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平衛國樂進?你就是樂進樂文謙?”劉協幾乎的驚叫般說道。
見到劉協的樣子,樂進一臉疑惑,不知道劉協爲何在聽到自己名字之後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正是,你又如何知道吾之表字?”樂進一臉疑惑地向劉協問道。
“呃......在下早就聽聞兄臺之名,神交已久。”方纔劉協一時之間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緒,直到樂進開口劉協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態了,趕忙掩飾地解釋道。
“哦?”樂進一臉懷疑地看着劉協道。
自己不就是陽平衛國一介布衣罷了,在家鄉也算是小有名氣吧,但樂進絕不相信自己的名氣會傳到這偌大的洛陽城。
“哈.....自然,自然.......”劉協被樂進看得不好意思,急忙掩飾自己的尷尬。
“別枉費心機了,今日我定要帶你去見官。”樂進將劉協方纔所爲,當作了想通過與自己套近乎來免於見官。
見到樂進的表情,劉協哪裡還不明白樂進心中所想,無奈道:“文謙兄,我說你那錢袋是在下撿的而不是偷的你信嗎?”
“你若是撿到的,當分文不取才是,可吾那錢袋中的錢爲何會變少?
你若是撿到的,當鎮定自若解釋纔是,可爲何方纔會倉皇而逃?”樂進始終不相信劉協所言。
聽到樂進這“靈魂兩問”,劉協一時啞然,自己方纔正是害怕誤會所以才跑的,但越是如此卻越發的說不清了。
“好吧,好吧,我跟去見官。”劉協苦笑一聲道。
身無分文的劉協,早已經飢餓難耐,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到了府衙外,衙役上前攔住了劉協二人。
“幹什麼的?”見到樂進二人這一大一小略微有些奇怪的組合,衙役上前盤問道。
“回稟官爺,在下想要帶他見官。”聽到衙役的詢問,樂進趕忙答道。
“帶他見官?怎麼回事?”聽到樂進所言,衙役有些訝然地看了一眼劉協,滿臉疑惑地問道。
樂進將前因後果描述了一番,衙役看了看劉協開口問道:“他說得可是真的?”
“我說是誤會你們信麼?”劉協一臉無奈地說道。
“誤會?哼!誤會會拿錢袋中的錢?小子,你這樣的我們哥倆見多了,到了這裡還不老實。”聽到劉協所言,衙役自然而然將劉協的解釋當作了狡辯。
只剩下劉協一人苦笑。
“我說兄弟,這小後生雖然有錯,你找他父母嚴加管教便是,何苦來這洛陽縣衙。
且不說耗時耗力,他這年歲按照大漢律例怕是也判不成什麼樣子。”兩名衙役勸解道。
“這個吾自然知曉,但吾就是想好好教育一下他。”聽到兩名衙役的勸解,樂進對二人頓生好感。
洛陽就是不一樣,若是放在尋常縣衙,聽到自己此番陳述怕是早就把自己轟走了。
“由你便是,你也就是碰到了周大人,若是尋常洛陽令,當不會接你這等案子。”衙役一副言盡於此的樣子道。
“周大人?”聽到衙役所言,樂進有些疑惑地問道。
“周大人名異,乃廬江舒縣人氏,這時我們兄弟倆見過的難得的好官哪。”一提到這周異周大人,衙役二人一臉崇敬。
見到兩名衙役的模樣,樂進也對這位周大人有了興趣。
由於案子太多,劉協和樂進二人等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被衙役通知進了縣衙之中的公堂。
入得門來,只見一名長髯中年男子正坐公堂之上,雙眼目光如炬,滿臉整齊,配合上一身官袍更是顯得威風凜凜。
“好一個周異!”這是樂進和劉協看到周異之後心中同時涌現的想法。
樂進還未曾開口,就聽得周異率先道:“你二人情況我已知曉,你們二人可還有什麼想說的?”
原來,爲了節約時間,剛纔縣衙之中已經有人對樂進二人提前進行了訊問,案卷早已擺在了周異的公臺之上。
“全憑大人定奪。”樂進道。
“你呢?莫非還覺得自己是冤枉的?”聽到樂進所言,周異點了點頭,緊接着將目光看向了劉協問道。
“自然。”劉協一臉認真地說道。
見到劉協的反應,周異也不禁多看了劉協一眼,在證據如此充足的公堂之上,還能如此淡定的睜着眼睛說瞎話死不承認的人,尤其是劉協這年歲,周異也是平生僅見。
“本官且問你,錢袋中少的錢可是你花的?”周異向劉協問道。
“是。”
“買了何物?”
“衣服。”
“可是身上這件?”
“是。”
“你可知罪?”
“不知。”
周異與劉協之間的對話行雲流水,清晰順暢無比,就連周邊縣衙中的公人也訝然地看了一眼劉協。
“大膽!”聽到劉協最後還是不認罪,一旁的公人也有些聽不下去了。
事實清楚,證據充足,竟然還不認罪,這簡直就是在藐視公堂。
“彆嘴硬,認了你這歲數也不會將你如何,但若是抗法會加重刑罰的。”見到這一幕,一旁的樂進卻是有些急了,好心提醒道。
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劉協,沒成想劉協竟然這麼剛,如此下去吃虧的只能是劉協自己,畢竟樂進也不想劉協因爲這個事情而重判。
劉協回了樂進一個“感謝”的眼神,依舊我行我素。
“公堂之上,不得交頭接耳!”樂進還想說什麼,卻是被公人直接喝止道。
見到公堂之上再度安靜了下來,只見最上首的周異饒有興趣地看着劉協道:“雖然本官不知你究竟有何依仗,但只要敢在洛陽犯法,本官便絕不饒你!”
聽到周異之言,劉協倒是略有一絲意外地看了一眼他。
“周大人秉公執法,在下佩服,不過說實話,我並沒有投文謙兄的財務,那錢袋也確實是我買的。
當然我也承認,因爲出門未帶錢物,所以才用了裡面的錢物買了這身衣服,不信可將賣衣服之人叫來對峙。”劉協再次解釋道。
“誰又知道你是不是因爲被樂文謙抓住之後才這麼說的。”一旁的公人聽不下去了,接茬道。
“既然你百般解釋,可還有什麼辦法證明你的清白?”上首的周異向劉協問道,顯然也跟公人一般不太相信自己。
“當然有。”劉協苦笑一聲道。
“什麼辦法?”衆人同時看向了劉協。
“吾姓劉......名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