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上的宋易表現的很莽,在衆人眼裡他這種行爲與找死並無區別;就算是與柳若若同境界的化神境武者也得在這種攻擊下暫避鋒芒;他們武者是粗鄙,但又不傻;全力一擊的同境界術士就算是他們能硬抗下來也會身受重傷,受傷後就更不是對手的對手了。
宋易傻嗎?他不傻;其實他完全可以像之前在十萬大山中那樣,以 肉身遁與虛空中躲避這次攻擊傷害;以他現在肉身的強度,完全可以在一段時間裡抗住空間的撕扯,但他沒有。
他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所有人,別他孃的算計老子和打老子的主意;我是有和你們掀桌子的實力的。
在衆人的目光中,頭鐵的宋易直接撞上了那些因極速墜落而冒出火焰的石錐。
“轟。”
在速度方面,宋易並不遜色與如流星墜落的石錐;兩者相撞爆發出驚人的爆炸,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橫掃而出且帶出一股強烈的狂風,吹的圍觀羣衆東倒西歪;因爆炸濺射而出的石子發出破空的嘶嘶聲向四面射了出去;撞在一些高聳建築物上時,建築物巨石的牆體被打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小坑。
但這只是其中一根石錐被宋易擊碎,後面接二連三的跟着無數的石錐通通撞在了宋易身上。
“轟轟轟······。”
在無數聲轟隆隆的爆炸聲中,宋易就像是一根被一錘一錘錘進木樁裡的鐵釘一樣;就這樣他被一步一步的錘落下了地面,此時雙手持藤妖樹芯護頭的宋易看其實十分狼狽,他完全是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地步。
最終,在最後的一根石錐落下後;宋易直接被砸進了開裂的石板街道里;而那落下的最後一根巨大石錐也將街面轟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宋易就這樣被巨石錐和散落的石子埋在了街面地下。
場面在一個短暫的安靜後,然後爆發出了雜亂的議論聲。
柳若若望着下方已經化成一堆廢墟的黑市街道長舒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嗎?”
而白風、童戰、安陽則難以相信;這人傻到不知道動用那道主木雕嗎?還是那尊木雕肯本就是一個唬人的玩意兒,其實木雕並沒有什麼攻擊能力;儘管不能相信,但以三人的實力,他們都能感知到那被埋在巨石堆下的宋易,此時已經是氣若游絲、油盡燈枯的地步了;這種情況下,已經是藥石難醫了;除了武者先天境那種變態的滴血重生的能力;他現在的狀態和死了沒什麼區別了。
而花廣潛田浪幾人則完全愣住了,反應過來的花廣潛立馬拉住了哭喊着想要衝進廢墟堆裡的小安;強忍着悲傷的花廣潛不知道爲什麼宋易沒有動用巽風給予他的那尊木雕;但他敏銳的觀察到了白風幾人的表情變化,可能宋易這次真的救不回來了。
而此時他們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現在必須逃離重樓府;否則他們誰也不能活着離開重樓府,道主的饋贈這種誘惑力足以讓這些別有用心的人下死手了。
就在花廣潛想用屏風神器劃開空間將所有人傳送帶走時,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三人將他緊緊圍了起來。
“哎呀,少俠;你放心,老夫絕對會護你們周全的;這黑市背後的人勢力龐大,但在老夫的庇護下,他們也不能拿你們怎麼樣的,所以少俠你就跟老夫去府尹府暫住幾日吧!”
白風笑眯眯的和顏悅色同花廣潛說着,看似是爲了花廣潛幾人安全着想,實際上也根本沒給花廣潛拒絕的機會;這就等同於變相的囚禁了。
而白風身邊的安陽、童戰兩立馬不樂意道了:“白瘋子,少俠一行人並不少啊!你一個人護的過來嗎?我看讓幾人住於我無畏軍中吧!我堂堂無畏軍,護住幾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就是就是,府尹大人你怕有些力不從心,我們給你分擔一些壓力吧!”安陽隨即附和着童戰道。
花廣潛冷漠的看着這三人就這樣把自己幾人當貨物爭來爭去,絲毫沒有在意自己一行人的看法;花廣潛不着痕跡的將巴掌大的屏風收進了衣袖中,白風三人眼角餘光同樣不經意的瞥向了花廣潛的小動作;顯然,他們知道花廣潛有逃走的底牌,但在這種距離下,就算他有天大的底牌,自己三人也有實力留下他。
三人很快的合理的平分了花廣潛、田浪、朱山、小安四人;值得一提的是,跟着花廣潛四人的白少軒也被划進了他們這一堆‘貨品’裡;童戰、安陽兩人聯合施壓強行逼迫白風同意了這個方案,算上死去的宋易共六人;每人選擇兩人, 而白風必須選擇白少軒這個固定選擇,作爲補償,白風擁有優先選擇的權利。
自白風現身後,到童戰、安陽兩人把自己也歸爲貨品,而他卻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白少軒沒有一絲感情波動,因爲他知道,自己其實是白風人生中的一個污點,若不是他爲了背個好名頭,也許自己根本活不到現在;所以白少軒從來都沒期待過什麼,在自己懂事後就沒有期待了。
從宋易落敗‘身死’到白風三人快速瓜分掉五人,還包括宋易的‘屍體’;也不過是一彈指的時間。
圍觀吃瓜羣衆不明情況的人一頭霧水,而瞭解內情的人一臉羨慕卻無可奈何;那可是牽扯到道主饋贈的機緣啊!
當然,柳若若也是一頭霧水;他若是知道宋易幾人和道主境界的人有牽扯,而且還有道主贈予的灌輸自身精氣實力堪比鎮國境的木雕,也許她就不會輕易動手了吧!
說到底,柳若若也是被以白風三頭老狐狸爲首的知情人利用了,讓他做了一次問路石。
柳若若也有所感知,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不過身爲鎮州使術士,她自有她的尊嚴;她不管這三頭老狐狸爲什麼要爭被自己打死那個人的同夥,但既然他們都想要,那肯定有好處;有好處自己能不佔嗎?所以柳若若當即踏出一步道。
“不管你們打的什麼鬼主意,但那人是我擊斃的;所以這些人我也有一份;那個小男孩歸我,其他的你們自己分。”
突然橫插一腳的柳若若打斷了想要馬上帶走花廣潛幾人的白風三人;白風嘴角含笑,毫不在意的對柳若若說道;“關於你今天造成的破壞和致人死亡,老夫看在水域王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但這幾人是遇害人同伴,我們必須保護他們的安全;你想要人,你還不夠資格。”
白風的話氣的柳若若渾身發抖,太羞辱人了;但自己卻沒一點辦法,打不過,背景人家也不差;被羞辱了也只能受着,畢竟白風可不是慈眉善目之輩。
“那麼加上我,夠資格了嗎?”
人羣中突然升起一個身穿粗衣麻布的駝背瞎眼老頭,手裡拄着一根竹節根狀做成的柺杖;白風三人看着這個瞎眼駝背老頭後,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