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鬱湛笙還是接受了自己加入古今靈異生物研究社的結果。一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二來自己確實對靈異事件和靈異生物挺感興趣的,三來這個社團確實事不多,這麼總結下來也不算是個壞事。有了這層心理建設,對於週日晚上的社團活動頓時也有了些期待。
上一次來E404是帶着看一看的心態,但現在是古今靈異生物研究社的成員了,總得記着點路,不能每次來都靠人體導航劉鵬吧。因此鬱湛笙特意在每個拐點都拍了照做記錄。
看導覽圖十樓除了古今靈異生物研究社外還有其他社團,但是因爲今天不是活動日,因此整個十樓靜悄悄的。夜晚的主樓和白天的主樓比起來多少有些不同,因爲姥爺的關係,鬱湛笙對於風水多少有點研究,以他淺薄的知識來看,主樓在建設上有點奇怪,一般人就算不追求好風水多少也會有點避諱,尋常人家都知道的坐北朝南依山旁水,主樓是一點兒也沒沾到。最奇怪的是,主樓前本有兩條交叉的大道,但是交匯處卻人工開鑿了一個小水池,水池四周全是草坪。總之用一句話來說,在這呆久了容易倒黴。
“誒?!你不是孔樂學長嗎?”劉鵬先鬱湛笙幾步進入活動室,剛進門就看見孔樂和應歡歡正圍着一個人講話。
“喲,你就是應歡歡說的新來的男生?”孔樂上下打量了幾眼劉鵬。
“學長你好,我叫劉鵬,是中醫學新生,我本來以爲學長是音樂社的呢,沒想到學長也是古今靈異生物研究社的。”
“嗐,我跟那音樂社的社長有矛盾,這輩子都不可能加入音樂社的。”孔樂不自覺提高了音量,語氣中還帶着怒意。
等到鬱湛笙進門,劉鵬已經像個老熟人似的混在人羣中。
說是人羣,其實加上鬱湛笙也不過十多個人,只不過靠在窗邊的那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是那天在校門口被我叫住的人吧。”鬱湛笙看着他抓在手裡的耳機問出了聲。
“你還記得我啊?”顏思立也想起了那個在校門口叫住他的人。
“你也是社團成員嗎?那咱倆還真是有緣啊。”
“有緣是真的有緣,只不過我是社團指導師。”顏思立收好耳機站上講臺。“同學們,到時間了,大家找個位置坐下來吧。”
鬱湛笙還沉浸在他是社團指導師的震驚中,顏思立的下一句話更是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我叫顏思立是陽城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的講師,當然也是古今靈異生物研究社的社團指導師。”
我去,這是唯物主義研究者和玄學的鬥爭嗎?!鬱湛笙小聲嘀咕。
“我作爲古今靈異生物研究社的指導師就是想通過科學的角度爲大家解答一些靈異現象,當然也是爲了幫助大家更好的認識領悟生物。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會說這樣的話?”顏思立掃視着臺下坐着的社員說道。
看着新社員詫異的臉,顏思立輕笑了一聲繼續開口“當然,上面那些話是應對領導的話語,在我看來,人類的歷史起源要遠晚於地球乃至其他星球的形成,世界上有那麼多生物,爲什麼就不會又或者說不能有其他在我們看來是靈異的事物存在呢?換個角度說,也許我們在其他生物看來纔是靈異生物。”
說到這裡顏思立打開電子屏幕,放映了幾段短片。
“在這些短片中,有一些是已經通過科學驗證的僞靈異事件,還有一些是暫時無法解答的存疑事件。”
“看完這些有沒有人能告訴我,什麼叫做靈異,也就是說你怎麼理解靈異這個詞?”
“不就是一些非自然,無法用科學解釋或者人類無法理解的東西唄。”劉鵬搶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照你這麼說,萬里長城也是一種靈異現象嘍?”顏思立反問道。
“那不是世界八大奇蹟之一嘛!”劉鵬訕訕地笑着。
“那麼爲什麼同樣是人類暫時無法理解的東西,有些就是奇蹟,而有些就是靈異事件呢?,就好比麥田怪圈,大家都聽說過吧。”顏思立按了一下電腦,跳出了一些麥田怪圈的照片“這爲什麼就不能稱作奇蹟呢?”
底下漸漸有了一些討論聲。
鬱湛笙自問聽說過不少靈異故事,但他似乎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就好像一種約定俗成大家自然而然的就這麼界定了。
“這個問題在去年我也同樣問過新加入的社員,其實我並不是要大家給出什麼標準答案,而是希望大家有一個概念,這個世界是可能存在一些人類暫時無法理解的事物的,但它們不一定就是帶着惡意的,也許若干年之後回頭再去看,你會發現不過都是一些有跡可循的普發事件。但是任何時候都要敬畏自然,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了你認爲的靈異生物請不要害怕,用你的智慧,勇敢的面對它。”
……
不得不承認,也許正是因爲顏思立是研究馬克思主義的,所以他更能以科學中立的態度來講訴所謂的靈異事物,就如同那句話說的一樣:最瞭解你的往往就是你的對手。但鬱湛笙知道顏思立絕不是把靈異事物當作對手,他就是知道。
“老劉,我突然覺得,你雖然有時候不太靠譜,但拉我加入古今靈異生物研究社絕對是你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劉鵬一把攬住鬱湛笙,做出鎖喉狀“我怎麼就不靠譜了,看我這寬闊的胸脯,妥妥的靠譜!”
“我覺得我以後應該多多去參加社團活動,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我對靈異生物有這麼大的興趣。不過,老劉,看你今天晚上的表現,我嚴重懷疑你加入古今靈異生物研究社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策劃,你不是臨時起意吧”鬱湛笙微仰頭盯着劉鵬的眼睛。
“阿湛,我承認這不是偶然,但是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原因,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我們是一類人,我們一定能成爲好朋友、好兄弟,而我也相信我們的社團生活一定會成爲整個大學裡最不可或缺最獨特的一部分。”
看着如此堅定的劉鵬,鬱湛笙從未想過大學裡第一個對他“表白”的會是他的室友,是一個將近兩米的南方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