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牌子?沒看。”光佑搖搖頭,疑惑的問道,“上面寫了什麼?”
“上面寫着‘開放時間不定’”小哀回想了下牌子上的內容,繼續說道,“還寫着‘只接受電話預約’。”
聽完這兩句話,光佑感嘆了句:“這老闆還真是有個性,錢都不賺了。”
“或許他們走的是高端路線。”小哀感受着院子裡幽靜的氛圍,“就像是那些上流社會的俱樂部一樣,沒有資格的人進都進不來。”
聞言,光佑點點頭,微笑道:“我忽然對這裡有點興趣了。”
這院子其實並不大,換句話說這溫泉館的規模並不大。
所以當時光佑還挺擔心這裡面的人會很多,到時候泡溫泉就真跟下餃子似的,一個幾平米的溫泉有十幾個人在裡面泡。
好在這裡並不會隨意接待人,要不然光佑真會找個地方窩着,他纔不想跟一羣大老爺們擠在一個小溫泉裡呢。
在換好鞋子走進屋子後,光佑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屋子裡並沒有所謂的前臺,完全看不到那種商業設施當中能見到的裝飾,給人的氛圍就像是來到了別人的家。
簡單看了一圈室內的裝飾後,光佑和小哀走出屋子,並肩坐在木質緣側邊上,靜靜的看着綠意盎然的院子。
....
此時毛利大叔和那位玉川城司坐在會客室喝茶。
“今天真的是麻煩玉川先生了。”毛利大叔說道,“請問,這邊住一晚是多少錢,我看這邊環境很不錯,應該不便宜吧?”
坐在他對邊的玉川城司抿了口茶,擡起頭用含着深意的眼睛看了眼毛利大叔,隨即笑道:“的確不便宜,如果住一晚上大概十萬日元。”
“十..十萬?”
還沒等毛利大叔緩過神,玉川城司繼續補刀:“十萬日元是一個人的費用,如果按照毛利先生的人數來算的話,住一晚應該需要花費四十多萬日元吧。”
“四十多萬...”
此時此刻,毛利大叔後悔沒聽光佑和小蘭的話了,這擺明就是黑店啊!
普通的溫泉酒店住一晚幾千日元妥妥的,還包伙食。
這家溫泉竟然十萬一晚上,難道說晚飯吃的是金子麼?
見毛利大叔臉色不對,玉川城司說道:“毛利先生不用擔心,各位在這邊住不需要花任何的費用,對於外人來說在這邊住一晚上的確要給十萬,但毛利先生和他們不同。”
被看出自己內心所想,毛利大叔有些尷尬,不過也鬆了口氣,四十萬他付得起,可泡一次溫泉花四十萬。
他再有錢也不能這麼造啊!
更何況他並不是什麼有錢人。
“毛利先生是認爲我這邊生意不好,怕我虧本吧?”玉川城司看得穿毛利大叔的心思,從剛纔簡短的交流中,他就知道毛利大叔是因爲免費所以纔來的。
而問價錢是因爲這院子冷冷清清,壓根看不到一個客人,因此毛利大叔纔想付點錢給他,讓他止損。
而毛利大叔的確是這麼想的。
免費溫泉是挺不錯,但也要看看情況吧?
要是人家生意好也就算了,家大業大的,請的起。
但是這邊不同,環境雖然不錯,可是沒有遊客。
這就讓毛利大叔產生了一種老闆虧損請他泡溫泉的感覺。
他貪小便宜不假,但這種宛如吸別人血的行爲,他毛利小五郎做不出來。
“毛利先生完全不用爲我擔心。”玉川城司抿口茶後微微一笑,“我這邊沒客人是因爲我不想讓那些客人來。”
“這是爲什麼?”毛利大叔疑惑的問道。
放下茶杯,玉川城司解釋道:“我這個人很喜歡泡溫泉,又喜歡交朋友,於是我就想說能不能把二者合一,在泡溫泉的同時結交新的朋友。”
“正因如此,我不喜歡把這裡搞的商業氛圍太濃,我開心就接預約,不開心就休息,約上朋友一起泡個溫泉什麼的。”
“泡溫泉能讓人放鬆,我覺得在這種狀態下和別人聊天更能知道自己和對方聊不聊的來。”玉川城司忽然笑了下,“這個也沒什麼科學依據,讓毛利先生見笑了。”
聞言,毛利大叔也笑了笑:“怎麼會,我覺得挺好的。”
雖然他沒理解這兩者之間的聯繫,但管他呢,捧場總是沒錯的。
“毛利先生,我真的很喜歡你的推理,坐在椅子上推理時那種往外散發的氣場,很有古代大將軍的風範。”
看着坐在對面依舊有些侷促的毛利大叔,玉川城司說道,“以前只能在報紙,電視上看到,現在見到真人,我這才發現毛利先生你不僅推理很強,人品也是一等一的棒啊!”
從剛纔毛利大叔從側面詢問價格,想要給他錢填補虧損的時候,玉川城司就知道眼前這人的人品絕對沒的說。
不直接說“我看你生意不大好,所以還是想給你錢”是爲了保護他的顏面,因爲這種說辭在某些人看來有一種施捨的味道。
就好比某些人很看重面子和約定,只要是他們請客,給錢那就是看不起他們。
正因爲考慮到了這點,毛利大叔纔會從側面詢問價格,這麼做的話,回頭只要在臨走前把錢留下就行。
既保全對方顏面,也能達到幫助對方止損的目的。
“過獎了。”毛利大叔笑道,“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人,沒玉川先生你說的那麼好。”
“不用謙虛,過度的謙虛就會顯得很虛僞,對了,毛利先生,估計馬上就吃飯了,我能先跟你拍張合照麼?”玉川城司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先去拿一下相機。”
“客隨主便。”
“好,那毛利先生在這邊喝喝茶,我先去拿下相機。”
....
看着從會客室走出來的玉川城司,小哀說道:“這個人好像不簡單。”
“這人當然不簡單,開着店卻放着錢不賺,能簡單麼?”光佑笑了笑,“這種人要麼家裡本來就有礦,要麼就是腦子有病。”
“不是這個的問題,我總覺得他有些眼熟。”小哀皺着眉頭想了想,“可是我想不起來。”
“那就別想了。”光佑拉起她的手,“或許他是某個財團的高管,因爲工作原因經常在媒體上露面也說不定。”
“嗯。”小哀感受從光佑手心傳過來的溫度,微微一笑,“那就不想了,就算有問題的話,你也會保護我的吧?”
聞言,光佑淡淡一笑:“那不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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