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你一連串問了這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啊。”
秦蕾也發現了自己的激動,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放慢了速度,然後輕聲說道:“還不是怪你,你莫名其妙的要跑到埃及去旅行,現在可好了,我找不到你的行蹤,你能讓我不着急麼,你不知道自從打不通你的電話之後,我這幾天看病人都沒精打采,我們院長還在例會上點名批評我,要是我這樣被辭退了,你可要負責。”
秦蕾埋怨的聲音傳來,楊婉瑜心底有些感動,她,秦蕾,言樂樂認識以及足足十幾年了,幾個人雖然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是幾個人之間比親姐妹還親。
秦蕾對她更是沒話說,她失蹤,她們一定是最擔心的人,咬住了牙齒,輕聲的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的手機壞掉了,一直想給你們打電話,但是找不到地方。”
埃及這地方通訊業實在不夠發達,她基本上找不到地方打電話是其一,其二就是帝米亞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她根本沒有機會打電話。
絮絮叨叨的在電話裡面和秦蕾聊了許多,聽着那熟悉的聲音從遙遠的電話線裡傳過來,楊婉瑜的心底隱隱有種感動。
而此刻在另外一間房間之中,一羣人圍在一起,聽着電話之中的內容,曼拉得臉色很柔和,他看着甘地輕聲的說道:“甘地,她不會有問題的,看吧,證明了。”
雖然這通電話並沒有聽出這個來自東方的女子到底和埃及之中任何人有關係,但是甘地仍然不放心,他仍然想要說什麼卻被曼拉得揮手製止住了。
“甘地,因爲你是我信任的屬下,所以我陪同你一起來聽了這通竊聽電話,但是那位東方的女士是我的客人,我希望你不要再讓她感到困擾。”
甘地有些不甘心的站起來,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聲,他看着曼拉得離開的背影,身後的幾名警衛開口,“爲什麼部長非常的偏向那位東方的女士。”
甘地狠狠的盯了一眼開口的警衛,然後冷聲說道:“部長就是部長,部長做出的任何的舉動都是有他的道理,你們的責任就是好好的守護部長。”
甘地的話讓那幾個警衛不敢再說什麼,全部的低垂下頭。
從飛機上下來,黎昆寧深深的呼吸了這片神秘的土地,埃及這個國際,有着能夠比美中國的文化底蘊。孕育了兩河流域的聞名,有着舉世聞名的金字塔,這片美麗而神秘的國土上流傳了太多的故事。
一直以來,黎昆寧也非常想到埃及來旅行,但是因爲工作繁忙的緣故,他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嘴角勾起苦笑,沒有想到踏到這個土地如今卻是因爲楊婉瑜。
婉瑜,你到底在哪裡?
心裡不住的默唸着,黎昆寧擡起頭看着這個時刻可能爆發內戰的國家,從開羅機場出去,整個埃及首都的人民雖然依舊在行走,但是烈日下,似乎這裡的民衆給人一種焦慮的感覺。
“喂,黎昆寧”
手機響起的時候,黎昆寧按下接聽鍵,聽見電話之中傳來秦蕾的聲音。
他微微一怔,他自然是認識秦蕾的,楊婉瑜的閨蜜好友,但是秦蕾這個時候打電話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黎昆寧,秦蕾在埃及……”
“我知道!”
“她在伊斯梅利亞的療養院。”
“她怎麼會在哪裡?”黎昆寧很奇怪秦蕾居然會打電話來告訴他楊婉瑜的下落,更奇怪的是婉瑜爲何會在伊斯梅利亞。
婉瑜是來埃及旅行的,開羅應該是第一個地方,而按照時間來算,婉瑜也不可能到伊斯梅利亞啊。
帶着困惑將心底的疑問問出來,秦蕾卻沒好氣的回答,“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她在伊斯梅利亞,她讓我告訴你的。”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黎昆寧”
黎昆寧快要掛掉電話的時候,秦蕾的聲音突然喊道,黎昆寧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在”
“黎昆寧,婉瑜其實很孤獨,我喜歡你能夠陪在她的身邊一直到永遠,曾經有很多人陪在她的身邊,可是卻很少有人能夠到最後,或許她的心是緊閉的,但是那個能夠一直陪伴到最後的人一定能夠得到她的心。”
