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分別（二）
“其實是他一直想見你。”哈林對林恩說道。“其實我們兩個是同一個人，也不是同一個人。”
“你這段時間表現我一直看在眼裡，你.不錯，從一個平民一步步走到現在這一步，比當時的我要幸運太多了。”安格列緩緩說道。
“伱不是一直好奇我們之間的關係。”哈林說道。
“閉嘴！我來說。”安格列開口打斷哈林，他很不滿被哈林搶了話。
“那你就說吧。”哈林嗤笑，隨後推開門出去。
“不用理那個傢伙。”安格列開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就明白了。”
“一百五十年前，在爾多魯王國的某個小村莊生活着一名少年，村裡的人都叫他奇怪的安格列。
因爲這個名爲安格列的少年經常一個人坐在角落裡自言自語，有時候還會對着空氣傻笑，說話。
村裡的人都瞧不起他，只有他妹妹理解他，相信他腦袋裡真的住着兩個人，還喊他們大哥哥、二哥哥。
“祝你好運，少年。”
對心性的考覈估計也是巫師篩選種子的一個門檻。
“我就不緬懷了，免得某個傢伙又嘲諷我。”
“當然不多。”安格列搖頭道。
安格列淡淡說道：“所以我說是部分影子。”
可誰也沒想到這所謂的朋友卻後來在關鍵時刻爲了爭奪一件寶物將安格列的妹妹出賣，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安格列的妹妹卻染上了一種致命的詛咒。
最後兄妹二人結伴來到了班戈港，等了三年終於踏上那艘船。
設身處地，如果是自己相依爲命的妹妹受到這種遭遇，不止蛋黃都要搖散，就連土裡的蚯蚓都要挖出來給劈成豎的。
爲什麼自己在爾多魯王國見到的巫師學徒很少，可在班戈港最後碼頭上卻出現了不少。
後來上山的安格列無意中撿到了一份巫師學徒的傳承。
“在巫師議會裡有一個職位，名爲真理傳播者。”安格列提到另外一個地方。
“林恩，我們從認識到現在斷斷續續差不多也有一年多了吧。”安格列說道。
“441天。”林恩說道。
林恩恍然，難怪——
“你說得對。”安格列笑了笑。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我最開始就勸過他那人不是好人，但他偏偏只信自己，所以我把他煉成了傀儡，所有髒活累活都要交給他幹。”哈林從門外走進來。
“安娜還活着，只是現在情況並不好。”提到這裡，哈林神色變得陰霾。
“如果我當初能有你現在這麼機靈.”安格列笑着搖了搖頭。
爲了治療妹妹，安格列腦袋裡的兩個人格輪流使用身體，一個白天聽課賺錢，一個晚上學習研究變異學、詛咒學。”
“你們在這兒先住一晚，明天我會讓人過來給你們修住所。”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從安格列口中講述的故事來看，不是安格列是主人格，哈林纔是副人格嗎。
林恩看着空地上的兩百二十三隻地精，既然已經帶來了，而且它們也有價值，林恩倒也沒準備放棄它們。
他想到了自己上一次見到的那隻蜥蜴，很久沒有見過了，難道它就是安格列導師的妹妹？
林恩心情複雜，經過慢慢的接觸，林恩發現安格列表面的冰冷只是他的僞裝，或者說經歷得多了，對某些事情就看得很淡漠，但他內心深處還是有着一塊柔軟。
“所以安格列導師找上了我，讓我殺掉所有爾多魯王國上船的所有貴族學徒。”林恩恍然。
當林恩從房間裡出來，就看見外面的空地上地精們熙熙攘攘的站了一大堆。
想要晉級一級巫師其中的一個條件就是培養眷屬軍團。
他很有天賦，很輕鬆就學會傳承裡的知識，他還帶上了他的妹妹和他一起學。沒想到的是他妹妹比他更有天賦，冥想的進步比他還要更快。
“那她.”林恩好奇他們口中的妹妹現在處境如何，那詛咒驅除了嗎。
沒想到安格列和哈林竟然還有這種關係。
布和紅眼維持着秩序。
“有倒是有，但.你應該不需要了吧，那些都是給初學者的免費知識，真正有價值的知識都會收費的，實際上你們能用一枚魔石學習到的知識都是很賺的，這些知識真正的價值已經被學院幫你們提前支付過了。”安格列說道。
安格列輕笑。
“沒錯，真理傳播者會散播真理的種子，這些種子像蒲公英一樣四處飛散，它們會尋找有巫師天賦的人然後以各種巧合落在他們手中，我當年獲得的也是一枚種子。”安格列說道。
現在可以朝着這個方向先努力。
一些地精蹲在地上無聊的扣着地皮，旁邊有地精打他腦袋，讓他不要亂動。
