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兮侷促不安的看着顧若曦,有些害怕的說道,“姐姐,這是什麼啊?”
在空中牽住顧盼兮的顧若曦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溫柔道“盼兮,別怕;姐姐將這個東西送個你了,等會兒會有一點點疼,不過會很快消失的,然後你就會睡一小會兒,當你醒過來的時候,所有事情都會結束的。”
“姐姐,我怕!”
“沒事兒的,很快的。”
顧若曦將手裡握着的本源之力放在了顧盼兮的身體上,顧盼兮體內的同宗音道本源之力瞬間被激活;自己的本源之力立馬就被快速的吸收掉了。
“啊······”
顧盼兮疼到嘶聲力竭的吶喊,她體內的音道本源之力正在快速的被補全;而顧若曦以音道本源法則爲基礎的所有術士境界和法則力量這一刻統統都灌輸進了顧盼兮的體內。
本就是同宗同源;倒也沒有排斥感,而且因爲顧盼兮體內天生強大於她的本源之力,所以他也能承受住顧若曦的全部力量。
在灌輸完全部力量和本源之力後,顧若曦身體就直接跌落向了地面;小青上前借住了她的屍體,是的,這具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體徵。
但小青一點都沒將注意力放在她借住了這具屍體上,她冷漠的將屍體放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看着夜空中閉眼漂浮着的顧盼兮;此時她體內的法則能量開始復甦了,身上的威壓感也越來越強大,幾乎是一步一個臺階的提升自己的境界。
兵主境、將主、府主···最後,一股強大的能量從她身體裡散發而出,天地有感,法則波動以她爲中心,肆無忌憚的向四面八方輻射了過去,方圓千里範圍內,所有修行生命都感受到了這股能量波動。
所有生命停下了手中的事,紛紛擡頭眺望顧盼兮的這個方向;一位鎮州使術士誕生了,也只有術士進階鎮州使纔會有如此大的動靜,武者進階化神境也最多輻射影響十里範圍,且法則能量波動也不會這麼大。
此刻魏厲是徹底懵了;你搞什麼呢?
這樣就進階了?
你將那些無數死於天劫之下欲晉級的術士武者置於何處?
話說你的天劫呢?
它憑什麼不劈你?
此時天劫已經罵罵咧咧的散去了,這遺產它不能搶,明明眼看就要到手了,偏偏突然殺出了一個唯一合法指定繼承人,這找誰說理去;它好想劈個人出出氣,但好像沒有傻蛋違反規則了,所以它帶着一肚子的鬱結之氣不高興的走了。
劫雲散去,顧盼兮慢慢的睜開了眼;她伸出手看了看自己,似乎在從新認識自己這具身體;隨後又看了看地上顧若曦的屍體,然後略帶傷感的自語道;“姐姐只能送你走到這裡了,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顧盼兮’話音一落,剛剛肆無忌憚散發出去的法則能量光速般的涌回了她的體內。
一切結束,‘顧盼兮’轉頭看向了魏厲。
這一刻,魏厲從未感受過如此大的死亡預警;身體本能瘋狂的能驅使他趕快逃,否則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魏厲想不明白,一個剛剛進階的鎮州使術士,憑什麼能帶給他如此大的死亡威脅感。
但多年警惕的性格讓他決定順從自己的身體本能,小心駛得萬年船;慫點總比死在這裡要好得多吧!
沒了天劫阻礙,魏厲速度全開,眨眼間就已經衝出千米之外了;在速度方面,魏厲足夠自信。
晉升鎮州使後,那部推演功法講述的音道世界好像真的實現了。
一手招來早被丟棄在一旁的古琴,‘顧盼兮’以完美無缺音道本源之力拉起七根琴絃,食指依次勾動七根琴絃;七種顏色的法則能量激射而出。
七色能量並沒有追向逃跑的魏厲,反而射向了天空之中。
花廣潛在地上看的是一頭霧水,從顧若曦將那條誘人的本源法則塞進顧盼兮體內開始,後面的事他是一件都沒看明白。
顧若曦就這麼死了?
顧盼兮就這麼從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白直接晉升爲鎮州使術士了?而且使用術士法則手段還這麼嫺熟。
魏厲在怕什麼?他爲什麼要逃跑?按理來說魏厲要比顧盼兮強太多了。
最後看顧盼兮的攻擊好像鬧着玩似的。
‘顧盼兮’看着消失在黑夜裡的七色能量,喃喃自語了一聲;“欺騙模擬——天劫囚籠。”
讓魏厲恐懼的事情發生了,他感覺到了消失的天劫突然鎖定了自己;他內心現在簡直是嗶了狗了,今晚這一切簡直是太TM邪門了,簡直沒天理了。
花廣潛更懵,這又是什麼操作,能不能整點我看得懂的東西,你這樣顯得我幾十年的閱歷很白癡啊!
而去而復返的天劫也是懵的,咋的,好處沒收到,還不讓自己走啊!而天劫好像感覺自己鎖定那個人像是又偷取了自己一道本源之力;咦,我怎麼忘了他什麼時候偷的了呢!算了,記不得就不想了,底下那人境界不低了;所以就給他來個六九天劫套餐吧!也正好出出氣。
月光雲影,風起雲動;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一切又重新上演了。
在‘顧盼兮’晉升鎮州使前的時間裡,宋易就已經趕了過來;只不過在看見魏厲莫名其妙被雷劫劈了兩次後,宋易很識趣的沒有闖入天劫的範圍之內。
而現在又看到天劫去而復返,宋易一下就想起了那天顧若曦複製自己‘鳳還巢’的手段,只不過當時她複製出來的鳳鳥並沒有什麼攻擊手段,倒是防禦方面有些門道。
但現在看顧盼兮同樣複製了之前天劫的模樣,可這其中的天道之威一點也不像作假;這似乎不再是複製了,倒像是欺騙;她欺騙了天劫,讓天劫誤認爲魏厲就是要渡劫之人。
這種手段,簡直難以讓人置信;她是怎麼做到的呢?
幾人都不知道‘顧盼兮’是如何做到的,但幾人心情卻各不一樣。
魏厲最倒黴,本來輕輕鬆鬆的一件差事,現在搞得自己要渡劫,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更加不知所措的是遠遠沒敢靠近的疤臉男一羣人,今晚事情可真是一波三折;現在又該怎麼辦?
“逃嗎?”
疤臉男沒發話,誰也不敢逃,生怕事後被清算;可不逃,魏厲情況可不容樂觀啊!
天劫,真的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