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哪裡的隊伍,爾等已進入陳留郡境內,還請報上名來!”只聽一聲大喝從前面的斥候模樣的人口中喊道。
原來,在劉協一行人浩浩蕩蕩向陳留郡開進的時候,遠遠地陳留方向的斥候就已經將劉協一行人的行蹤監視在內了。
畢竟劉協他們一行八千人的隊伍,走到哪裡也太扎眼了,想不被發現也不可能。
而且來陳留只是突發奇想,未曾與陳留方面打過招呼,所以有此詢問也是正常的。
“吾等乃渤海王殿下麾下,此番從洛陽前往渤海,此番路過陳留,爾等快去向太守報信。”丁原畢竟在軍中待過,很是懂得軍中的一些規矩,於是上前說道。
聽到丁原之言,斥候模樣的軍士頓時一驚,雖然並不知道渤海王是何人,但是能夠沾上“王”這個字的,定然不是自己這等人所能夠得罪的。
只見斥候頓時恭敬道:“還請將軍向渤海王代爲傳話,稍待片刻,吾等這就回去向太守大人說明實情。”
“爾等快去,這裡距離陳留還有些距離,從現在開始到吾等到達陳留還有一段時間,夠爾等向太守彙報了。”聽到斥候之言,丁原接着說道。
果然,斥候在聽到丁原所言之後,不敢怠慢,略一施禮便帶着身後幾人朝着陳留方向奔馳而去,而丁原向劉協說明情況之後,劉協也下令大軍慢慢朝着陳留而去,也算是給陳留方面留足了準備的時間。
等到快到陳留城的時候,只見城下早已經站滿了迎接的人。
等到看到劉協等人近前,只見城門口一位身着長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上前來道:“下官陳留太守張邈,見過渤海王殿下!”
“可是‘八廚’之一的張孟卓乎?”聽到來人自我介紹,劉協頓時一聲驚呼道。
“區區薄名怎敢入殿下之口。”聽到渤海王殿下竟然知道自己,張邈心中頓時一喜道。
“張太守太過謙虛了,‘八廚’之名天下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必妄自菲薄。”聽到張邈謙遜之語,劉協擺了擺手示意道。
“那下官就斗膽謝過殿下擡愛了。”聽到劉協之言,張邈不再堅持。
“孟卓公請!”
“殿下先請!”
劉協與張邈二人謙讓一番,劉協拗不過張邈,只好當先向着城內走去。
道路兩旁站滿了陳留民衆,一個個爭相目睹渤海王的樣子,歡呼之聲不絕於耳。
劉協一邊笑着向衆人打招呼,一邊在心中感嘆,這張邈真他孃的是個人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搞出了這麼隆重的歡迎儀式,簡直就是形式主義方面的高手啊。
好不容易來到太守府,劉協方纔得以稍微歇一歇,喝了口盞中的茶水,劉協開口道:“孤此行乃是前往渤海,路過貴寶地,聽聞孟卓公‘八廚’之名,所以特來見識一二。”
聽到劉協之言,跟着劉協一同前來的徐庶頓時看向了天上,而陳宮則是琢磨起了手中的杯盞。
此時二人心中都有着同樣的想法,那就是主公小小年紀卻變得臉皮越來越厚了,這場面話張口便來,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若不是他們之前知道劉協此行乃是爲了典韋而來,怕是也以爲劉協是爲了見一見“八廚”之一的張邈了。
果然,張邈聽到劉協竟然是爲了自己而來,用力表現出一副謙遜的模樣道:“殿下言重了,哪裡需要殿下親自前來,若殿下有意,只需一封書信,下官星夜兼程也會趕赴殿下那裡。”
“孟卓公賢名遠播,若孤如此草率就將公請了去,怕是天下人會指着孤的脊樑骨罵孤不懂得禮賢下士了。”聽到張邈之言,劉協不禁說道。
而張邈聽到劉協對自己的誇讚,雖然心中得意,不過場面上的話還是有的,於是道:“殿下儘管放心,誰敢指殿下下官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哈哈哈......”劉協和張邈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酒過三巡,張邈臉上已經微醺。
張邈的酒量並不太好,還沒喝多少都與劉協稱兄道弟起來。
看着張邈臉上的醉意,劉協試探了幾下,發現對方並不是在裝醉,明白時機到了,於是開口道:
“孟卓公,孤此番前來的路上,聽聞公的陳留城中有一名叫典韋的壯士,甚有勇力。
孤一路行來,深感身邊護衛不足,不知公可否割愛將其送予孤啊?”
聽到劉協之言,接着酒意,張邈想都沒想道:“不就一人嘛,這有何難,就算是千人萬人,爲兄也給老弟辦了!來人!”
只聽張邈一聲厲喝,緊接着從外面進來了一名軍士模樣的人道:“不知太守大人有何吩咐?”
“去,查一查,這陳留軍中可有一個叫典韋的?速速叫他過來!”張邈向軍士下令道。
聽到張邈的命令,軍士不敢怠慢,趕忙接令跑了出去。
“看,老弟,小事一樁!”看着軍士遠去,張邈拍了拍胸脯道。
“那孤就先行謝過孟卓公了!”劉協一邊說着,一邊心中樂開了花。
誰知,等到酒宴就快要結束的時候,只見軍士走了進來向張邈道:“啓稟大人,小人將陳留城中在冊的軍士都查過了,並未有叫典韋的軍士。”
“什麼?沒有?”聽到軍士之言,張邈頓時皺起了眉頭。
自己方纔拍着胸脯向劉協說沒有問題,這個時候卻找不到典韋這個人,讓張邈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而聽到軍士彙報的劉協,此時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順理成章的事情竟然有了波折。
畢竟按照自己的記憶,歷史上典韋正是先在張邈軍中服役,然後被曹操看重收入麾下的,誰知典韋此時竟然不在陳留軍中。
“那可能是典韋並未參軍吧,那要不就算了。”這時,劉協開口說道。
“誒,這怎麼能算了!今天哥哥吾開了這個口,事情就要給老弟你辦成!”張邈一擺手道。
緊接着,張邈對着軍士下令道:“既然不在軍中,爾等就將陳留城中所有登記在冊之人給本太守查一遍,亦或者派人出去打聽哪裡有個叫典韋之人。
反正這件事情只能給本太守辦成,絕對不能辦砸,本官可是在老弟,哦不殿下面前拍胸脯保證過的!”此時的張邈酒勁雖然醒了一些,但是爲了面子還是堅持道。
“諾!”
見到自家太守一副不找到人誓不罷休的模樣,軍士不敢怠慢,趕忙又跑了出去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