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了,幾人就乘電車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光佑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特別是等光佑得知要去的目的地是體育場之後,那種不好的預感就越來越強烈。
“我們要去幹什麼?”
光佑拉了下柯南,皺着眉,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怎麼了?”
柯南看着光佑這樣子,有些疑惑,“我們準備去看東京靈魂隊跟東京諾瓦魯隊的比賽啊。”
“果然啊。”
光佑感覺自己的心思都有些亂,走起路來都有些不大對勁,“怪不得早上右眼皮一直跳呢。”
他感覺他的思緒已經飛到了剛變成灰色的天空裡。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想什麼。
“喂,你怎麼了?”
柯南抓着感覺沒有一點精神的光佑。
“你怎麼了?”
小哀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緊張,“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光佑直起身,認真的對小哀說道:“哀醬,要不,我們回去吧。”
小哀有些不解:“怎麼了?”
光佑愣了好一會,心中安慰着自己,咬了咬牙,搖了搖頭:“沒事,那就去吧。”
柯南看着光佑手上肉眼可見的青筋,暗想道:“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他怪怪的。”
檢票入場之後,光佑坐在小哀的旁邊,時不時就看小哀一眼。
小哀微微皺眉,並非討厭,只是她不知道光佑現在在想什麼,有些擔心。
這副樣貌的光佑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光佑眉頭緊鎖,手指放在腿上瘋狂的敲着,時不時就吸口氣,以此來平復自己內心的不平靜。
“要不,我們走吧。”
小哀看着光佑坐立不安的樣子,她的心情也受到了些許影響。
光佑深深吸了口氣,看着小哀有些擔憂的問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吧?”
“爲什麼會這麼問?”
小哀有些不理解,但看着光佑那一副彷彿天塌了的樣子,她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你那一天晚上對我說的話,我想原封不動的送給你。”
“哪一晚?”
小哀有些生氣:“就是那天在沙灘啊?難道你忘了?”
光佑回憶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來了那天的場景。
....
那天晚上,月光皎潔,兩人牽着手在沙灘上漫步着。
柔和的月光灑滿了整個沙灘,小哀的精緻的臉龐上被月光照着,顯得很溫柔。
“你會離開我..我們麼?”
小哀的臉頰微微紅潤。
“此生今世,我必相依。”
聲音並不大,但很堅定。
那一刻,小哀微微偏過頭,臉上浮現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
“沒忘。”
光佑笑了下,不過笑的很勉強,“讓我緩一下吧,繼續看比賽。”
小哀點了點頭,轉過頭看着足球場,不過眼角的餘光時常停留在了光佑身上。
一場足球比賽九十分鐘,臨近比賽結束比分依舊是零比零。
兩個隊伍自然沒有放水的可能性,比賽十分精彩,足球迷柯南以及步美三人看的十分激動,恨不得自己上球場。
只不過他們的想法已經落空了,柯南恢復成工藤新一後經過練習應該可以。
比賽雖然精彩,但光佑一點都沒有興致看比賽,他的眼眸中滿是糾結,他的內心戲也十分激烈。
一邊安慰着自己,一邊又十分害怕。
原著是如何,他還是瞭解一些的。
結局還是未知,很多時候光佑已經不想去了解劇情,也不像看到最後的結局。
生怕最後的結局是光佑希望又不希望的。
想法很幼稚,簡直就跟陷入了動漫世界出不來的中二病重度患者沒什麼差別。
光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或許是兒童時期的經歷,亦或是後來的感情生活。
他的心情很複雜,言語或者文字都很難把他的心情描述出來。
長久以來沒人能讓他傾訴,這或許讓前世的他心裡產生了些許病態的扭曲。
比賽最終以上村直樹的一記完美頭球結束,場面氣氛熱烈。
東京靈魂隊的球迷自然是熱烈的。
東京諾瓦魯隊的球迷則充滿了失望,場面不難聽到穿着東京諾瓦魯隊球衣的球迷罵罵咧咧的離場。
從體育場出來之後,光佑心裡愈發糾結起來。
小哀見狀,稍微落後一步,主動牽起了光佑的手,微紅的嬌嫩耳垂也能顯示她內心的不平靜。
光佑的心情平復了稍許,偏過頭對她擠出一絲笑意。
“你不用亂想了。”
小哀看着光佑眉頭緊鎖的樣子,安慰道,“雖然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放寬心啦,這不是你一直平時教我的麼?”
光佑點了點頭:“是啊,只不過這件事可不是小事啊。”
或許是他多想了,或許是他太不自信,可這次他的心裡是真的出現了一絲不尋常的波動。
“說到比護,他上次跟BIG大阪隊比賽的時候表現的真的好棒啊!”
元太走到幾人前面比劃着當時的場面。
“可惜了,比護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的轉到BIG大阪隊呢?”
步美也有些不解。
“因爲錢?”
光彥撓了下頭,“我現在也只能想到這個理由了。”
嘆了口氣,光佑擡起頭看了眼小哀,糾結了一下,說道,“他是爲了他在東京靈魂隊的哥哥才轉會的。”
“誒?”
元太三人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具體就不多說了,觀衆只是因爲他到BIG大阪隊之後沒發揮出實力感到生氣罷了。。”
光佑看了眼臉上略有觸動的小哀,狠狠吸了口氣,繼續說道,“並不是因爲是所謂的‘叛徒’。”
“纔不是呢,任何人背叛了東京諾瓦魯隊就是這個下場。”
幾人身後一個頭發亂如鳥窩,鬍子拉碴的男人如此說道,“凡是踏進地獄的叛徒再怎麼努力都休想再上來了。”
光佑看了眼身後這個男人,講老實話,把這個男人叫變態或許會更好一些。
心裡正亂着,這娃就出來了,反正這人已經無可救藥,等會也要領盒飯,拿來出出氣是最好不過了。
“算你倒黴。”
光佑嘴角撇棄一抹輕蔑的笑容。
等會回電車的路上這變態男就要爲他所作的事情付出代價,即便不是光佑他也難逃一劫。
做多了壞事總是要有報應的,前世的很多黑心企業家總是喜歡在到了一定地位之後就裝模作樣做一點所謂的慈善。
不管只是做個表面,還是自知理虧給自己尋求一些心理安慰。
光佑嘆了口氣。
“其實我也是這種人呢,真虛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