡是區區一個多小時就順利完成的？
但是隨後，他的電話響了。
接起來一聽，原來是神經外科的主任打來的，向他彙報了周喬那臺手術的情況。
原來，手術結束後，之前留在那裡的那名神經外科資深醫生就立馬給科室主任報告了這個好消息，然後，科室主任又馬不停蹄，給院長進行分享。
“確認嗎？”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看了面前的周喬一眼，不動聲色地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神經外科主任極度興奮的聲音：“確認！確認！我親自去看過了，手術效果真的是非常優秀，堪稱完美！”
“那就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掛了電話，然後，看着周喬，忽然，深深一鞠躬！
“約阿希姆院長，這是幾個意思？”周喬訝然問道。
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就非常誠懇地說道：“周醫生，我要向你道歉。我之前在內心深處質疑過你，現在，我發現我錯了，錯得非常厲害！”
周喬擺擺手，說道：“沒事。對了，還有哪些地方需要幫忙的？我現在，嗯，興致剛剛被提起來！”
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
不得不佩服地瞧了周喬一眼，帶着無盡崇拜。旁的專家做這麼個大手術，肯定是累得不行，需要休息一下才能繼續。
可週醫生呢？居然剛剛興致起來。
這算什麼？那麼高難度的手術，僅僅是開胃小菜？
天吶！
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急忙說道：“有，有，還有許多難題。最難的一件事情便是，有十餘臺需要斷肢續接的手術，我們正頭疼呢！”
“沒事，交給我！”周喬精神抖擻。他真的纔剛剛“熱身”，還沒有爽到。後面還有大手術，他就更加手癢了！
這是一種職業病，不做不舒服斯基。
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欣喜若狂，連忙親自帶着周喬，前往排隊等候斷肢續接的患者那裡。
鋼筋貫穿顱腦手術，一個多小時搞定，生命體徵穩定不說，患者居然很快甦醒了，雖然之後又陷入了沉睡，但毫無疑問，甦醒的那短短七八秒，患者的情況很好。
這個消息很快就像啄木鳥一般傳遍了整個紅杉樹醫院。
醫護人員們都驚呆。
尤其是，之前被“趕出來”的那些醫護人員們，內心的震撼簡直無以言述。他們是“參與”過這臺手術的，雖然還沒開始，就被周醫生給攆走了，但是，正因爲參與，也是最最瞭解患者病情的那撥人之一。
他們萬萬沒想到，之前還私底下議論，說周醫生年輕氣盛，不知道這臺手術的風險和高難度，哪裡知道，竟然這麼快就結束了！
“咦~，不對啊，之前周醫生說要三個小時的啊，怎麼這麼快？”
“伱傻啊，周醫生當然會給自己留點空間，怎麼會把話說死！”
“是我糊塗了！我格局小了，眼界窄了！”
“哈哈，誰不是呢？周醫生，不愧是頂流中的頂流，簡直跟神一樣！”
“聽說，周醫生現在又去忙斷肢續接了。”“天吶，周醫生這執業範圍有點廣啊！”
“那可不，人家是真正的全科名醫，不是普通的那種全科可以比擬！”
“等我忙完手上這個縫合，我想去看看周醫生做手術，就是不知道主任批不批准？”
“先幹活吧，別想太多！”
……
手外科手術室，周喬正在給一名斷手的患者進行接續。
斷手續接，對周喬來說，不算太難。他不用顯微鏡都能將諸多血管、神經、肌腱等完美吻合，更何況，現在還有手術顯微鏡的輔助。
至於骨頭，不需要顯微鏡，肉眼也能對得齊。至於表皮縫合，就更加容易了。
其實，若是有普羅米修斯-3000手術機器人，他能做得更快。但這家醫院剛剛籌建，還沒有開始盈利，洛婭便沒有采購那種昂貴的手術機器人。
真要買，也得等以後穩定盈利了，用利潤去購買。這纔是做生意之道。
洛婭做生意，向來很穩。她屬於那種守正出奇的。雖然沒有學過中國的兵法，但天生的戰略家、戰術家、領袖，在一些作風上，暗合兵法之道。
《孫子兵法》有云：“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
如果一味行險，激進，洛婭走不到如今的位置。
與此同時，隔着玻璃窗，隔壁的另外一間手術室，四名醫生一起，也在給另外一名患者進行斷手續接。
然後，他們驚奇地發現，周喬那邊的患者，一個接一個換，差不多一個小時一個，就好像流水線一般。
而他們這邊，六個小時過去了，一臺斷手續接還沒做完。
