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學的失敗讓大家都感到一陣快意,不僅僅是在校學生,還有那些早已離開學校的人。
“不知道爲什麼,我想起我的中學老師,天天罵我蠢貨,看到這一幕,突然覺得很爽。”一個已經工作的青年說道。
“我也有同感,在班裡被老師辱罵的事雖然過去了,卻讓我後來一直沒自信,總是想逃避。”
“是啊,我也有類似遭遇,影響了我好幾年,要是我多說兩句,還被人罵不尊重老師,說我把自己的失敗推到老師身上。”
“安楚,我支持你!”
現代人可以因爲明星的一句話、一個表情秒變粉絲,更何況安楚個性鮮明,引發了大家的共鳴,於是,很多人成了安楚的新粉絲,臺下一片狂呼,“安楚,我愛你!”
觀察室內,蕭宏圖看向已經升任助手的性感女調查員,“他叫什麼?”
女助手撫了撫胸口,露出一絲陶醉的神情,“他叫安楚,是個不錯的藝人。”
蕭宏圖說道:“就是太狂了,剛者易折。”
女助手嘴角微微一翹,想到了一張私下流傳的安楚照片,在身旁的美女激發下,安楚的身體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纔不會折。”
普通小組的60人經過經過這一輪比賽,場上還有30人,加上參加第二輪淘汰賽的特殊小組20人,正好50人。
一個小時後,五十人再次抽籤,安楚抽到的對手是611號,對方是特殊小組中直接晉級的選手章睿。章睿來自江南省新建的國家異能中心,出身於江南的名門望族,族中做官、經商的不在少數,在當地是風雲人物。
章睿風度翩翩,穿着自制的刺繡比賽服,全身上下給人一種感覺,似乎每一處都經過了精心修飾。剛一照面,章睿就禮貌的微笑道:“你好,我向來尊重伶人。”
臺下一片譁然,把歌手比作伶人,這是赤裸裸的輕蔑。主持人說道:“呵呵,611號選手喜歡開玩笑。”
章睿搖搖頭,“這不是貶義,說起來,我祖上做過翰林,和當時的詩人袁子纔是好友,常常邀請戲班子在家演出,賞賜豐厚,戲子們總是感恩戴德。這算是我家的傳統,所以,我遇到伶人戲子,會格外手下留情。”
他誇耀祖上的地位,還拉上當時的詩人袁枚作襯托,表明自己祖上就是名門望族。顯然,章睿自我感覺,他比那些只會炫富的暴發戶高級的多。
擂臺邊上,一個攝影師舉起相機,對着章睿一陣狂拍,章睿微收下巴,露出笑容。
安楚問道:“你的攝影師?”
“沒錯。”章睿矜持的說道。“在審美上,我更相信我自己的攝影師。”他的表情似乎在說:我的審美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他們的對話都被同步轉播到了電視和網絡上,人們都來了興趣,這位章睿好像有點裝啊。
安楚心想:“如果過去遇到這樣的對手,自己肯定二話不說,揍就完了,不過,不想說,不代表沒話說。”
“是呀,壓抑是一種慢性毒藥,人家好期待你說出來。”艾恩煽動道。
安楚點點頭,對章睿說道:“明白了,你就是個自戀的沙雕。”
“你說什麼?”章睿一皺眉。
安楚琢磨了一下,咬了咬牙,“歆語說過,觀衆們會原諒這張俏臉,所以,隨便吧。”他根據記憶中的影像,輕輕擺動手臂,他的身體協調能力很強,模仿一些說唱動作沒有困難,不僅如此,他把那些常見的動作變得更加有力。動作充滿爆發力,和他背後繡着“怒”字的夾克很協調,讓大家眼前一亮。
“下邊是給章睿的歌。”安楚富有磁性的嗓音傳遍全場。
“你從小隻會自戀,從家庭學的只是僞善,虛僞是你的名片,你有很多自拍照片,你整天都在欺騙,爲了你可笑的臉面。我纔不鳥你的臉面,我要撕碎你的假面,讓大家看到你只是個紙片。”
現場觀衆們先是靜默,接着響起一陣陣掌聲。對於自戀的傢伙,人們都有着類似的感受。
戚晴:“……”
仲夏說道:“有點尷尬。”
“還挺押韻,”老田嘀咕道:“安楚這小子還會打油詩?”