秦蕾的話讓黎昆寧沉默了很久,久到秦蕾甚至以爲黎昆寧不會回答了,但是很久之後黎昆寧輕聲的說道:“謝謝你。”
掛掉了秦蕾的電話,漫無目的的一個人行走在開羅的街道上,如今最緊急的問題就是快速的到達伊斯梅利亞。
尼德蘭療養院作爲埃及國內首屈一指的療養中心,能夠進入到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此刻的大堂負責人苦着一張臉看着面前的貴婦人,貴婦人的臉色明顯並不好,語氣非常的冰冷,她高高的昂起頭,她面前的尼德蘭療養中心的負責人屈膝卑微,卻不敢發出任何不滿的聲音。
“德里亞先生,我知道我丈夫在這裡,我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你會否認他在這裡,但是你應該知道拒絕一個高貴的夫人的後果是什麼。”
帶着面紗的貴婦站立在德里亞的面前,德里亞整個臉幾乎是苦着快要哭出來了,裡面的他得罪不起,可是外面這位他同時也得罪不起,埃及內閣總理安德森先生唯一的女兒,內閣軍機部長曼拉得的夫人,這樣的大人物根本不是他能顧拒絕和得罪得起的,但是裡面那位可是放下話來,任何人都不許進去,除非他同意,包括他的夫人。”
想到這裡,德里亞幾乎是快要哭出來了,看着德里亞的樣子,他身後的療養院後勤人員藍妮快步的走出來,恭恭敬敬的對着曼拉得的夫人鞠了一個躬,然後輕聲說道:“夫人,你應該知道,我們所能夠做的只是服從,我們並不知道部長大人爲何會下這樣的命令,但是他確實說過任何人沒有經過他的允許都不許進去裡面。”
褒曼瑟擡起了頭看着面前不卑不亢說話的藍妮,她身後的屬下快步的走出來正打算教訓藍妮的無禮卻被褒曼瑟舉起手阻止住。
她知道眼前這位少女說的沒有錯,他們根本沒有這個權利和膽子拒絕她,而是她的丈夫下的這樣的命令,作爲埃及當政的二號人物,他所說的話一般人根本不敢反抗也無法拒絕。
想到這裡,褒曼瑟輕擺着手,低聲的說道:“讓我進去,有任何的問題全權由我負責。”
德里亞和藍妮對望了一眼之後,兩個人都讓開了身子,而守衛在門邊的武裝部隊自然是認識這位夫人的,面面相覷之後誰也不敢阻止。
看着褒曼瑟的身影,德里亞忍不住低聲說道:“哎,裡面可還有位小姐,要是被這位夫人知道了,胡思亂想了怎麼辦?”
與德里亞相反的是藍妮還一臉天真的說道:“不會吧,夫人的氣度這麼的華貴雍容,一定不會跟一個東方女士起爭執的。”
德里亞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藍妮,藍妮年紀還輕,根本不會知道無論是多高貴典雅的夫人一旦和自己的丈夫有關係,所有的氣質都會蕩然無存,何況這位褒曼瑟夫人一直深愛着她的丈夫,不可否認,曼拉得先生是一位非常有氣質和魅力的男士。
褒曼瑟慢慢的走進尼德蘭療養院,尼德蘭之所以能夠被稱爲埃及的國民療養院自然是有其道理的,畢竟這所療養院的規模完全是按照五星乃至超六星來建設的,無論是在設施上面還是各方面都是讓普通的場所無法比擬的。
“夫人,我接到消息聽說今天先生放了個女人進來。”
褒曼瑟身後的胖女人悄悄的在褒曼瑟的耳邊輕聲說道,就是因爲接到這個消息,所以褒曼瑟纔會帶着屬下一起來到尼德蘭。
“什麼樣的女人?”
褒曼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然後快步的走進去。
埃及是片美麗的國土,楊婉瑜站立在窗口欣賞着美麗的風景,看到朝着大樓走來的貴婦,倒是微微有些驚訝,而且看那貴婦走來的好像是自己居住的地方。
來人的身份是什麼?這一點上面,楊婉瑜忍不住開始猜想了,按照貴婦目前的臉色看來必然是知道自己的,何況在這個地方似乎她也只認識一個人,曼拉得吧。
這位不會就是曼拉得的夫人吧。
房門被推開,楊婉瑜慢慢的轉過身,看着出現在門邊的貴婦人,褒曼瑟擡起頭打量了面前的年輕女子,很年輕,也很漂亮,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女人和她丈夫書房之中的畫像居然有八分的相似,要知道在這茫茫人海之中能夠尋找到相似的人機率是多麼的小,這個時候褒曼瑟忍不住真的有些想要笑出聲的感覺,她從來沒有覺得是如此的諷刺。
她陪伴在曼拉得身邊整整二十多年了,阿拉真主允許埃及的男人娶三個老婆,但是曼拉得至始至終只有她一個妻子,曼拉得位高權重,幾乎上整個埃及的女人包括費蘭迪總統的夫人都非常的羨慕她,但是如今事實卻是狠狠的在她的臉上打了一個耳光,因爲她的丈夫不娶其他的妻子只是因爲她的丈夫心裡一直有着另外一個女人,她的丈夫是在爲那個女人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