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環敲打在門上發出“咚咚”的沉悶聲,算是起到了門鈴的作用。
很快,一位身穿女僕裝,臉上有些許麻子的年輕女性打開門給幾人來了個微躬禮:“幾位是茂木先生,毛利先生還有千間女士,我已經恭候各位多時了。”
隨即朝旁邊讓了下示意讓幾人進房子,黃昏之館的大廳是對稱式的結構,兩邊各有一條木梯。
“有沒有人啊。”一道較爲粗獷的男聲喊道。
女傭應了聲之後就朝着男聲的主人走去,之間男聲的主人身穿純白西裝,臉上和下巴還有一撇鬍子,身材較胖。
幾人看到這人之後也認出了這胖男人的身份,他的名字叫做大上祝善,是一位美食偵探。
也不知他和女傭說了什麼,只聽到他在那裡大喊:“什麼?你說廚師突然得了急病不能來做菜了?”
他看起來很生氣:“我們說好的可不是這樣啊,要不是爲了這頓晚餐我纔不會大老遠特意跑到這裡來!”
在一番談論後,大上祝善有些生氣的決定這頓晚飯讓他來做,此時小蘭也從衛生間出來與大家會合。
在經過討論後,衆人得知除了在場的四位名偵探還有另外兩位,一位是女人,一位是少年,少年這兩個詞深深引起了小蘭的注意。
她也希望這個所說的少年名偵探是新一,而柯南深知這不可能,所以在他認爲應該是服部。
女傭搖搖頭說道:“雖然主人當初給我的那張賓客名單上的確有這兩位的名字沒錯,但是工藤先生始終聯絡不上,而服部先生因爲最近要期中考試,所以服部先生的母親親自打電話來婉拒了邀請。”
“那你那位主人現在在哪裡啊?”茂木遙史問道。
“其實我到現在都沒見到過他。”
女傭的回答讓衆人出乎意料,在毛利大叔的詢問下,這位名叫石原亞紀的女傭應聘這份工作的過程很詭異。
據她所說,這份工作待遇不錯,想要面試的人也非常多,當她走入面試的房間時發現房間內只有一臺電腦還有一份晚宴的說明書,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份接待賓客的名單。
當她按照電腦上的提示把這些文件都看過一遍之後,電腦上就顯示出“你被錄用了”的字樣。
也就是說,從面試到應聘以至於到現在接待賓客,石原亞記這位應聘上的女傭連僱主都沒看到過一面,之後的聯繫也是靠着電話與電子郵件來聯繫。
這種神秘感讓在場的幾位偵探有些好奇,彷彿他們此時就是在一場遊戲之中。
茂木遙史嘴角露出笑容:“果然,我從一開門進來就覺得這棟房子有些樂趣了,這個把手也有些意思啊。”
小蘭湊近看了看把手,把手上此時有着一些斑駁的痕跡,也就在這時,茂木遙史說道:“小心點,小姐,這些可是有些歷史的血跡了。”
離血跡如此之近,小蘭連忙後退了幾步,原本以爲只是嚇唬她的,不過身後的一道女聲直接將她的自我安慰擊打成粉碎。
一位女人拿着噴壺對着樓梯的扶手噴了幾下,手上的白手套也顯示出了她的身份,很明顯,她就是另外一位偵探中的那位女偵探了。
她將手斜蓋着剛纔噴過的位置,之間剛纔噴過的位置已經有了一些痕跡開始發亮,她說道:“我認爲這是以45度的入射角沾附在門上的飛沫血跡,除了門上有血跡之外,牆上,地板上,雖然有人曾經擦拭過,不過這棟別墅的每一處幾乎都有曾經沾染血液的痕跡。”
“看來這些血跡的主人絕對不只是一兩個人這麼簡單。”女聲很平靜,平靜的有些讓人覺得與她外貌有些大相徑庭。
一位看似溫雅的女性嘴中說着一些令人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的話,而且還那麼淡定。
“分析的很精彩哦。”年輕的嗓音在樓梯之上響起。
剛纔溫雅女性噴壺裡裝的是魯米諾,又名發光氨,是一種噴射在血跡之上可以通過化學反應讓血跡發生出一種青紫色熒光。
法醫學上,魯米諾反應可以鑑別經過擦洗,時間很久以前的血痕,因此也在刑事偵查等多方面廣泛應用。
青年緩緩走下樓梯,被她誇獎的女人名叫槍田鬱美,而這位青年的名字叫做白馬探。
白馬探這名字毛利大叔有印象,因爲這名字的姓是白馬警政總監的姓,不出所料,這位叫做白馬探的青年確實就是白馬警政總監他兒子。
走下樓梯的他把手放到嘴邊,吹了個口哨,隨着他的口哨聲,一隻老鷹從樓上飛到了他的手上並且停了下來。
老鷹名叫華生,據說是因爲經常跟白馬探辦案的原因,對血的味道似乎特別敏感。
見到這鷹之後,光佑眼中也終於第一次流露出欣喜與好奇,嘴中同樣吹出一聲口哨,華生銳利的鷹眼先是看了看吹口哨的光佑。
腳下有了些許的動靜,但它依舊停在白馬探的手上,白馬探見此笑道:“華生不會聽陌生人的話的,你還是放...”
話還沒說話,光佑笑了聲,又是一聲口哨,相比於之前的那聲更加尖利一些,這次華生動了,扇動翅膀飛到了光佑身邊。
鷹爪異常鋒利,所以光佑特意脫下了外套疊了幾層鋪在手上才示意讓華生停下。
近距離看鷹,光佑心中卻是非常欣喜,鷹這種生物,在大多數男生心目當中應該是很受歡迎的,特別是前世某拜地區礦中有家的大佬家裡貓狗不算稀奇,都喜歡養老虎獅子豹子老鷹什麼的。
按尋常來說,老鷹這種生物自然不會聽從陌生人的指令,但華生已經經過馴服,身上沾了人氣,要是來一隻野鷹,即使光佑把嘴給吹廢了也不會鳥一下,最多來一泡鳥屎當做禮物。
這讓白馬探異常尷尬,輕咳了兩聲:“看來華生很喜歡這位小朋友啊。”
光佑看了一會兒之後,便擡了擡手讓華生回到白馬探身邊。
此時他的手臂有着衣服墊着,華生也收了力道,但手上依舊隱隱作痛,要不是衣服墊着,估計手不出點血都算是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