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褒曼瑟的心裡怒火中燒,但是她卻是忍住了,她出身名門,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一旦發火無非是給別人看笑話,她深呼吸了幾口,然後輕聲開口。
“你好,在埃及,阿拉真主是允許所有人娶三個妻子,來自東方的女士,我並不介意我的丈夫娶你做我的妻子,但是你要忍受寂寞和空虛,作爲一個合格的妻子,你……”
伸出手打斷這位貴婦人的講話,楊婉瑜終於知道這位夫人突然來到這裡的原因,她立刻說道:“對不起,我只是來這裡旅行的,並沒有意思打算一直在這裡。”
似乎也聽懂了楊婉瑜的意思,褒曼瑟的臉上終於露出真誠的笑容,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眼前的東方女子並不打算成爲她丈夫的妻子,光憑着這一點就足夠讓她對着楊婉瑜露出笑容。
在寒暄了大半天之後,楊婉瑜終於將這位夫人送出去,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吐了吐舌頭,埃及目前形勢來說非常的嚴峻,如果帝米亞再見不到費蘭迪,就不會知道到底這段時間埃及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窗戶門外傳來輕輕的貓叫聲音,這個房間應該沒有裝有監視器,或許有竊聽器,楊婉瑜伸出手腕,手腕之中是帝米亞給她的電子手錶,這個手錶一旦打開,唯一的作用就是干擾方圓數十里的電子信號。
打開了窗戶,看着門外的金髮青年,青年的笑容燦若朝陽,如果忽略他此刻猶如壁虎一般的動作。
翻身跳進房間之中帝米亞掃視了整個房間一眼,然後笑嘻嘻的說道:“看來曼拉得對你還真不錯,否則也不會將整個療養院中最好的地方讓給你住了。”
“你找到我父親在哪裡沒有?”
一下午的閒逛,楊婉瑜自然不是白花時間的,緩聲說道:“我懷疑費蘭迪總統應該在西面,雖然整個療養院的防守都非常的嚴密,但是似乎在西面的地方防守更緊密,明天早上的時候曼拉得應該要回開羅,那個時候我如果裝生病了,他應該不會帶我一起,到時候你再偷偷的潛進來,中午一點的時候恰好要換班,防衛是最鬆懈的時候,你進來跟我一起,應該能進入西面的中心地帶。”
帝米亞點點頭又快速的離開。
天亮的時候,有人敲打着楊婉瑜的房門,楊婉瑜的聲音猶如小貓咪一樣從牀榻之中傳出來。
“美麗東方女士,你怎麼了?”彬彬有禮出現在楊婉瑜房門外面的曼拉得面帶憂慮的看着楊婉瑜,楊婉瑜擡起一張小臉,臉上冷汗淋漓,臉色甚至有些發青,曼拉得急忙喚療養院的醫生前來。
經過醫生的診斷之後,認爲楊婉瑜應該是因爲水土不服,外加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引起了急性的闌尾炎,實在不便於行動,需要臥牀休息,曼拉得遺憾的對着楊婉瑜說道:“美麗的小姐,原本今天可以送你一起到開羅回到你的國家,但是因爲你身體的緣故,實在抱歉,你好好的在這裡休息,一旦你的身體好起來,我會派人專門將你送回國。”
曼拉得說完之後特地吩咐人好好的照顧楊婉瑜,然後快速的離開了。
楊婉瑜臥倒在牀上,負責照看她的是療養院的工作人員藍妮,藍妮是個年紀輕輕又很活潑的女孩子,她似乎對中國很感興趣,不停的在楊婉瑜身邊問着關於中國的許多事情,楊婉瑜都微笑着一點點的回答。
畢竟在這個地方,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的好。
中午的時候,因爲這個時候守衛要換班,藍妮要負責出去打理相關的事情,待到藍妮離開之後,楊婉瑜快速的從牀上爬起來,臉色仍然有些蒼白,但是已經比上午的時候好很多了,如果是這個時候曼德拉看到楊婉瑜,一定會驚歎她好的如此快。
忍着小腹發來的疼痛,楊婉瑜快速的從窗戶翻了出去,然後跳到西邊,早已經待在那裡的帝米亞看到她到來的時候,眼中也忍不住浮現驚喜,帝米亞早就準備好了兩件這裡的工作人員的制服,兩個人換上之後就朝着西邊走去。
一路上也遇見了不少的守衛,但是沒有一個人對他們兩個產生懷疑。
療養院的西邊更像是參考了自然和人文的協和,這裡居然是一片廣袤的林地,而林地的盡頭就有着一幢獨門獨戶的小莊園,莊園邊上圍着圍牆,秋天的時候,在這樣亞熱帶的地方仍然能夠聽見叮咚叮咚的水流聲音。
楊婉瑜的眼中露出幾絲的疑惑,畢竟這麼一個地方怎麼也不像是被人囚禁。
果然靠近莊園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人聲。
“楊拿,不知道帝米亞那傢伙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楊婉瑜身邊的帝米亞臉上也露出疑惑和詫異,他轉過頭對上楊婉瑜,如果沒有猜錯,裡面的人就應該是帝米亞的父親,埃及的費蘭迪總統。
楊婉瑜忍不住咬牙切齒,到底這是唱的一出什麼戲,看那位總統大人的樣子,似乎過得很愜意很瀟灑,一點都不像被人囚禁,明顯帝米亞更加的困惑,何況走進那幢房子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母親也在那裡。
“噢,帝米亞,你終於回來了。”
看到帝米亞的時候,那位微微顯得有些微胖的夫人上前一步抱住帝米亞,楊婉瑜拍了拍頭,眼前這個摸樣微胖,但是神色正常,而且非常和藹的夫人就是曾經在電視上看見過的埃及第一夫人啊。
這樣的人物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讓楊婉瑜都有些激動,身爲國際影后的氣質也在這個時候完好的表現出來,她立刻微微彎腰喊道:“夫人,總統閣下你們好。”
“這位是?”