主刀醫生擡頭瞥了一眼隔壁，忍不住對巡迴護士說道：“蘿拉，你能不能去隔壁看看，他們真的是在做斷肢續接嗎？”
其他醫生也道：“趕緊去看看，到底是哪個醫生在主刀。”
“是啊，我怎麼感覺那個醫生跟玩兒似的，他是不是沒搞清楚這種斷肢續接的難度？”
“不要搞得隨便續接，到時候還需要我們重新切開返工。”
“返工倒沒什麼，關鍵是患者的肢體很有可能壞死，就算返工也起不到作用了！”
說實話，如果胡亂接，只做表面功夫，他們也能很快。
可是，這種手術，註定了是一個相當精細的活兒。
尤其是那種細小的血管、肌腱、神經，如果接得不好，後續會有嚴重的後遺症的。
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們很早就進了手術室，之前也沒有見過周喬，而周喬又帶着帽子口罩，又隔着玻璃窗，只能看到側顏，所以真沒認出來是哪個醫生。
只是感覺身形有些陌生。
然後，巡迴護士就帶着詫異與狐疑過去“串門兒”了。這位巡迴護士也很好奇啊。
然後，與周喬那邊的巡迴護士一交流，頓時恍然。甚至，還聽到了許多小道消息。連忙回去，跟自己手術室的幾名醫生一說。
頓時，那個手術室炸鍋。
“不可能吧，即便周醫生是頂流中的頂流，也不可能把斷肢續接做得跟流水線一樣吧。”
“就是啊，我們這一臺快結束了，我剛纔數過，在我們這臺期間，周醫生那邊一共換了六名患者，也就是說，我們一臺還沒做完，人家已經完成六臺了！”
“天吶，怎麼可能！”
“這樣吧，這臺手術結束，我們先暫停一下，過去周醫生那邊參觀參觀，就說來學習的，想必周醫生也不會介意。”
“嗯，態度謙虛一點，去探探虛實。我就不信了！”
終於，他們手術結束，然後小心翼翼地來到周喬的手術室，圍觀。
周喬看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麼。要看就看，他沒有那麼小氣，事實上，就算看了也不可能超越他。
周喬有條不紊，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過來“觀摩”的這四名醫生，僅僅看了三分鐘，就知道他們先前大錯特錯了！
人家周醫生哪裡是“糊弄”，哪裡是“偷工減料”，分明每一步做得比他們都還要仔細，還要精緻，但是，偏偏……
是加快版的！
打個比方，如果他們的速度是1，那麼周喬這邊，至少是7或者8，如果拍攝視頻一對比，就知道。
“這是上帝幫周醫生調過手速嗎？”
四名醫生石化了！
然後，看了不到十分鐘，他們就慚愧和遺憾地走了。
不是不想繼續看下去，這樣的頂流高手做手術，機會非常難得，若是能觀摩全場，估計能學到很多東西，但是，奈何外面患者還有很多，他們不能在這裡久留。
“實在是太遺憾了！”出門之後，一名醫生喃喃自語，說道，“要不要去向主任申請一下，讓他跟院長說說。”
“說什麼？”邊上的醫生問道。
“你傻啊，當然是讓院長出面，將周醫生留下來講學啊。這麼厲害的高手，隨便指點我們幾場，對我們的裨益難以估量！”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那名醫生一拍腦門，驚喜地叫道，“這真的是一個好主意。這樣的高手，平時遇都遇不到，更不用說跟着人家學習了。”
“是啊，若是院長能出面，將周醫生留下來，不要太久，哪怕是一兩個星期，我們也是賺大發了。”另外一名醫生也面現憧憬之色。
他們這些只會埋頭“幹活”的骨幹，才真正明白，這樣的機會有多麼難得。畢竟，涉及到他們的“根基”，涉及到“餐盤子”，若是能跟着周醫生，提升提升醫術，將會一輩子受益。
這對技術派來說，是一個相當之大的誘惑！
然後，他們斷肢續接就不做了，申請去忙其他的。因爲周醫生這麼厲害，這麼快，剩下的讓周醫生來，對患者來說更好。
他們“磨磨蹭蹭”，也不能說磨蹭，而是正常速度，反而耽誤了斷肢續接患者的救治。
但是，他們可以去救治其他的病患。
科室主任過來一問緣由，他們就如實說了，並順便提出了之前商量好的那個要求。
“這樣啊……周醫生真的是神一樣的存在呢！”那名科室主任也欽佩莫名，當即說道，“我去跟院長申請一下，但成不成我不能保證。”
這名科室主任就去找了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
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頓時爲難，訓了那科室主任一頓，心道，這是老闆幕後的男人，是我們能隨便提要求的嗎？
人家多少忙啊？會有功夫來指導你們？想屁吃呢！
但是，見到那名科室主任可憐巴巴的眼神，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好處的，於是就道：“我去跟老大說說，能不能成也不能答應你。”