劉歆語一抿嘴,“是的,他擅長打油詩。”
“總覺得哪裡很怪。”網絡上的一條彈幕寫道。
“當然很怪了,這完全是在說話吧,節奏太單一。”一個資深嘻哈愛好者說道。
“那又怎樣,他說的多好,我們喜歡!
“我前男友就是章睿這種自戀狂,護膚品比我都全,天天問我我和他誰漂亮,我都快被他煩死了!”
有人迴應道:“能不能加個微信,我是自戀狂的反面,我從不使用化妝品,連洗澡都不多,或許是你需要的。”
更多的彈幕,全是力挺安楚。
“你體驗到了如何無所顧忌的表達自我,體驗到了表達的舒爽,物化指數降低1點,現在爲16點,”
章睿暗自咬牙,他自詡家學淵源的翩翩公子。平時在江南省,是各界名流的貴賓,從來都是被人捧着。有一次參加宴會,酒店的服務員怠慢了幾秒,他就強令酒店把那個服務員開除了,這才消氣。
當着全國觀衆的面,被如此嘲諷,章睿很辛苦的控制住情緒。
他裝作毫不在意。“沒素質,幸好我平時結交的都是上等人,從來沒有你這類人,真是大煞風景。”
“嘴上掛着等級,其實是狗眼看人低,論戰鬥力你是個弱雞。”安楚對着臺下一揮手,“跟我唱,弱雞!弱雞!”
老田破鑼般的嗓子喊得格外響亮,觀衆們一片鬨笑。
章睿憤怒的臉色漲紅,他不再說話,隔着兩三米遠就一揮手,動作猛烈的打向方銘,擂臺上毫無動靜,像在表演打空氣。
“真的只是個弱雞?”觀衆們議論紛紛。
安楚卻清楚的感覺到,就在剛纔的一剎那,似乎撲面而來一陣沙暴,席捲了他的整個身體。
沙暴過後,身體的感覺就像在沙漠的烈日中走了好幾天,焦渴,處於脫水狀態。
章睿繃緊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笑意,“在我的這種攻擊下,不管是再強的人,都無法承受這種效果,如果我再強一些,恐怕能把人一瞬間變成乾屍。”
“安楚的臉色似乎憔悴了一些,”眼尖的觀衆說道。
“是啊,還變黑了!他剛纔經歷了什麼?”
安楚吐了口灼熱的氣息,“感覺不錯。”他穩穩的走向章睿。
章睿一愣,抵抗力這麼強?他慌忙又擊出幾下,面前的區域已經處於極度乾燥狀態,擂臺的地面緩緩升起塵埃,似乎經過好幾年的風化一樣。
但他面前已經空無一人,人哪去了?
一個手指輕輕點上他的脖頸,“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能力,僅此而已。”
隨着一聲悶響,章睿被直接彈到擂臺屏障上,他渾身疼痛,就像被一輛高速駛來的大卡車撞擊過。
安楚抓起章睿,他的臉因爲碰撞,鼻子歪到了一邊,狼狽不堪。安楚對擂臺外的攝影師招了招手,“給他拍幾張,他的親友團會喜歡他的新形象。”
說唱歌手安楚進入十六強!他的粉絲們呼聲震天,在電視及面前,更多的觀衆在爲他加油。安楚的粉絲們喊道:“僞君子們,顫抖吧,安楚來了!”粉絲們顯然不僅把安楚當作異能者,更把他視爲批判醜陋人性的歌手,能說出他們沒法說出的話。
與此同時,在賽場另一端,秦昭陽第一輪淘汰賽也結束了,他依然沒有出手,只是白衣飄飄的,在臺上站了一會,對手就頹然倒地,秦昭陽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擂臺。
但是夏傑等人還是看到了一絲端倪,在一剎那間,秦昭陽的身上似乎冒出了什麼,帶着一種讓人顫慄的感覺。
在第二輪淘汰賽上,秦昭陽將要遭遇特殊小組成員,這也是蕭宏圖的安排,特殊小組的成員幾乎算是最強的參賽者,在蕭宏圖授意下,要提前阻擊秦昭陽,給他上一課,讓他知道燕都這種地方不是什麼人都能誇誇其談。
對比賽的賽程安排,秦昭陽沒有任何意見,他完全不在意,似乎對手是誰都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