躺在搖椅上的費蘭迪總統擡起頭,面帶笑容的看着楊婉瑜問着他的兒子。
比起楊婉瑜,明顯帝米亞更加的憤怒,他那雙如大海一般湛藍的眼睛之中帶着怒氣,朝着費蘭迪總統喊道:“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情?爲何你讓人傳信給我說曼拉得將你囚禁了?”
聽到這句質問的時候費蘭迪總統的眼中明顯的閃過一絲的心虛,他咳咳幾聲之後將目光轉向帝米亞的母親。
帝米亞的母親雙手一攤,帶着幾分無奈的說道:“你也知道你父親的身體確實不好,而且前段時間確實埃及出了點事情,但是都被曼拉得很好的解決了,你父親就搬到伊斯梅利亞來休養一段時間,因爲前段時間的影響,導致埃及整個國內的局勢不穩定,你父親一直想你回到國內來幫他可是就是不見你的蹤跡,所以才聯合曼拉得上演了這麼一齣戲。”
帝米亞的母親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仍然帶着柔柔的笑容,明顯帝米亞不吃他父親那一套,對於他的母親卻是十分尊重的,這樣的真相讓他簡直不知道說什麼,他深呼吸了幾口之後才咬牙切齒的問道:“那飛機上是怎麼回事情?”
“你說飛機啊……”
帝米亞的目前臉上展示出無辜,慢慢的解釋“你也知道你曼拉得叔叔的手下一向喜歡開玩笑,那架飛機因爲故障問題原本就應該銷燬了,至於那班飛機的乘客似乎都收到了這個消息外加一張埃及政府劫機演戲的練習公告,你難道不覺得那班飛機的乘客都是天生的演員嗎?居然配合得天衣無縫,你曼拉得叔叔的手下也就順帶銷燬了那架飛機,你難道沒有發現當時你們降落的飛機場就是銷燬場嗎?”
這樣的解釋讓楊婉瑜心中的疑惑完全的解開了,難怪當時飛機發生了劫機事件之後不少的乘客依然非常的淡定,何況當時飛機降落之後,根本沒有人傷亡,若是正常的劫機事件絕對不會如此,楊婉瑜拍了拍額頭,然後臉色並不太好的問道:“可是爲什麼我並沒有接到通知?”
“這位小姐,實在抱歉,你似乎並不是你自己親自定的飛機,所以當時的通知應該是被送到了定機票的郵箱之中了。”
“那爲什麼當時的亞歷山大國際航班無法買票?”
“哦,那是因爲不少關於埃及不利的流言傳出去,當時在戒嚴時期?”
“那爲什麼埃及街上許多的軍隊?”
“因爲前段時間確實國內有不少的反對份子,多虧了你曼拉得叔叔,一切都解決了。”
“那爲什麼你在這個療養院之中卻不許人進來?”
“沒有啊,只是這裡守衛一直很森嚴,你自己認爲不許你進來,你根本沒有從正門進來過對吧。”
對自己的兒子非常瞭解的費蘭迪輕輕鬆鬆的將帝米亞所有的問題解決了,帝米亞一張俊美無雙的臉上此刻一種濃烈的殺意,帝米亞的目前急忙擋住帝米亞,生怕帝米亞會忍不住動手痛扁他的父親。
“那阿普拉知道嗎?”
“哦,你說阿普拉啊,他自然知道啊。”
“那個混蛋……”
帝米亞的聲音傳的很遠很遠,聽說那一天療養院之中的人都知道費蘭迪少爺非常的憤怒,但是原因是什麼,就不知道了。