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都站好了!”一聲厲喝之聲傳來,只見漢軍之中,一支小隊此時正集結了起來。
在爲首小隊長的催促之下,衆軍士們趕忙站成了一排排。
見到隊伍都站好了,小隊長開口向衆軍士宣佈道:“俺跟你們說,這次上面賦予了咱們一個特別重大的任務。”
“什麼任務啊隊長?”小隊長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其中一名乾瘦軍士好奇地問道。
“聽俺說完你們再說話!”
見到自己的話被幹瘦軍士所打斷,小隊長顯然有些不悅,板着臉說道。
看小隊長不高興了,乾瘦男子頓時明白自己闖禍了,趕忙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語。
見到在自己的訓斥之下,衆人原本吵吵的聲音也沒有了,小隊長顯然對於眼前的結果相當滿意。
接着清了清嗓子,向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的衆人接着說道:“一會兒殿下可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咱們的任務就是保障殿下的安全。”
聽到小隊長所言,衆人頓時又炸開了鍋,竟然是保護殿下,這樣的美差真可謂是可遇不可求啊。
一個不留神立了功被殿下看中了,那豈不是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原本安靜的衆人頓時又嘈雜起來,你一言我一語說得不亦樂乎。
而不遠處一個臉上有一抹胎記的男子,聽到小隊長所言後,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睛頓時閃過一絲精光。
“看你們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是後悔爲你們爭取這個好機會了,出去丟人,丟人!”
見到衆人興奮的模樣,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小隊長此時心中卻是得意無比,不過在手下之人面前還是要裝一裝樣子的。
聽到小隊長所言,乾瘦軍士最爲機靈,趕忙上前道:“幸虧隊長爲咱們爭取這個機會,都楞着幹什麼,還不趕緊謝謝隊長?”
“謝謝隊長!”
在乾瘦軍士的帶動之下,衆人不禁一起向小隊長表達了感謝。
對於衆人的感謝,小隊長很是受用,尤其是乾瘦軍士的表現,小隊長頓時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實際上這個任務就是上面指派下來的,自己一個小隊長又怎麼可能爭取得到,當然這些小隊長是不會跟手下之人說的。
“隊長,咱們需要怎麼保護殿下啊?有危險嗎?”這時,衆軍士又有人向小隊長問道。
一旁的胎記男子雖然閉着雙眼,但是耳朵卻是靈活地動了幾下。
“此事幹系重大,爾等千萬不敢說出去!”小隊長一臉正色地向衆人囑咐道。
“曉得,曉得。”
見到小隊長還沒有進入正題,一些急性子的軍士趕忙開口應承,爲的就是想讓他趕緊說。
小隊長瞅了一眼着急應承之人,倒是也沒有多計較,緊接着開口道:“據俺聽說啊,是殿下要與那黑山軍首領張燕一見......”
聽到此處,胎記軍士此時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與剛纔睡眼惺忪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而且在突然跳起來的時候,可把身旁的另一名漢軍給嚇了一跳。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胎記軍士在心中暗暗默唸,腦袋高速運轉想着對策。
“所以說,你們這次千萬要爭氣,不能給俺丟人!”小隊長此時終於說完了,向衆人千叮嚀萬囑咐道。
“隊長你就放心吧,有隊長的帶領,肯定能夠完成任務。”乾瘦軍士再次拍了個馬屁道。
小隊長滿意地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一個胎記軍士突然走到了小隊長面前道:“隊長,俺也想去。”
原本小隊長安頓完畢就要去準備了,沒想到竟然出現了一個胎記男子。
“你是何人,俺爲何沒有見過你?”對於突然來到近前的胎記男子,小隊長一臉警惕地問道。
看到小隊長的反應,胎記軍士彷彿並不意外,自我介紹道:“隊長,俺原本是中牟的流民,家中男女老幼都餓死在了路上。”
“你狗日的一介流民湊個什麼熱鬧?再說你又不是俺們這隊的,快些離開,快些離開,俺們還有事要做。”聽到胎記竟然是中牟流民,小隊長頓時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聽到小隊長所言,胎記軍士頓時急了道:“隊長收下俺吧,俺真的想立功。”
“你想立功?你這麼着急想立功幹什麼?”原本就要離開的小隊長頓時被胎記軍士的這句話給逗樂了,不禁開口問道。
“俺現在就想趕緊立功然後.....然後娶個媳婦回家生個娃娃。”說道此處,胎記一臉的不好意思。
“原來如此,立功的機會多的是,你還是再行等待吧。”聽到胎記男子的理由,小隊長倒是相信其不是另有所圖了,不過還是不同意來自己的隊伍之中。
“隊長,等待就不知道等到啥時候了,再說別的隊長哪裡有您這麼有本事,在別的隊長那裡恐怕俺一輩子也立不上功了。”胎記軍士一臉崇拜地對着小隊長說道。
“哈哈哈哈......你小子,好,本隊長就先收下你了,等此事完了俺再跟你們隊長說一聲,把你正式要過來。”聽到胎記軍士的馬屁,小隊長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得色道。
“謝謝隊長,謝謝隊長!”聽到小隊長所言,胎記軍士一臉的“難以置信”,看起來似乎對小隊長感恩戴德一般。
對於胎記軍士的表現,小隊長甚是滿意,心中不禁暗歎,若是自己手下那羣豬腦子都像是此人這般通透那該多好。
想到這裡,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而一旁的乾瘦軍士原本要離開,但是看到胎記軍士與小隊長說着什麼,頓時假裝放慢了速度偷聽了幾句。
“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看着胎記,乾瘦軍士竟生出了一絲危機感。
竟然有人跟自己爭奪拍隊長馬屁的工作了,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對胎記軍士產生了一股深深的敵意。
對於乾瘦軍士對自己的敵意,胎記軍士開始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轉瞬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心中不禁暗暗冷笑。
夏蟲不足以言冰,燕雀永遠不懂鴻鵠的志向,對於乾瘦軍士,胎記軍士只當是個笑料。
自己已經潛伏太久了,洛陽方面一直在催促,想着擺在眼前的機會,胎記軍士心中早已摩拳擦掌,暗道這次一定要一擊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