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看向躺在地上的老頭,全然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老人,竟然是多位女子被拐被抓的始作俑者。
“大哥,還,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那人畏畏縮縮地對林澤說。
“這傢伙爲什麼這麼積極,他不是有老婆了?”林澤指着還在地上呻吟着的狗哥問道。
狗哥的身下已經留了一大灘血,他瑟瑟發抖起來,感覺渾身發冷,無意識地呻吟着,幾乎就快要感覺不到膝蓋上的傷口。
“狗哥他看中了您妹子,所以...都是他慫恿我們,挑起來的啊,不管我們的是事啊!”
“對啊,狗哥他家婆娘不聽話,被打多了打的太狠有點發傻,他不喜歡了就又想換了,剛好你們就來了。”
“對對,大哥,都是狗哥強迫我們來的啊,您看他是村長兒子,我們也不能不聽話啊!”
林澤抓住一個字眼:“又?什麼叫又想換了?”
“這...”
“現在這個婆娘是狗哥第二個婆娘,之前那個因爲好幾次想跑,還在狗哥身上咬了好幾口,之後被狗哥打瘋了。”幾人遲疑了一下,才說出了緣由,“他本來是想把之前那個婆娘送給我們的,不過那婆娘瘋了之後見人就咬,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而且說不定還有可能恢復,狗哥早就把她弄死了。”
“對啊,狗哥很兇的,我們也不敢不聽話啊,之前那個婆娘本來是跟她兄弟一起路過的,在路邊的時候遇到狗哥被抓了回來。”說話的人壓低了聲音,“雖然狗哥總是說她兄弟是被他趕走了,不過我們其實都知道,狗哥早就已經把他殺掉了,所以那婆娘才鐵了心不跟狗哥過日子。”
“所以被活生生虐待瘋了?”林澤皺起了眉頭。
幾人看林澤心情似乎不好,一驚,急忙說道:“這跟我們沒關係的啊,那婆娘是李二跟狗哥兩個人帶回來的,那時候我們都沒去的。”
“李二?他人呢?怎麼沒有跟你們在一起?”說起李二,林澤想起來剛纔他的行爲,似乎並不像知道這肉被下了藥。
“他,他暈在路上,我們沒管他。”
“他知道這件事?”
“本來狗哥是讓他給你們下藥的,不過他聽說狗哥想要弄,弄死您。”說話的人偷眼打量林澤,生怕他生氣,“他不想這麼幹,雖然之後還是同意了,不過狗哥不放心,纔跟鐵叔也招呼了一聲。看樣子他是沒給你們下藥,下藥的是鐵叔。”
“你們村子裡這麼多人,對這事就沒一個看不過眼的?”齊君氣憤得臉頰泛紅,衝幾人質問道。
“沒,沒有。我們村子小,村子裡人都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對外人再不好,遭殃的也是外人,誰的心會向着外人啊?”
“就沒人逃出去嗎?”林澤現在想想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裡雖然很偏僻,難找,不過卻並非什麼深山野林,跟別村多多少少總會有點聯繫,逃出去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沒有說話。
“不想說?”林澤倒也乾脆,直接廢物利用,一指凌空點到躺在地上的狗哥身上。
本來有些奄奄一息的他全身上下都開始抽搐起來。
“嗬嗬”
他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響聲,雙手如同雞爪一般盤在胸前,嘴脣開始劇烈顫動着,發烏髮青。
“我說!”
“我來說!”
幾人被這麼一嚇,爭先恐後地說了起來。
原來村外的鐵木棘籬笆並不是這段時間因爲野獸的頻繁出現而建立,而是早在很多年前便搭了起來,目的不是爲了防範外來的威脅,卻是爲了防止村子裡的女人逃出去。
“而且我們村裡人都相互認識,但凡有陌生臉孔,那肯定就是被抓過來的,我們會防着她們不讓她們靠近籬笆,而且那籬笆上面都是很長的尖刺,這些女人也沒能耐逃走。”
“不過前年倒是真有一個女人偷偷躲開了我們的監視。”一個小個子似乎是想要給林澤留下點好印象,搶着說,“還真給她翻過去籬笆了,我去看了,滿地都是血,不過他們順着血跡把她抓回來了,我沒去,真的!後來那女人沒多久就死了,當時分到婆娘的那個人還哭了好久呢!”
“整個村子監督?”林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嗯,”其他人也不管不顧全都說了出來,“我們這要麼就是之前家裡有婆娘是抓來的,要麼就是想着以後要是自己兒孫沒婆娘也得抓,所以都是互相看管,輪流監督的。”
“石頭,對,石頭他娘之前就是被抓到村子裡來的,不過現在村子裡就數他娘逮人逮的最起勁,有事沒事就在村裡轉悠,專門盯着那些被抓過來的女人。”
“你們就不怕她們抽冷子給你們捅幾刀?”林澤可不信都到這地步了還不敢殺人。
“她們都是被鎖起來的,除非是跟石頭娘一樣,不然都被看得死死的,大部分時候都綁在屋裡。”
“呼~”
林澤總算明白爲什麼村裡人給自己安排到這麼偏僻的大院,多半是怕他發現那些被關起來的女人,昨天進村子的時候倒是聽到好幾家都傳出一些怪聲,不過這村子看上去其樂融融,完全沒有想到會是有人在被綁着。
若是一家傳出聲音林澤還可能會搞清楚,好幾家都有聲音,也只當他們豢養了什麼古怪的東西。
“大哥,我們可以走了嗎?您放心,我們肯定不會驚動其他人,您直接離開,就算村長知道您殺了他兒子也沒辦法。”幾人說的口乾舌燥,發現什麼事情已經都交代出來了。
“對啊大哥,不然您把我們捆起來,這樣就更安全了,肯定要等到李二跟鐵叔醒過來才能解開我們放我們出來。”
“誰跟你們說我要離開了?”林澤握了握齊君的手,她很有默契地將腦袋埋到林澤背後。
幾人見勢不妙,面色驚惶地想要一擁而出,卻被林澤甩出的幾把內氣小箭洞穿了身體。
“饒了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七人都沒有直接斷氣,只是捂着胸口的小洞不斷哀求,不一會便有大量血液彙集在一處,形成了一個小灘。
林澤沒有再理會他們,他找的是放血的絕佳位置,普通的藥石根本無法止血,不用他再出手。
倒是地上的狗哥還有些許氣息,林澤經過的時候輕輕一跺,一股暗勁透過地面傳到他身上,讓他經脈寸斷,沒了聲息。
林澤牽着齊君,讓過地上的鮮血,走出了房門。
“林澤,還有一個呢!”黑貓朝地上的小老頭瞥了一眼。
“差點忘了。”林澤空着的左手豎成刀,輕輕一劈,地上的老頭頭顱突然裂開一個大豁口,裡面灰白色的漿液流出,跟地上的鮮血混在一起,顯得十分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