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邊沒玩偶可丟了,小哀也就暫時停了下來。
不過她羞澀的情緒還是沒有消退。
那種感覺...
就像是一股微弱但直擊內心的電流。
她的戀愛史只有光佑一個人,但這並不妨礙她知道光佑想做什麼。
太過突然...
現在她還沒做好發展到下一步的準備。
看着臉上還殘存着紅暈的小哀,光佑臉上同樣還有着笑意。
不過他沒有像之前那樣笑出聲,就只是面帶笑容的看着小哀。
他就是感覺那樣的小哀很有趣,很可愛,而且兩人間偶爾開開玩笑也能促進感情發展。
於是,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雖然小哀拿玩偶丟他,不過她沒用多少力道,玩偶本身也都是軟的,他沒感覺有些多痛。
看見光佑臉上的笑容,小哀的目光不經意的在他嘴脣上掃過。
那副畫面隨即在小哀腦海中浮現。
彷彿回到了剛纔。
那股直擊內心的微弱電流似乎再次出現。
“你...”小哀本想問“你爲什麼要那麼做”的,但還沒問出口就停住了。
做這種事情一定需要一個理由麼?
如果需要,那不就是兩人的感情麼?
況且她不大好意思提起這個話題。
要說臉皮,當然是光佑的更厚一些,
他聽見小哀的聲音,便猜到了她想問什麼。
大概是問他“怎麼突然那樣做”之類的。
不過,面對這個小哀沒問出口的問題,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既然小哀沒有問出口,那他也就不回答了。
——其實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是因爲喜歡吧,也不合適。
喜歡也不是非得做這種事情。
說是因爲想這麼做吧。
總感覺說這個有些不大好。
於是他也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玩偶掉了。”小哀臉頰仍舊微紅,語氣卻先平靜了下來。
聽到這話,光佑哪能不知道小哀意思,他說道:
“行,我去撿。”
他起身下牀把被小哀丟到他身上,然後彈到地上的玩偶都撿起來,並放到她的牀頭。
看着光佑撿玩偶的身影,小哀原本已經恢復平靜的臉上再度出現一抹笑意。
不過下一秒,這抹笑意就被她收了起來。
即便她知道她沒生氣,只是害羞的事情沒瞞過光佑,但表面上她還得擺出一副對光佑不滿的樣子。
把掉到地上的玩偶都撿起來後,光佑也沒問小哀,自顧自的躺到她的牀上。
“我記得這不是你的牀。”小哀瞥了眼她幫光佑鋪的那張牀,示意了一下,說道。
“你的牀在那裡。”
說是這麼說,但她毫無把光佑趕走的心思,任由他躺在她的牀上。
“可我的心在你這裡呀。”光佑也很有眼力見的沒有提起剛纔那件事,而是順着小哀說的話,說了下去。
“諾,還給你。”小哀聽了這話後,還真把他的“心”還給了光佑。
那顆“心”其實是個心形的毛絨玩具,是之前兩人去逛街,買衣服時順帶買的。
相同款式的光佑那裡也有一個。
“還是先放你那裡吧。”光佑沒有接過,還把“心”推給小哀,笑着說道。
而小哀一句話沒說,接過他的“心”,放回了它原本的位置。
兩人看着對方,忽然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光佑,他看着小哀已經恢復如常的臉色,說道:
“小哀,既然你幫我按摩過了,是不是也應該讓我給你按摩一下?”
“你自己說的,不然的話不公平。”
“我可以,你不行。”小哀發揮着她身份的特權。
沒有說話,光佑就只是面帶微笑的看着小哀。
“不過...”小哀就如他所預料的一樣,話鋒忽然一轉,說道,“正好我感覺有些累。”
“那你躺過來吧。”光佑也同小哀之前一樣,跪坐在牀上,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
他也想讓她體驗一下“膝枕”的感覺。
可他沒想到,由於剛纔那件事情裡也有“膝枕”,導致小哀再次想起了光佑那次失敗的試探。
沒有像前兩次那樣,臉紅的那麼明顯。
這次小哀只是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臉頰上也只有一層淡淡的紅暈。
暖色燈光下,紅暈並不明顯,她稍微平復了下內心的波動,隨後就躺到光佑腿上。
此時畫面很溫馨:
房間的燈早已被光佑關掉,只有牀頭燈在散發着亮度適中的暖色光芒。
而光佑跪坐在牀上,小哀躺在他的腿上。
...
可正當光佑伸出手準備幫小哀按摩時,這種溫馨的氛圍被小哀破壞了。
——她忽然輕笑了一聲:
“呵呵~”
“笑什麼?”光佑手上動作一停,笑聲悅耳,可令他有些不解,怎麼她忽然笑了呢?
他也沒講笑話啊。
難道是他臉上有什麼東西?
想到這,光佑收回手在臉上摸了下,更加不解了。
他臉上沒東西啊。
那這妮子在笑什麼呢?
“呵呵~”小哀看到光佑不解的表情,再次笑出了聲。
“還在笑!”光佑暫時把按摩的事情放到一邊,他低頭看着面帶笑意的小哀,問道。
“小哀,你笑什麼呢?”
“我就是看到了好笑的事情。”小哀剛說完,看到眼前有些懵的光佑,又輕笑了一聲。
“嗯?這話聽着怎麼那麼熟悉?”光佑愣了下,不過他很快就不再去想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被小哀用這種目光看着,他又開始懷疑他臉上有東西。
剛纔他沒發現是或許因爲沒有摸到。
就比如剛纔吃拉麪時不小心沾到臉上的、或是剛纔喝牛奶時留下的奶漬,就像是小哀那樣。
認真的把整張臉都摸了一遍後,他纔打消懷疑。
既然臉上沒沾到東西,那小哀這妮子笑什麼?
什麼好笑的事情?
要不說出來大家一起快樂一下?
“小哀,什麼好笑的事情?”光佑面帶笑容的問道,“說出來,讓我也笑一笑?”
稍微收斂了些笑意,小哀沒有回答,反倒是這樣問光佑:
“你知道我躺在這裡,第一眼看到的是什麼嗎?”
回想了下他躺在小哀腿上時看到的畫面之後,光佑回答道:
“嗯...”
“我看到的是你的臉。”
“我看到的...”小哀擡起手,輕輕捏了捏光佑的鼻子,脣角含笑的說道,“是這個。”
以這個視角,她看到的就是光佑的兩個鼻孔。
“有那麼好笑麼?”光佑摸着自己的鼻子,撇撇嘴,這種事情,他根本高興不起來啊。
“還好。”小哀安慰道,“看多了,就不覺得好笑了。”
“...”光佑聽了後滿頭黑線,這還不如不安慰呢,他感覺都一個意思,差不了多少。
他不是沒“膝枕”過,也體驗過那種視角。
但那時他也沒覺得奇怪,沒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就只感覺到了溫馨。
怎麼小哀這妮子的注意點跟他不一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