聽到這裡，林恩已經知道安格列腦袋裡的另外一個人格是誰了，林恩忍不住轉頭看向關閉的門。
“你最後送你一句忠告，在巫師世界你可以爲了資源不擇手段，但永遠都不要忘記追尋真理的腳步。”
當然這世間各種各樣性格的人都有，那種剛獲得巫師傳承就出來浪的人也有，但這種人要麼被貴族收編，要麼死於各種意外，也有極少數能活下來，但處境恐怕也都不好，基本東躲XZ的。
“上一次那迪亞斯特丹找我合作，計劃暫時有變，具體是什麼就不給你說了。你要知道巫師中可是有占卜術和某些能讓人袒露真言的手段。知道得越多不是一件好事。不過那些貴族學徒你殺了就殺了吧，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哈林說道。
這些種子裡就記錄了登船的信息，每隔十年一次的船隊就會收割這批發芽的種子。
最後你那些地精追隨者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這些地精生存能力強，這外院天氣向來溫和，就算住在野外也不會有事。”安格列說道。
而且看這樣子，他們兩人竟然使用某種方法將人格單獨剝離出來，還單獨創造了另外一具身體。
“相比於我的優柔寡斷，哈林比我更合適在巫師世界生存，而且當初也是因爲我的錯誤決定才相信了那人，導致妹妹變成現在的模樣。”安格列落寞的說道。
“老師，就沒有免費的課程嗎？”林恩疑惑。
因爲巫師在學徒階段的實力並不誇張，如果是一支有準備的軍隊能夠輕鬆絞殺學徒。
在船上他們結識了一位貴族巫師學徒，那名貴族巫師學徒談吐風趣，見識廣袤，而且和其它貴族學徒不同，那名貴族學徒並不嫌棄兄妹二人的平民出身，他們把他當成了朋友。
“主人。”紅眼見到林恩出來，趕緊跑過來。
安格列搖頭，“我恐怕沒有時間，接下來這幾年我應該會很忙，如果你成爲我學生只會耽擱你學習進度。你參與的那個實驗項目我會幫你留意的。對了，這外院每天都會有正式巫師出來出來講課，每一堂課程都會收一枚魔石的課程費。那天課程講的內容會提前一週公示，你到時候可以提前瞭解一下。”
在兩兄妹的傳承裡記載了一個地方，名爲班戈港，據說從班戈港可以登上一艘前往巫師大陸的船。
這些地精也有他們的用處，好歹也是智慧種族，而且其中不少還轉職成了超凡職業。
看着哈林和安格列離開的背影。
“巫師追尋真理。”林恩說道。
“在服務大廳還有一面任務牆，上面會有學院或者正式巫師發佈的一些任務，報酬千奇百怪，你接任務的時候提前看好報酬是什麼。
對了，除了任務牆之外，賺取魔石的方法還有很多，比如售賣藥劑、協助實驗、販賣自制魔法物品.但這更看你自己的本事。
而新獲得傳承的巫師學徒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學習和接受裡面的傳承，在實力不夠的情況下也不會出來浪，基本都苟着，所以就很難遇到了。
“老師，巫師學徒的傳承真的有那麼多嗎？”林恩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他很高興，兄妹兩約定好要隱藏他們會魔法的事實，因爲那時候的王國對非貴族的超凡者是打壓態度，會魔法的女人被貴族指控爲巫女，要麼替貴族效力，要麼被活活燒死。
“好好加油吧，小傢伙。”
“我在你身上看見了我當初的部分影子。”安格列有些懷念的說道。
哈林彷彿猜中了林恩的念頭，“它是我的一名學生，因爲一次失敗的實驗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失去理智，過段時間又會逐漸恢復理智，不過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小林恩當初可比你果斷多了。”哈林毫不留情的拆穿安格列。
對從小生活在村莊，最多也就去過城鎮的兩兄妹來說，班戈港上記載的巫師大陸就是他們夜夜夢裡憧憬過的美好之地。
“安格列老師，我可以申請成爲你的學生嗎？”林恩問道。
儘管只是地精，也是轉職了超凡職業的地精。
而且地精在鍊金學上的天賦普遍比其它種族要高，林恩准備從裡面篩選一些成爲自己的助手。
等明天自己再找人來規劃設計一下自己的住宅區，順帶打探一下這外院的情況。
安格列雖然告訴了自己如何生存下去，但還是有很多細緻的東西沒說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