“嗯嗯嗯，我們努力爭取就行了。實在是底下的醫生們都很希望能有這個機會和榮幸。”那名科室主任帶着無盡的期盼說道。
於是，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就去醫院董事長辦公室，向洛婭彙報工作。
外面天色已經亮了，洛婭也知道備孕期間熬夜不好，但這不是沒辦法嗎？
大家都在忙碌，她一個人睡？
那不是她的作風。她要給大家保障好後勤，還要負責各種調度。
另外，她吩咐餐廳，多準備美食，不能讓熬夜工作的“將士們”餓肚子。也專門叮囑大廚，給周喬特意準備了一份滋補餐。
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進來後，見洛婭仍舊在工作，偷偷打量了一下老闆的神色之後，就先簡單彙報了一下工作進展，目前的救治情況。
然後，他向洛婭深深一鞠躬，言辭極爲懇切：“老闆，我向你道歉。”
“怎麼了？”洛婭眉頭一挑，問道。
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就一臉崇拜地說道：“我之前錯怪老闆了，沒想到，周醫生神乎其技，簡直跟神靈一樣。手底下的人說，他不僅一個多小時搞定了那個鋼筋貫穿頭顱的手術，還做了大量的斷肢續接，現在，估計都快要做完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在八個小時的黃金搶救期內，估計剩下的也都能在患者傷後的十二個小時之內搞定。”
“老闆，我眼界太小了，之前竟然質疑老闆，質疑周醫生，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我真是個蠢蛋。”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說着說着，簡直想抽自己。
洛婭哈哈一笑，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就這個啊？不值一提，原諒你了！”
剛開始，洛婭還以爲對方犯什麼錯，做砸了什麼事情，還略有幾分不悅，哪裡知道，是變相拍馬屁。哈哈，那就不計較了。
說好聽的話，誰不受用呢？洛婭不會跟他計較，這點胸襟還是有的。
她嘴角含笑，心裡頭還是很得意的，心道，我看中的男人，能差嗎？能是你們能想象得到的？他的更多厲害之處，你們根本無從知曉。
她隨後又問了一些周喬做手術的細節，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說得也大差不差。
當洛婭得知，周喬做斷肢續接，竟然一個小時一臺的時候，也微微愕然。因爲，周喬以前給她接續斷手，也用了兩個多小時啊。
那晚的事情，她雖然痛得撕心裂肺，但也因此記憶深刻，很難忘卻。
洛婭心說，周喬醫術又進步了。不過一轉念，知道自己想岔了。
因爲，周喬以前給她做手術，是在沒有手術顯微鏡，又不是手術室的相當“惡劣”的條件下進行的。
現在，紅杉樹醫院手術室的條件一應俱全，比那時候鳶尾花診所的情形不知好多少倍，周喬的手術速度提升，也就不足爲奇了。
她覺得，自己很幸運，能遇見周喬這樣的奇人，還能“榨乾”他的遺傳物質，傳遞給自己的小孩。
她不由憧憬，自己跟周喬生的後代，該是多麼聰明優秀，而又帥氣逼人。
見到洛婭心情大好，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就趁機提出了要求：“老闆，醫院的醫生們都有個願望，很想要實現，不知道老闆你能不能滿足他們？”
“哦？是什麼？說來聽聽？”洛婭挑了挑眉毛。
約阿希姆·蘭格雷院長就笑道：“醫院的一些資深醫生，見識了周醫生的頂尖水平，都非常崇拜，就囑託我來向老闆你申請，看能不能讓周醫生這次不要走，在我們醫院多留幾天，給大家培訓培訓，講講課，是我們大家莫大的榮幸！”
“你呀~”洛婭不禁搖了搖頭，用手指輕點，這還是海軍退役的軍醫嗎？怎麼一點風骨都沒有，說話這麼好聽的？
“周醫生的事情，我也不能決定啊。”
洛婭其實也想和周喬多待幾天，總不能“配完種”，就立馬讓他跑了吧？琢磨片刻，就說道：“你直接去問周醫生，這個得看他的意思。他願意，我就沒意見！”
“哎哎哎！”院長立馬屁顛屁顛轉頭去求周喬。
他是海軍軍醫退役，以前在海上，就是喜歡“哎哎哎。”
因爲海上風浪大，yes聽不清，所以口令和陸軍不一樣。
海軍喜歡“Aye Aye sir”（愛音），陸軍和空軍纔是“yes 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