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完大致的案件經過,目暮警官瞭然的點點頭。
他問道:
“這麼說受害者還沒有死亡,對吧?”
點了點頭,光佑回答道:
“現在應該是的。”
“目前他應該在附近的醫院裡急救。”
“我知道了。”
剛想問下一個問題,可目暮警官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輕聲自語:
“毛利老弟今天沒有跟過來。”
“阿笠博士也不在。”
“就只有這幾個孩子。”
“受害者雖然受傷嚴重,但卻沒死。”
他感覺自己知道了某種規律。
沒等他往深處想,高木涉就來彙報調查情況了。
他翻着那本記錄着信息的小本子,說道:
“遭到兇手攻擊的男人名叫古村德昌。”
“今年三十九歲。”
“在這個公寓對面的東都顯影所工作。”
“...”
等高木涉彙報完畢,目暮警官才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沙發。
沙發上放着一條薄毯以及一把刀。
薄毯上有着很明顯的血跡。
這是之前就蓋在古村德昌身上的。
“看來是爲了防止血液飛濺到自己身上啊。”目暮警官做出了猜測。
在目暮警官觀察的時候,高木涉拿出古村德昌的證件,看了下。
隨後他便又對目暮警官說道:
“警部,根據受害者的駕駛證來看。”
“他家應該是在杯戶町。”
“杯戶町?”目暮警官眉頭一挑,“可這裡是鳥矢町啊。”
一旁的穗島朗連忙出來解釋:
“古村他是到我的公寓裡來休息一下的。”
“今天晚上本來說完成了電影之後通宵打麻將當做慶祝的。”
“所以就讓他到我這裡休息一下。”
“平時也經常這樣的。”
“電影?”目暮警官問道,“什麼電影?假面超人的麼?”
被問到的穗島朗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是的,就是假面超人的第二部劇場版。”
“因爲這部電影的試映推遲到晚上的十一點。”
“所以他和那幾位小朋友就到我這裡來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目暮警官點頭應道。
事情的大致經過他已經從光佑那邊知道了。
不知道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隨後,目暮警官轉頭看着光佑,問道:
“光佑,你說這次可能是熟人作案,對嗎?”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光佑沒把話說的太滿。
但柯南就很有自信的說道:
“應該就是熟人作案。”
“八九不離十了。”
“柯南,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麼?”
不是目暮警官懷疑柯南。
只是得靠證據來講話。
若是能證明這一點,他就讓警員從這方面入手。
“因爲兇手沒有發出聲音。”
爲了強調,柯南加重語氣又說了一次:
“完全沒有!”
光從這一點並不能證明,高木涉猜測了下:
“說不定是因爲你們都睡着了,所以纔沒有聽到。”
等他說完,柯南就立馬反駁了回去:
“我說的是在古村先生遭到刺殺之後沒有撞到東西的聲音。”
“一般情況下兇手被人發現之後要麼就殺人滅口。”
“要麼就立馬轉身逃走。”
“這個案件的兇手是後者。”
“可奇怪的是,在兇手逃出去的時候,竟然沒有撞到屋子裡的東西。”
“要知道那時候公寓的燈是關着的。”
隨後,光佑也開口附和道:
“我追上去的時候,看見兇手逃出去時沒有一點停頓。”
“說明他應該很熟悉或者知道屋內的佈置。”
“要不然他肯定會被我追上的。”
要不是這屋子太過雜亂。
東西堆得到處都是。
地板上還放着光盤以及很多箱子什麼的。
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的動作。
要不是如此,現在這會兒那兇手應該就被銬起來了。
不過這也不怪穗島朗。
個人擺放習慣。
有些人可能就是喜歡這種把東西都擺出來,要的時候拿。
畢竟也沒人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聽了光佑的話後,目暮警官先一臉嚴肅的提醒光佑:
“光佑,下次你不要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知道你想抓到兇手,但安全要緊。”
“我知道了。”
說歸說,但以後要是遇到這種事,光佑還是會去做。
隨後,目暮警官說回正題:
“這麼說的話,兇手極大可能就是熟知公寓佈置的人。”
突然想起了什麼,目暮警官問穗島朗;
“穗島先生,你們休息之前門是鎖着的,還是?”
“我記得是鎖好了的。”穗島朗連忙回答道。
這時,一名警員過來彙報公寓門口的檢查情況:
“警部,門口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公寓的門也沒有被撬開的痕跡。”
“我知道了。”
點點頭後,目暮警官捏着下巴,他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就說明兇手是應該擁有這棟公寓的鑰匙。”
警方並沒有懷疑到穗島朗的身上。
也多虧光佑聽見動靜之後出來看了一眼。
否則兇手沒發出動靜的離開公寓並把門鎖上後,嫌疑最大的就是租下這套公寓的穗島朗。
然後,穗島朗便將其餘幾個擁有公寓鑰匙的人說了出來。
他說道:
“跟我在同一個顯影所工作的唐田先生和根上先生其實也有這套公寓的鑰匙。”
得知這一消息,目暮警官便對高木說道:
“高木老弟,你去聯繫一下這兩位,讓他們到這裡來一趟。”
“好的。”高木點頭應了聲,就轉身去聯繫了。
目前案子得等唐田敬善和根上慶彥到公寓裡來才能繼續。
見案子進入了中場休息,用不到他提供線索。
於是,光佑就走進了一旁的臥室。
他拿了張紙後,就盤腿坐在了牀上。
剛纔他爲了追對方,出去時沒有穿鞋子。
就直接赤腳跑的。
在公寓樓裡其實還好。
除了灰塵之外,也沒其餘的東西。
可在公寓樓外就沒這麼好的環境了。
他運氣似乎不怎麼地。
地上尖銳的小石子和玻璃渣在他的兩隻腳上都留下了痕跡。
傷口很小,出血量很少,也不痛。
但光佑擔心感染。
他準備先把卡在肉裡的那些玻璃渣給拔出來。
然後再去衛生間洗個腳,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
正當他把腳擡起來,拔玻璃渣的時候,小哀走進了臥室。
她看到光佑腳上的傷口後並沒有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怎麼搞成這樣子了”之類的話。
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是:
“我來吧。”
語氣和平時一樣。
說不上溫柔。
這也只是個小傷,甚至說“受傷”都有些誇大。
這也只是件小事,憑兩人的關係,這也算不上什麼。
但不知怎麼的...
大概是看到小哀在幫他處理傷口時的那份認真和感受到那輕柔的力道,光佑心裡就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