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裡,都沒有多少完整的房屋了。”
“是啊,大部分都已經被喪屍摧毀了,留下來的這些,大部分也不能居住了。”
聽着劉秀娟他們的抱怨,張濤有意無意的檢查着牆壁,上面黑色的印記分明就是火燒過纔會留下的足跡。
也就是在這時,被青小雅扛在肩上的黑袍男人忽然動了起來。
“應該是藥效時間過了,大家注意一下。”
一邊說着,張濤下意識地掏出了腰間的匕首。
“你這傢伙…”
黑袍男人仍然閒得很虛弱,一雙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四周:“我居然回來了…”
“你的事情等一會兒再說,先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
把黑袍男人放下,張濤認真的盯着面前這個傢伙。
“你要知道一點,但凡你離開我的視線,下一刻絕對會被青小雅處死。”
就好像是爲了說明張濤話的可信度,一旁青小雅掏出管鉗,在黑袍男人面前晃了晃。
幾十斤重量的管鉗,但凡是打到他身上,那就是一處致命傷。
“知…知道了。”
男人似乎被唬住了,就這樣冷冷的站在那裡。
“你們這裡有沒有還能使用的房子?帶我們過去。”
“村長家裡的房屋應該還能住。”
男人的說話聲依舊沙啞,就好像吞進去過好幾塊煤球一樣。
順着男人的話,張濤等人一起來到了位於村子最中央的二層小樓前。
“這裡就是村長家了,不過應該都變成喪屍了。”
那黑袍男人一邊說着,順便還有些不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房屋。
等到青小雅她們將物資搬運到了宅院裡,陸鳴婉和餘婉一起準備伙食。
看到張濤他們隨手就將無數的蔬菜還有凍肉拿出來,那個黑袍男人簡直看傻了眼。
就連一直以來都保持着冷靜的他,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你們這是…”
“吃飯啊,這些只是標準的量。”
“標準的量!?”
那黑袍男人就好像聽到了什麼鬼故事一樣。
“這哪裡標準了?我這一個星期都在吃麪果,連菜葉子都見不到了。”
“你要是真的想吃,我不反對,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和你確定一個事情。”
張濤臉上掛着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對你的那個計劃,很感興趣。”
“計劃?”
黑袍男人愣了一下,想要裝傻矇混過關,只是張濤並不吃這一套:“我說的,就是你那個想要引爆屍潮的計劃。”
“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見張濤的話,那個男人的雙眼也是再一次瞪大,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從他的心裡一閃而過。
似乎在張濤的眼前,他就像是光着身子站在那裡一樣,心裡任何的想法都能被看穿。
“我怎麼了解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我會幫助你完成這一次的計劃。”
開玩笑,如果這一次男人的計劃真的能成功,那麼引爆一個屍潮所獲得的積分,簡直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數目。
張濤十分認真的看着黑袍男人的目光,哪怕那一張臉甚至要比喪屍還嚇人。
聽見張濤的話,那黑袍男人也是愣了一下:“不可能的,你和那些傢伙一樣…”
男人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恐懼,將頭扭到一邊不再開口。
見此張濤也不再刨根問底,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可是你自己的決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沒有再去理會黑袍男子,張濤回到了房屋之中,照常開始煮起了火鍋。
張濤倒是不擔心這個男人會自己跑掉,門外還有青小雅她們當做眼線,這個傢伙折騰不出什麼風浪。
豬肉和蔬菜的味道,一時之間瀰漫在了院子之中。
站在牆角的黑袍男人,一聞到了這種味道,頓時瞪大了眼睛。
一種前所未有的飢餓感直接遍佈在了全身。
“也餓了?那就一起過來吃一點?”
一旁的陸靈,手裡正拿着一大塊雞腿肉,在還泡男人面前晃了晃。
黑袍男子也是不停地吞嚥着口水,雖然表面沒有深刻表情的變化,但是肚子裡面就好像打雷一樣的巨響已經出賣了他。
“你們居然,還能弄來新鮮的雞肉…”
沙啞的聲音從黑袍男子口中傳出,語氣極其的難以置信。
“有什麼好奇怪的嘛?”
陸靈下意識的看了看張濤,又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笑容,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整整兩大鍋的燉肉和煮蔬菜,再加上張濤等人一起分而食之,這種視覺上的衝擊力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抵禦的。
終於,在衆人都吃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張濤再一次看向了黑袍男人。
“只要記答應和我一起合作,這些剩下的食物都是你的。”
“此話當真?”
那黑袍男人眼中滿是防備之色,可很快就被面前的肉湯所折服。
“好!只要你不故意妨礙,我就答應你的話!”
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那黑衣男人就好像一頭餓了半個月的狼一樣,直接用手不停的抓着鍋裡的剩菜。
“你說埋藏了許多的可燃物,他們都在什麼地方?”
那黑牌男人現在哪裡聽得進去張濤的話,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不停的往嘴裡塞着食物,一邊含糊不清的回答:“大概半個市中心的位置,足夠燒燬大片的屍潮。”
一旁的劉大姐見狀,臉色難免有些古怪:“你費了那麼大力氣佈置這些,爲啥不想辦法先把自己的命保住逃出去?”
黑袍男人聽到這話,吃東西的動作收斂了一些,有些失神的看着村子裡的某個房屋廢墟:“逃出去?逃出去又能怎麼樣?我要殺了這幫畜生,我要爲我妹妹報仇。”
男人的語氣慢慢變得正色,應該是因爲肉湯的滋補,男人的嗓子好轉了一些。
“如果不是因爲這幫忽然出現的畜生,我妹妹也不至於被活活咬死,我就該早點動手,要是我動作再快不步…”
男人的聲音有些哽咽,不過似乎在強忍着某種情緒:“不管怎麼說,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那些畜生,死的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